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臾怔愣片刻,直到長生小小白嫩的手掌覆在他的雙眼,涼涼柔軟的觸感令他心生遐想,舒服中升起一點陌生的羞澀,她這是要幹什麼?

肖廷隔著距離都能感覺到閆臾僵硬的身體,再看到微紅的耳尖,他垂眸一笑,忍不住暗想這兩個都冰冷的人日常怎麼相處!

“你……”閆臾還想問問,那隻令他意亂情迷的手就離開了。

手掌拿開,兩人眸子相對,這一刻彷彿周圍的人都消失不見,清冷的雙眸清晰映出對方的模樣。

“阿臾……”長生迷亂中輕撥出口,聲音太輕太小。

“什麼?”閆臾好像聽見長生在叫他 ,他又湊近一點,兩人就差臉貼臉了。

肖廷看看還杵著這麼多人,尷尬咳嗽一聲,“那個,大家趕了一天的路,有點累了,不知道族長能否安排一下住宿。”

說話聲驚醒了長生,迷茫的眸子瞬間恢復清明,看清兩人過分的距離,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再看向閆臾那張臉,她臉色不好看,惱怒中帶著羞怯!

“族長請帶路!”長生狠狠瞪了一眼還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生氣的閆臾。

她就說這貨不是好東西,長了一張好看皮囊就迷惑人。

看著怒氣衝衝的背影,閆臾真的有點委屈,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幹怎麼人就生氣了了!

他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郝辛,“我惹她了?”

郝辛也一臉懵逼,“沒有啊!我覺得長生大人挺喜歡你這張禍水般的臉!”

他的回答很中肯,老闆這張臉簡直男女老少通吃,你看連老妖怪都逃不出老闆霽月般的臉蛋,他邊走著邊想。

“是嗎?”這是唯一有人喜歡他的臉兒不討厭的一次,甚至內心暗暗有點竊喜,這張他討厭的臉還有點用啊!

一旁的肖廷走過推推閆臾肩膀,“瞧你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這是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說完大步離開。

停留在原地的閆臾就像撥開陰雨天的烏雲,原來他本能逃避不想面對的陌生情感是喜歡啊!

那種脫離他掌控不受控制,肆意生長,拼命壓制的東西是心悅!

陌生暖意的情緒充盈著空洞的胸腔!

這種感覺他是喜歡的!

手指在臉上細細摸索一下,想通的他會心一笑,春風繁花都不及一分!

胸前隔著衣服的那顆珠子忽的閃了一下又變回黯淡無光。

巫蘭的夜晚沒有燈光。

星空下的巫蘭美極了,晶亮的螢火蟲成群結隊飛舞,好似身處在一個地面的星空!

長生帶來的人在族長的安排下去到各自休息的樹屋。

大巫的樹屋中燃著微黃的燭火,小石板隨意放在幾根長在一起樹幹上,沒有精心的佈置,樹屋內沒有多餘的東西,一張床,一張石桌。

石桌上倒上兩杯靈茶,茶香溢位,外面的螢火蟲都被吸引過來,為微黃昏暗的樹屋點亮了些許。

大巫青和長生隨意坐在石桌兩側。

一盞茶時間不到,族長抱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過來,他先是一拜,再把匣子放下,接著開啟從裡面拿出兩個畫卷而後離開。

這不是他能知道的。

“大人已檢視我的記憶,想必也知道了一些關於您記憶的問題。”大巫滿頭銀髮,端著茶杯的手只有一層皮包裹著指骨,生機已斷,時日無多!

“後悔嗎?”長生沒回答他,只說了一句她從看見青時就想問的問題,為了不確定的未來,帶著族人以一種變相的軟禁固守在此。

她眼神空洞看著遠處的暮色。

是在問青,還是想回答曾經的自己!

“從未!”青端著茶杯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喝上一口再次放下,“當年沒有您們二位就沒有今天的我們,也沒有如今的大好山河!”

長生還是沒有回應。

不過看著靜謐的山河,無數的生命都在其中。

“每個來到世上的物種都有自己的使命!”長生終是收回視線。

“的確,為我心甘情願的人付出一切,我也不後悔,與旁人無關!”

她也端起靈茶淺抿一下,“味道不錯,倒和味道白家的茶有幾分相似!”

她眸色定格在對面青的臉上。

“您想的沒錯!”大巫和盤托出,未北的白家的確是巫蘭的分支,“千年前他們在第一任祭司的安排下從族中分離,遷到未北隱姓埋名,只有每一代的族長知曉我們的關係,代代相傳!”

長生苦笑,她一直以為自己孤零零在世間飄蕩了千年,沒有未來,沒有牽絆。

看遍滄海桑田。

沒想到還有人在不知道的地方守護著她。

“白族長去世前曾給巫蘭發來訊息,所以我在一次占卜後就派凌霄駐守雲城,等候與您的會面,只要您見到那顆親手送給巫祖靈石就會來巫蘭!”

“原本應該是我親自去請您的,無奈禁地異動,脫不開身!”封印的東西只怕很快衝破封印,現在外面那些黑暗中的東西蠢蠢欲動,最近巫蘭附近出現很多邪惡陰暗生物。

巫蘭岌岌可危,他最擔憂的是裡面的東西一旦外洩後對世間的影響,只怕又會再次重現千年前的人間地獄!生靈塗炭!

“禁地?”凌霄沒有過多說關於巫蘭的事,她知道的也不多。

“明天就能進去。”時間剛好,平常的時候就是他也沒辦法進去檢視情況,只有三天特殊時期,裡面會安靜下來,他也只能在外圍待一會。

夜色漸濃,茶溫褪去。

大巫拿起那兩幅畫,雙手托起送到長生面前,“這是一位故人託付於巫蘭叫我交付於您!”

“他就一定知道我會復活,還會來到巫蘭!”長生接過沒有開啟,她倒是對青口中的故人有幾分興趣。

“這個,弟子不敢胡言,那位身前曾說過,他的出生都是被人制定好的軌跡,他只要一步步按著軌跡走,一生了無生趣像個木偶一樣完成宿命,接受命運安排直到生命的盡頭!”

“唯獨您是他不甘命運擺佈,哪怕白衣染血、神壇跌落、拼儘性命也要守護之人!”青說完就離開,留下靜靜獨坐的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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