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趕了半日路程的人都鑽進帳篷呼呼大睡。

篝火不遠處,一頂墨綠看著髒兮兮的小帳篷靜靜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那是這次帶他們進川的當地人,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人一般不開口,開口就是看到什麼都好奇想東摸摸西捏捏的玄師們。

那兩組新鮮出爐的累贅!

帳篷內,呼吸均勻的長生保持不變,眼睛唰地睜開,人沒有動,神識外放,跟著一前一後偷偷摸摸出去的兩人。

值夜的兩軍人相互背靠著,眸色迷離恍惚半醒半睡間。

燃燒的赤色火焰綠意森森,若有若無的乾草燒後的味道。

片刻,左乙場突然鑽出帳篷,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長生神識走了一半回頭就發現蜷縮著身子悄悄摸上來的左乙場,最後附在他肩膀,以他的視角看著前面一高一矮兩道影子。

十分鐘後,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東張西望,後面悄悄跟著的當地人也就是阿越叔趕緊躲在一片茂盛的草叢,幸好後半夜月亮罷工,烏雲值班了,視線看不清楚。

最後吊著的左乙場也嗖的一下躲好。

探出頭,迷糊間只看見最前面那人摸出一個小小的傳信符點燃,符紙變成黑色,一道不起眼的灰色訊號朝著烏漆嘛黑的天發射。

晚上睡不著的白小白飄在天上玩,突然屁股下一個頂上來推著它往上飛。

長生透過神識看著天上被踹屁股的白小白忍不住發笑。

“嗷嗚!”白小白被迫上升了十米後扭動身子一口吞掉訊號彈,在肚子東竄西竄一陣熄滅。

那人見訊號彈升空後就放心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被暗處的阿越叔眼疾手快摁在地上反扣手臂,湊近那人耳朵低低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幹什麼?”

看戲的一人一神識一魔氣也想問,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幹什麼?

“呸呸呸……”那人突然被摁在地上,啃了一嘴泥,沒好氣罵罵咧咧,“我是什麼人?特麼的關你一個帶路的人什麼事?”

“放開老子,臭老頭,麻蛋……”那人嘴裡依然繼續不乾不淨。

“梆梆梆……”

等待他的不是放手而是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又一拳,打出了殘影。

“嗷嗷嗷嗷……”

“這下能好好回話了吧!”阿越直立起半截身子,氣息均勻。

一看就是練家子,看著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還挺會騙人。

“老東西,我是雲城玄師會在編人員,正兒八經的公職,我說,說什麼,老子就起夜撒泡尿,我跟你說,你打老子,我老子可以不計較,快放開老子!”

“還給老子放屁是不!”阿越又是幾拳揍上去,那人那臉只怕他媽看見了都認不出。

“嗚嗚嗚嗚,老子真的不知道你狗日的說的什麼!”那人還是死不承認,死鴨子嘴硬。

“剛才得傳送資訊的符是怎麼回事?”阿越摸著後腰處貼身藏著的小刀,他沒了耐心。

“就是一張普通的符紙,害怕家人擔心報平安而已。”那人依然不說出實情。

“哼!騙鬼呢!”話落,刀子貼著那人的臉擦過,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

“我真不知道!嗚嗚嗚……少主救我……”哭爹喊娘聲聲聲入耳。

“狗東西!”阿越又摸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屏氣小心倒出一點點抹在那人人中處,一秒放倒。

頓時安靜不少。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到底要搞些什麼!”一腳踢開人事不省的人,如野獸般邪惡雙眼謹慎看了看四周見沒異常才收斂氣息又變成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模樣。

他走後,左乙場湊近探了下那人的脈搏,見沒死,狠狠踹上一腳後便裝著什麼也沒發現回了營地,有異心者不值得同情,能不能活到明天就看他自已的造化。

左乙場回帳篷前無意瞟了眼顏色已經變正常的火苗,那阿越有點東西!

“呼……”一陣涼風吹過。

值夜兩人恢復神智,立馬檢視一番四周,見沒有什麼,才彼此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後半夜,沒人出么蛾子,長生收回神識直到天微微泛白。

躺在草叢裡凍了一夜的人終於醒來,冷得身子都抖個不停,他環視一圈,四周只有他一人,昨晚的記憶停留在成功釋放訊號。

他站起來,感覺渾身都疼,走路一瘸一拐,還想著那邊的人是否收到他提供的行動軌跡。

他們一定不能落後長生!那東西對主上至關重要。

“握草,劉人傑你昨晚闖鬼了?”歸一觀的雲傾看著一臉青紫明顯被揍得不輕的劉人傑誇張大叫,他最討厭劉人傑那副慼慼哎哎的綠茶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挨捅那一個呢!

沒事就擺出一副被人欺負了的鬼樣子,害的師兄弟們經常被長老們處罰,這狗日就不是好東西!難得看到他吃癟,立刻跑回帳篷,把還在睡的同門叫起來看看綠茶劉被人捶了!

“哈哈哈哈……劉綠茶你是不是壞事幹多了遭了報應!”

“就是就是——”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幾人大笑不止,一看平日就是捱打的那種人。

零域和千晨帶的弟子顧忌所剩無幾的道友情,只能低垂著頭憋著笑,就是肩膀聳個不停。

阿越依然是昨天那副死人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

劉人傑心底怒氣沖天,明面上還是溫潤有禮的樣子,“我昨晚上廁所摔了一跤,擦點藥就沒事了!”不再理會他曾經的手下敗將們,挺直的腰背,良好的儀態,表面上看的確比那群笑的彎腰捂肚的人要強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幾個大佬悠閒的吃完早飯,趁著太陽還不大,大夥整理好東西繼續出發,越往裡走越難走,這些地方基本沒什麼路,以前鎮上的老人那一輩還經常進山採藥,常年走動踩出一條條小小的路。

可惜,老一輩的老人大都去世,沒剩幾個人,也都走不動了,小一些的孩子不願幹這累活,沒人學,採藥的技能也就漸漸沒落。

“大哥,那群人剛走,我們要追上去嗎?”壓倒一片草的營地出現一群精壯漢子,每人後背都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老大的人抽完一支菸,良久,“跟上去!咱們接的活完成了就夠咱們弟兄買房娶媳婦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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