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法器,平靜不會持續太久!”長生對著千晨、零域道,她感應到沙漠幻境被破除了,她加持過的陣眼都能被破壞,那老東西身上有不少寶貝。

“弟子一定會守護好法器!”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空中的法器是進入禁地的唯一鑰匙,被人奪取,也意味著裡面的人出不來了。

長生拎著閆域的後領跟在青的後面飛入洞口,三人身影消失在熾熱的火焰中。

“警戒!”肖廷自然也知道很快就將迎來一場大戰,他還沒找到於老三,不能死在這!

想到那個不省心的女人,他的真把她禁錮在身邊,不讓她離開。

端著武器的保鏢們轟然散開,各自找到掩護物體隱蔽好。

零域目光如炬看著不知幹什麼的師弟師妹們,厲聲高喊,“把你們十年所學的看家本領使出來,定要斬下惡魔的頭顱!”

慌亂失措的小玄師們才氣定丹田強自鎮定下來,想著演練了無數的對陣,他們稍有點信心,各自掏出最厲害的武器,大家聚在一起細細討論每個人擅長的法術,查缺補漏,以求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他們練就的本領還沒到爐火純青的時候,只能眾人配合,齊力斷金。

——

快被曬成乾屍的九枯一行人在喉嚨連吞嚥的動作都無法做出時,九枯那傢伙終於從胸口處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瓶身沒有花紋,很是樸素,從外面看不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大人——這是?”那個跟隨九枯最久的面具男不明白這老頭又要作什麼妖?

就一指長半指寬的小瓶子就算裝水也不夠一口的。

不過他還是砸吧砸吧乾裂的嘴巴,都給他曬禿嚕皮了,不用美黑就已經很黑了。

這趟任務倒省錢了!

其餘三人也好奇九枯這時候不想著尋找陣眼掏出這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瓶子為何?

“我想過了,就憑咱們的本事找不著出路就會死在這裡!”九枯耷拉著眼皮垂下眼珠看著手中這個玉瓶,他也好奇,主上在他離開時為什麼拋給他一個古怪的瓶子叫他在束手無策之時開啟。

“拼一把!”九枯想的開,他這輩子是真的活夠夠的了,死了有老兒子陪葬也不錯!大手扒開瓶口的木塞,扔向空中。

一道黑綠色的煙霧從瓶子裡鑽了出來,瞬間朝四周蔓延,熾熱的光線被阻擋在外,下面的人都感覺到溫度沒那麼高了。

“嘿!還真有用!”面具男高興壞了,他們能走出沙漠了。

九枯瞳孔一縮,陰力霎時祭出,如實質的繩索一圈又一圈纏繞住四人狠狠拋向空中。

“啊!”

“你幹什麼?”被拋在空中的四人拼命掙扎也掙脫不開禁錮身體的陰力。

“九枯大人看在我為你鞍前馬後的份上放了我吧!”面具男跟在九枯身邊最久,自然也見過很多陰暗手段,他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只能不斷求饒。

“狗東西,就該讓你埋在沙丘裡……”

“啊啊啊……”身體的束縛在加速勒緊,四人疼的失去掙扎,只能無能幹嚎!

中年男見到四人七竅流血,骨頭咔嚓咔嚓響,血肉橫飛的慘狀,雙腳下意識朝後挪了挪。

九枯陰冷的看著不停咒罵、怒罵的幾人,“能為浮若大人獻祭,是你們一生的幸運,爾等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嘴裡說著,手中的動作也沒停下,“給我爆!”

隨著這一聲厲喝,空中的四人轟的一下爆成幾團血霧炸開,腥臭的血霧被黑綠氣體盡數吸收,網狀的氣體又紅了一些。

突然,黑紅色的氣體匯聚成一點衝著沙漠一角而去。

“嘭——”陣眼被晦氣浸染,瞬間暴裂!一塊通體透明的青玉飛了出來,碎成三小塊,上面沾染了無數黑紅的的點點,青玉靈性已失,黯淡無光!

黑紅氣體也消失不見。

無垠的荒漠在兩人眼前消失,一片茂密的森林出現他們面前。

“我們出來了!”中年男激動歡呼,暫時忘記了剛才經歷的噁心血腥一幕。

九枯沒有出聲而是環顧著參天古木的背後,待細細檢視一番沒有問題才邁步向前,他身後站立的屍傀在憨憨的帶領下井然有序跟著他。

冷靜下來的中年男看著離開一段距離的隊伍,再看看黑壓壓的森林,生怕突然衝出來一個怪物,神情猥瑣的飛跑向前。

安靜得過分的密林,沒有一聲鳥叫,層層堆疊的樹葉遮蔽了空中照射下來的光線,林子裡昏暗不明。

厚厚的落葉常年堆積,經過雨水、風霜發酵散發出腐爛的味道,一腳踩下去,陷落進去就看不見腳背。

白色霧氣從四周朝著這裡聚攏,九枯他們的影子變得隱隱綽綽,看得不是很清楚。

霧氣越發的濃了,一米之外不見手指!

“咯吱!”

一隻穿著黑色馬丁靴的腳穿過濃霧踏在九枯剛出現的地方!

山巔,巫蘭族人齊聚一塊,嚴陣以待即將到來的敵人!

被長生抓著領子的閆臾就不好受了,穿過極寒之冰時他感覺骨頭都凍住了,接著掉進一個滿是葉茂枝繁溫度燙人的山頭,一冷一熱極度不適應!

“火滅了。”青看著還冒著青煙的灰燼,有的木頭上抽發新芽,嫩綠的顏色看得人欣喜。

“焱炎山!不燼木!”長生一眼認出灰燼中屹然生長的枯枝,通紅的枝幹還在拼命發芽生長。

熔岩似的高溫使得空氣都變得扭曲變形,密密麻麻的不燼木長滿山體,黝黑髮亮的石塊發出滋滋滋滋的響聲。

腳下的土地變得赤紅,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形狀,熾熱的火焰就是從下面噴出。

“殺!”震耳欲聾的弒殺聲在耳畔突兀驚現,黑色灰燼中的不燼木消退,身邊衝過一個又一個身穿鎧甲奮力廝殺的戰士。

這是一個上古戰場的真實存在過的畫面,沙啞的喊叫,激烈的打鬥,噴湧的鮮血,刻骨的仇恨,慘烈的悲鳴!

滾燙的飛沙刮過面頰,腥臭的血腥味充斥著空氣,廝殺還在繼續,一個倒下,一個又站了起來,為各自的信念堅持著。

“駕!”

一個穿著深綠鎧甲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把大刀騎著戰馬飛撲而來。

暴怒的狂風吹起高豎的馬尾,英武不凡。

熟悉得臉孔,熟悉得大刀!

她的眼神堅定執著,有對生命的漠然也有敬畏!

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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