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零域帶著隊員走遍七個案發現場,來到最後一處。

陰暗角落裡被腳步聲驚嚇的野貓發出刺耳的尖叫,“喵……”

跟在零域身後的隊員都嚇了一跳,隨著他們處理的詭異事件越多,他們對這個充滿神秘的世界就越敬畏。

“呼……嚇死我了!”受了驚嚇一顆心撲通撲通撲通跳不停拍胸口的人是剛來的新人的鐘遇時。

依照慣例新人是不能這麼早就出來幹活的,無奈隊里人員少,趙輕寒和衫憶去J局搬屍體運回他們分局,晚上還要去J局一趟清除晦氣。

容凡要坐鎮分局,人手不夠只能把他拉來打下手。

零域和千晨見到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倒沒笑話與斥責。

來到白天發生命案的現場,零域動作利落的放下背上的揹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鍊,掏出特製的黃紙,接著拿出一柄高約二十厘米,口徑為九厘米的黃銅器物。

鈴鐺被零域寬大手掌從包裡隨意拿出,“第一次都這樣,習慣了就好。”

千晨嘴角含笑,半蹲在零域一旁,手中拿起那把黃紙,藉著不太明亮的光線還能看見上面泛著絲絲金光。

和外面市場上流通的普通黃紙不同,它是由特殊事務局專門採集原料製作而成,原料難找,工藝複雜,自產自銷,“拿去燒了。”

這句話自然是對鍾遇時說的。

鍾遇時趕緊跑過去接過,又開啟他揹著的那個包掏出一個普通得盆,開始一絲不苟的執行副隊的任務 。

相對於衫憶出彩的容顏,鍾遇時長相只能算得上清秀,不過他身形高挑,面板白淨,頗眉清目秀,性格也如他長相一般,膽小又乖巧。

而千晨則從一個破破爛爛的揹包裡抽出一張符籙甩出,符籙飛向空中一下自燃。

陰暗的小巷子裡一道淺黃色的符文緩緩流淌,在堅硬的地面展開,透明結界瞬間拔地而起,籠罩在天空,把附近的煞氣都鎖定在符文之內。

燒著黃紙還分心好奇的鐘遇時歪著的腦袋悄咪咪看著,瞪得老大的眼睛裡無不透露出他的震驚。

待到符籙燃盡,初出茅廬的他剎那間就感覺到身處的這個地方被什麼無形的陣法形成,與外界隔絕。

接著他就看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從他眼前搖搖晃晃擦身而過,嘴裡還很不高興的嘟囔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堵牆?”

黃紙燃燒時火焰帶著點點綠意,在幽暗的環境中滲出絲絲涼意,悲涼又恐懼。

千晨見零域準備得差不多時祭出手心的引魂鈴,這幾個人都是被人活活剝皮而死,死時充滿了怨氣,如不處理,附近的人都要受此影響,小的毛病不斷,氣運差點的就可能飛來橫禍。

小巧玲瓏古樸的引魂鈴自動飛向高空,鈴身有節奏的晃動,隨著它的擺動,格外沉悶壓抑的空間中肉眼看不見的灰色的氣體從各個地方被吸過來,漸漸凝聚在它四周。

待到這時,零域也拿起清音鈴,黃銅色澤清音鈴飄向空中取代了引魂鈴的位置。

引魂鈴也回到了千晨的手心。

觸碰到由怨氣凝聚成的煞氣,清音鈴才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以鈴音盪滌煞氣,像極了平靜的湖面蕩起紋波漣漪。

隨著零域嘴裡發出低沉悠長的往生咒,清音鈴的聲音更加的縹緲幽遠空靈。

寂靜的深夜此方小小的天地中只有他們三人。

而此時墨園外站立一位不肯離去的身影。

“怎麼?還沒走?”長生手裡拿著的是閆臾給她關於木天青的資料。

是之前長生自己要求的,沒有木天青的記憶,她想知道這個女孩活著時的所有事情。

閆臾坐在一旁,他雖沒去公司,但公司大的專案還需要他這個總裁決定,所以他的身前放著一臺電腦。

比老闆還忙碌的當然是打工人郝辛,老闆發的高工資不是那麼好拿的,“木總站了一天半夜。”

說這話時還偷瞄長生的神情,他想到私下裡閆臾為什麼她這麼厲害在木天青的葬禮上竟如此輕鬆放過木家人?

他想不通!

當時閆臾沉默良久才娓娓道來,滅掉一個人並不是一刀解決就快哉,而是要她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一點點消失。

朝家現在的掌舵人腦滿腸肥,能力也是廢物一個,好在旁人以往看在朝家是木家姻親的份上沒有過度打壓。

一旦失去木家這棵參天大樹,曾經風光的朝家下場可想而知。

那同樣失去木家庇護的朝溶月母子三人在朝家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好過。

旁人是無法真正傷害一個人,最能誅心的人往往就最親近的人,哪裡痛就戳哪裡。

“他喜歡站就站唄!”長生看著上面記錄木天青短暫悽苦的一生,長這麼大除了把她養大的外婆對她還不錯以外,竟找不到一個關心她的人。

孤獨的來的世上,受盡屈辱欺凌,哪怕她把自己包裹封印起來,保護自己不被最親的傷害,艱難的堅持著,可最後還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遲來的愧疚的彌補又有何用?那個應該看見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去睡了。”她放下記載了一個人一生的薄薄幾頁紙,太輕盈又太過沉重!

閆臾移開螢幕的視線轉向長生離開的身影,他能感覺到看似沒有情緒波動的她有點悲傷,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道,“木家的事料理清楚了?”

郝辛立馬報告道,“木清遠從J局出來後就與朝溶月離婚了,他們回了朝家,之後朝溶月丟下兩個姐弟倆就消失不見了。”

“這些都是小事,我還打聽到木家管家舒熙辰在葬禮上跑了之後也沒了影,木家發動了所有的人脈都搜尋不到,J局的人也找不到。”

說到這,郝辛想了想又道,“原來那年木天青從鄉下回來後,木清遠就起了疑心,暗中進行了親子鑑定。”

“有人動了手腳!”閆臾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沒出意外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的確,那個人就是跟隨木清遠十年的助理,當年那人還是靠木清遠資助才完成的學業。”郝辛有點唏噓。

兩家公司也經常有業務來往,王慶他也見過接觸過幾次,任誰也想不到那個看著老實憨厚模樣的人竟藏了一肚子壞水,王慶的各種行為完美的詮釋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

“除了黑夜,最看不清的就是人心。”閆臾關掉頁面,就像閆家那些旁支,都巴不得他見不著明天的太陽,如果他活不過當夜,他們只會拍手稱快。

“難不成他被朝溶月收買了?”郝辛想到親子鑑定,這個可能性極大。

閆臾卻不認同,“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如果他真的被朝家人收買還好,若不是……才是最可怕。”

說明他的背後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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