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大門今天格外熱鬧的,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不知道這地是死人待的還以為誰今天結婚辦喜酒呢!

儘管總所周知木天青被她父親木清遠及木家所有人的不喜,但她始終是木家人,是木家的一員,該給面子還是得給。

熱鬧的門口豪車不斷,兩旁架著攝像機的記者們決定發揮木天青最後的餘熱為他們日夜操勞的工作做出一點點貢獻。

木清遠離開公司後還專門拐彎去雲大接了白淺落一起到殯葬現場。

一下車父女倆就受到萬眾矚目各種窺視打量,記者們蜂擁而上卻被身穿黑色西服套裝戴著墨鏡的一眾提前到來的保鏢們阻攔在外。

兩人都穿著黑色的服飾,胸前佩戴了一朵白色小花。

白淺落小家碧玉的臉龐失魂落魄般被木清遠護在懷裡,紅紅的眼眶,微微腫脹的眼皮無不訴說著它的主人對自家姐姐去世的事難過悲傷不已。

“請節哀!”一眾來客手捧著綻放的十分絢爛的白色菊花表示深切寬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誰都不想的。

沒瞧見木家夫人哭得肝腸寸斷快要暈厥,可是身為丈夫的木清遠一個眼神也沒給予,旁人看了更加認定他就是一個超級大渣男,負心漢。

木清遠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黑白照片上那個女孩的臉,照片上女孩額頭覆蓋著又長又厚的劉海,怯懦清澈的目光直直的射進他的刻意密封的空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心臟莫名的疼痛。

而作為雲城淑女代表的白淺落也同樣看著照片上的女孩,背對眾人的她粉嫩的嘴唇諷刺的勾起,從今天起,她此生最大的敵人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的容貌與朝溶月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與木清遠也沒有,五官長的不算多出彩,只能說組合在一起看上去柔弱似無辜的蓮花。

“爸!”白淺落輕蔑的看了最後一眼木天青的遺照,溫柔如小兔子的眸子帶著堅強中夾雜的悲傷,“姐姐不希望我們難過的。”

說著,睫毛上帶著溼潤的淚珠看向撕心裂肺的朝溶月,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做戲,就是不知道她對自己又有幾分真心!

木清遠看得出女兒濃烈的傷心,哪怕木天青所作所為真的令人討厭,他的女兒還是繼承了白泱泱的善良。

他輕輕拍拍白淺落的手背,“走吧!”

父女倆不在乎賓客們的視線邁著堅毅的步伐向外走去,木清遠覺得自己能來送她最後一程已是仁至義盡。

做戲的朝溶月當然不會阻攔,越是這樣,以後雲城的貴婦們才會對她更加同情,“嗚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啊……”

只有她身旁一個個頭近一米八長相正太的大男孩見父親一眼也未留給他,習以為常的他還是忍不住難過。

討人厭的姐姐突然去世,他難過的同時又有點慶幸,同伴再也不會嘲笑他有個讓他丟臉的鄉巴佬姐姐了。

和木清遠關係不錯一個身高不高,長相兇悍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附在木清遠耳邊小聲勸慰道,“老木啊!看在孩子叫你一聲爸爸的份上,還是等孩子下葬後再走吧!”

他是為數不多與木清遠交情不錯,還知道當年那段恩怨的知情人,錯的都是大人,和孩子有什麼關係!

再說人都死了,計較那麼多又有何用!

白淺落最是厭惡的就是這個男人,他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犀利的視線似乎能剖開她隱藏的真實的自己,她所有骯髒陰晦的思想都逃不過。

當年也是他攛掇木清遠做的親子鑑定。

“你也和那孩子相處一段時間,她真的是那些謠言說得那樣嗎?我倒覺得那孩子除了膽小以外是個好孩子,禮貌謙虛,比有些人虛偽的人強多了。”男人說著眼睛明顯瞥向一旁的假裝傷心的白淺落。

他明顯的意有所指讓其他觀看的人都把目光放在白淺落的身上,世家豪門沒一個蠢的。

看來傳聞中知書達理進退有度,豪門兒媳婦熱門人選也不如表面上那麼大度寬容聖潔無辜。

都是萬年老狐狸,這小狐狸段位還差了點。

四周意味不明的打量使白淺落難堪至極,眼看木清遠在男人的勸說下有所鬆動,“爸爸,我下午還有課。”

掙扎片刻的木清遠還是偏向他與白泱泱唯一的女兒,“算了,老錢,我能把她養在木家已是大度,父女情分早已仁至義盡。”

