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臾透過長生的分析突然想到當年木清遠鬧的沸沸揚揚的事蹟,那個神秘又消失得徹底的女人。

“現在知道她的人只有木清遠。”除了木清遠,雲城沒人見過她,聽聞那女人在生下孩子後就死了,而後火葬入土,所有的好奇心都隨著她的死亡而消退。

“還有一個人!”長注視著跟在郝辛身後高大的男人,她能感覺到他每一口的呼吸都用盡了全力。

郝辛見過很多大場面,這種渾身是血,憑藉毅力堅持到現在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男人的一隻手臂垂落在一旁,撕碎的衣袖如破布般掛在上面,翻滾的血肉下清晰可見森森白骨,另一隻捂住胸口的手臂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像是猛獸撕咬的痕跡,一條腿還算完好,另一隻已經摺了,殷紅的血跡溼透了褲腿。

“是你……救了我……”男人目光如炬,看著面容冰冷的女孩,他得知她沒有死的訊息真的感謝上天,可舒熙辰那孫子想跑,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是以假意跟著他們一起逃,趁著他們不注意一個個收割那些滿手沾滿鮮血的垃圾。

可惜舒熙辰那狗日的保命的東西太多,如果最後關頭不是他身體突然爆發出一張符籙,只怕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了。

長生看著遍體鱗傷的男人,“值得嗎?”

男人疼痛的麻木的腦子一怔,蝕骨的疼痛都沒讓男人流下一滴淚的男人眼眶一下溼潤,“沒有她,我早就死了,苟延殘喘能活到今天早都回本了,哈哈哈……”

男人瘋狂大笑,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瀕臨崩潰的身體。

閆臾和郝辛都知道兩人說的人是誰,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長生來到他身前 ,手臂展開,白皙的手指靈活的翻飛,催動屋裡所有的純粹的木元靈緩緩進入男人破敗的身軀,柔和的修復著筋骨脈絡血肉。

一道氣勁劃破指尖,一滴血珠飛進男人的胸膛,破碎的內臟再次重生恢復如初。

男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除了滿身的血跡一點看不出受傷頗重。

生死人肉白骨。

閆臾瞳孔震動,郝辛則張大了嘴巴,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可他不敢問出口。

“誘餌就不要追了!”長生收回手,指尖傷口一下就癒合,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先下去休息吧!”

郝辛只能聽從長生的命令帶著剛才快要死翹翹現在精神百倍的男人去房間休息。

系統沉默後道,“宿主,那可是你的一滴精血!”

精血流失對身體傷害很大,很長一段時間都補不回來。

這吝嗇的宿主一下大方起來,它有點不習慣。

閆臾當然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只見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你還好嗎?”

面容的關切有點急迫,不管他出自什麼原因 ,至少這一刻是真實的。

“沒事!我先休息了。”長生氣息弱了幾分,就是生人勿近的冷冽感都少了很多。

她離開後,閆臾就拿起手機給做飯的李嫂發去資訊,讓她以後多準備一些補氣血的食材。

還有以後早餐都別再準備西式的了,早上的時候他就發現長生對西式的食物不感興趣。

回房的長生則盤坐在床上,周身功法運轉,一遍又一遍把天地間微弱的靈氣吸進身體。

現在她才有時間回答系統的問題,“以朝溶月很辣的性子,不可能任由原主平安長大,一個沒什麼人關注的孩童想要出點意外能動的手腳可多了。”

系統在長生腦海裡轉圈圈 ,“你的意思是他在暗中保護木天青長大!”

“嗯,還算一個漢子!”系統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有情有義的人。

……

寒都。

一處連綿不絕的原始森林山腳下,一輛輛黑色低調的車子停了一長串。

一個個精神抖擻上了年紀的人依次下來走進一座蘇式園林,白牆黑瓦,綠蔭掩蓋。

此處人跡罕至,是特殊事務局的總部。

今日來的都是各大世家和門派的主事人,每個老者的身後都跟著一撥各個年齡的青年男女。

一個古色古香的會客室裡坐滿了仙風道骨的老者,他們身後站的都是自家的小輩,這些老骨頭難得出一趟門,眼看壽元將近都在閉關修煉以求突破。

一時間嘈雜的聲音不斷,個個寒暄幾句。

主座上坐的是一位三十出頭身材健碩的俊美男子,一身凌冽的煞氣,普通的寸頭在他容顏的襯托下都更加的男子氣概剛毅不凡。

下面坐的是涇渭分明的是兩大勢力,一股以玄天宗為首,宗派有千晨所在的家族靈清宗,以符入道的正元派以及佛修明音寺。

他們對面的是以無心閣為首,宗派有道修歸一觀,與靈清宗背道而馳的御鬼之術的凌雲山以及神出鬼沒鮮少出現在世人面前的風雲莊。

兩股勢力彼此忌憚,相互對立。

無奈雙方多年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總局的位置從來不是玄術界的人,而是政局派來的人,也算得上三足鼎立,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無心閣一個頭發花白,梳著一個道發發髻,面容紅潤的老頭看似慈祥的瞟了一眼玄天宗一個個五大三粗的人,說出的話卻字字帶刺,“知道的還你們玄天宗是除魔的宗派,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養豬場得呢!”

一個個長得高大魁梧,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看不出一點修煉者的仙氣,粗俗不堪。

“哈哈哈……”毫不避諱張口大笑的無心閣這邊的人。

“你說的沒錯,我們養的豬一天天就知道鬼哭狼嚎,吃得飼料都白餵了,瘦得跟野狗似的。”說話的是玄天宗的掌門零落,緊繃的肌肉一看就是練家子。

滿堂諷刺大笑戛然而止。

“你罵我們是豬?”一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凌一山男弟子氣的面紅耳赤,就是隔著頭上層層黑紗都掩蓋不住他的怒氣,黑紗之下的手掌攤開,一團黑氣翻湧。

“本座有指名道姓嗎?這年頭心胸狹窄的人不少,自己是那種東西,偏偏還要對號入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零落懶的抬眼皮,垂首看著平板上總局的官方網站,手指時不時輕輕敲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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