“不是不好,是不想。”

白祈言很認真的反駁道:“你不要把我當做是沒有思想的動物看待,我跟你一樣,都有自已的想法,我想跟你在一起,不在乎哪種選擇是客觀上對我最有利的。”

他很少用這樣認真的語氣說話。

喻疏寒聽了,眸中多出了幾分歉意。

“對不起。”

白祈言搖了搖頭,“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跟著你,是我自已的選擇。”

說完,他又深深的看著喻疏寒,說道:

“不過……我沒有你那麼聰明,很多事情,也不會像你一樣分析的那麼透徹,所以我希望你能對我多一點點耐心。如果我犯錯了,也希望你能包容我。”

喻疏寒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白祈言一眼。

他又不是別人隨便說幾句話就會情緒上頭的人,更不會認為白祈言真的不聰明。

相反,他覺得白祈言心眼多得很。

白祈言之所以這麼說,大機率是在為以後可能會犯的錯誤做鋪墊。

喻疏寒剛想說點什麼,一抬眼,就看到白祈言那雙溼漉漉的滿含期待的眼睛。

白祈言的眼睛很好看,線條非常圓潤。

只要他睜大眼睛看人,總會多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最終,喻疏寒笑了笑。

“你說得對。”

兩人趴在樓頂。

喻疏寒手裡拿著個望遠鏡,正朝遠處的建築物看去。

白祈言在他旁邊,看不清楚他到底在看什麼,著急的不行。

“你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喻疏寒無奈,只能將望遠鏡遞給了他。

白祈言這才透過望遠鏡看到,距離他們百米之外,是一處設施維護的相當不錯的工廠。

只是工廠門口的牌子已經鏽跡斑斑,只隱隱約約能看到上面的一部分字跡——

Biochemical base

而其他位置的字跡已經完全被鏽跡腐蝕掉了,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

“招牌上寫的是什麼啊?那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這個,喻疏寒在剛剛就已經看過了,於是便直接說道:“生化基地。”

白祈言算半個文盲。

他想了想,問道:“生化基地……是幹什麼的?”

喻疏寒也很耐心的解釋。

“生物化學,研究生物體中的化學程序。”

“哦……”白祈言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他還是沒聽懂。

喻疏寒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聽懂。

“這種生化基地,在全世界有數百座,最開始是為了解放全人類而設立的。只是到了後來,世界範圍內出現嚴重的汙染問題,隨後又因為爭奪水源與生存空間爆發戰爭,這些事情才不再有人關心。”

當時的人類社會,科技已經發展到最頂端了。

但人類就像是章魚一樣,被肉體鎖死了。

科學的發展,實際上是發現、總結、並運用規律的過程。

自然界中的一切都是有規律可循的。

人類之所以能成為地球霸主,就是因為能運用過往的經驗總結。

白祈言聽得雲裡霧裡,心裡有疑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什麼叫解放全人類啊?”

喻疏寒想了想,“不知道,大概就是要大幅提高人類的平均壽命吧。”

其實在汙染剛剛爆出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提出質疑了。

只是一星半點的質疑聲,顯然沒什麼用處。

等到所有人都開始面臨生存問題,也就不再有人去關注這些。

白祈言剛想要說點什麼,只是還沒開口,就猛然瞪大了眼睛。

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過了幾秒鐘才重新用望遠鏡看過去。

他看到,那座工廠裡竟然有人在活動。

按理來說,現在多數存活的人類都生活在人類基地。

外界已經很少有人類生存了。

因為生存資源的匱乏與外界的汙染,人類想在外界生存下去,並不容易。

而看那些人類,卻並沒有疾病纏身、瘦骨嶙峋的樣子。

白祈言看了良久,才將望遠鏡遞還給喻疏寒,好奇的問道:“那些……是異種還是人類?”

他之所以這麼問。

是因為那些人的狀態,既不像異種,也不像人類。

如果是人類的話,即便此刻空氣汙染還算沒那麼超標,他們身上也不應該一點防護裝置都沒有。

但要說他們是異種……

又多出幾分太過正常的感覺。

無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動作神態,都有點太過於正常了。

偌大的廠區裡,偶爾有幾個人走過。

也不知道他們大半夜的究竟在忙些什麼。

“咱們為什麼要潛伏在這裡啊?”

因為望遠鏡就只有一個。

白祈言索性將狙擊槍上的瞄準鏡當望遠鏡用,百無聊賴的趴在樓頂看那邊的動靜。

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瞬間興奮了起來。

“咱們是不是要當殺手啊?要殺誰?”

喻疏寒低聲道:“安靜。”

被掃了興的白祈言又重新變回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好無聊啊,要不然……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我幫你去辦吧?反正我又不會死,到時候受傷了,你把我撿回來養好就行。”

“不行。”喻疏寒毫不猶豫的拒絕。

白祈言歪著腦袋問他,“為什麼?”

喻疏寒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受傷你會疼,記吃不記打?”

“其實……我覺得挺爽的。”白祈言眨了眨眼睛,“有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瘋癲感,這正是我想要的。”

在這樣的末世環境下,即便是有鏟屎官陪伴的貓貓,也想要發瘋。

尤其是在他得知自已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情況下,就更想發瘋了。

喻疏寒被他這種殷切目光看得太陽穴直跳,最終忍無可忍,直接用望遠鏡的金屬邊緣磕在他腦袋上。

“啊……”

白祈言壓著嗓子叫了一聲,抬手捂住自已被敲過的腦袋,淚眼汪汪委屈無比的看向喻疏寒。

“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

喻疏寒面不改色,“打你就是為了讓你記住疼。”

白祈言:“……哼!”

白祈言心裡雖然生氣,但顧忌著打他的人是鏟屎官,他也就沒有還手打回來,而是在心裡默默決定跟鏟屎官絕交三分鐘。

就在他繼續趴在瞄準鏡上觀察的一剎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祈言驟然變了臉色。

“喻疏寒你快看!是那個變態!是變態!”

還不等喻疏寒反應過來,白祈言便已經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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