“老木啊……”男人還待勸說,他妻子悄悄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衣服。

男人只能無奈放棄。

走之前,白淺落眼角鄙夷的瞥了眼垂頭喪氣的男人。

頓時又點燃男人的怒火,他就說這女子怪異,木家所有的人都怪異至極。

”算了,你已經盡力了。”白淺落的騷操作,男人的妻子也不是沒瞧見,這也是她不喜與木家人來往交際的原因。

但她們始終是外人,再勸說下去,最後兩人別鬧翻了臉。

看著兩人快要跨出門的身影,男人暗歎,“天青那孩子命苦啊!你是沒見過白泱泱,兩人至少有五分相似,可惜有的人就是眼瞎心盲。”

木家當家人都要離開,其他的參加葬禮的人也準備離去,七七八八的人跟在兩人身後。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低調的豪車停在殯儀館門口,眾人看見神出鬼沒從不參加任何宴會的閆臾竟開啟車門下來,而後彎腰扶著裡面的人下車。

“這不是閆家閆王嗎?他怎麼來了?”

“就是,從沒見過這短命鬼參加過任何聚會活動,難道他和木家有咱們不知道的聯絡?”

“胡說什麼!閉上你的嘴吧!”一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男趕緊呵斥,你丫是活夠了,他還沒活夠,那閆王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女人暗自撇撇嘴,閆王又怎樣,還不是短命鬼。

眾人的目光都被閆臾的到來吸引,誰還記得今天哀悼的主角。

手臂搭在木清遠手腕處的白淺落自然也聽見大家的議論聲,她自是知道木家和閆家沒有任何交集,老牌的世家都有自己的驕傲。

但她想到閆臾也曾讀過雲大,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他才參加木天青的葬禮,清麗的小臉上立刻掛上一抹嬌俏,她也沒想到天之驕子的閆臾也會暗中關注她。

白淺落假裝十分熟絡的跑上前,熱情的高喊,“閆師兄!”

錯誤的資訊給了眾人發揮的想象。

“這白淺落不得了啊!還與閆家有交情,看來木家又要上一層樓了。”說話的人羨慕的恨不得那個人是自己的女兒,可惜他只有兒子。

“可惜……”可惜什麼,在場的人都知道,還不是短命鬼,閆家再多的富貴,他們有點門第的豪門都不願意犧牲自家的女兒。

白瞎了一副絕世容顏。

一心跟在長生身後的閆臾充耳不聞,但看著徑直奔向他的陌生女人,他在腦海裡把所有認識的女性都過了一遍,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閆臾神情冷漠的一批。

好奇不已的眾人這才看見他前面那個身著綠色長裙的女孩,頭髮簡單挽了一個髮髻,隨意插著一支非常晦氣的黑色棺材簪子,嬌小的臉蛋被帶著的大大黑色太陽眼鏡遮擋了大半邊臉。

額頭光滑細膩,髮際線不高不矮剛剛好,極好的骨相,一看就是美人坯子。

走在最後面的朝溶月一眼就瞧見略帶熟悉的裝扮,哀傷神色轉變為驚恐的女人伸出顫抖的手指,低聲驚呼,“她——沒死——”

怎麼可能!

舒管家自然也看見了,攥著朝溶月的手差點捏碎她的骨頭。

“師兄!”白淺落喜悅的表情在看見那個極美的人走近時一下落寞萬分,眼底嫉妒的火焰都快把她吞沒,她最恨的就是自己平淡的長相。

女子慵懶閒時的模樣感染木清遠,他看著她思緒突然就跑到了二十年前,在那個冷秋的午後,那個貓一般的女子也是這樣闖進他的心裡。

閆臾跟在她的身後,這才看向叫他師兄的女人,薄薄的嘴唇開啟無情模式,“你是?”

啪啪啪的打臉現場看得在場的名流們津津有味。

“好丟臉啊!”

“誰說不是!真以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呲……”

“我還以為他倆真認識呢!”

還有那底蘊比木家強悍的人家,毫無顧忌場合,“哈哈哈……”

思緒飄遠的木清遠才被豪放的大笑拉回,他還沒想好說什麼,只見那氣場強大的女孩緩慢的拿下黑色墨鏡。

一張和白泱泱相似的臉蛋暴露在陽光下,懶懶的站著似侍女圖上的女子,黑色瞳孔深處幾絲綠色光暈閃過,嬌嫩的嗓音軟綿綿,“聽說——”

“今兒個是我的葬禮,本尊就不請自來,瞧個新鮮,嚇著了各位,還請諸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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