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鎮長開車帶著人趕到未北山腳下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了。

這時的天已經很黑了,白鎮長他們剛到就看見一個個縮著身子蹲在地上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還嚇了一跳,定眼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人。

一群被嚇的六神無主的工人們全都神色驚恐的看著他們。

“王工頭?”白鎮長把腦袋伸出車窗外試探詢問,人嚇人嚇死人!

被叫王工頭的王剛聽到略微耳熟的聲音才驚醒一點,縮成一團的人微微抬頭看著刺眼的車燈,“白、白鎮長!”

如果不是白鎮長耳力好還真聽不見,王剛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不過還好既然能說話人應該沒大事。

他開啟車門疾步走到王剛面前,一手拽著他的胳膊把人拉起來,“怎麼了?你們沒事吧!”

白鎮長的雙眼在王剛身上來回掃射,直到發現他真的沒事,才挪開目光看著王剛身後還在哆哆嗦嗦吸氣的人。

王剛感覺到抓著他胳膊的手是溫熱的,空白一片的腦子才恍惚間回過神。

車上其他的人也下了車圍在白鎮長身邊,大家七嘴八舌詢問情況,“王工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這段時間天天見面的面孔,王剛才撥出一口氣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說的時候回想起那一幕,他渾身的寒毛都顫慄了起來。

工程隊的人立刻活了似的七嘴八舌的補充道。

白鎮長和所有風棲鎮上的幹部聽完他們的敘述後都神色凝重、複雜的對視一眼,他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風棲,但沒有人知道這一片原始森林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森林裡最高的山叫未北,山上最高處長著一棵參天的古木,樹身龐大聳入雲端,樹身掛滿了紅色的綢緞。

現在信奉神樹的老人漸漸逝世,年輕的人都不認同老一輩的思想,所以現在這條祭拜的路荒草叢生,神秘的未北慢慢的淡出了風棲人的腦海。

“棺材?”白鎮長大驚失色,雖然他們世代的老人信奉那棵古樹,他們十分虔誠的祈禱、跪拜。

奉為神明的地方不可能允許居民在未北山上修墳建墓。

“不像是人工建的,是真的從一整塊山石裡蹦出來的,就像……你們知道琥珀嗎?”王剛實在比喻不了,突然想起一次刷影片看到的一東西,琥珀形成的過程,他讀書少,但手機裡東西是真的多。

白鎮長他們的年紀比王剛還大,也沒讀多少書,知道個屁!

看著一臉懵逼的大小幹部,他再看看同樣瓜娃子的眾兄弟,來了一段洋洋灑灑的科學普及知識,“明白了吧!”一臉自豪的抬起下巴看著他們。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那山形成的時候把那棺材包裹了進去,就像我們人身體裡的器官。”白鎮長頭都快大了,就修一條路竟也碰上這些事!

“走,去看看!”白鎮長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瞧瞧,前面的路車子開不進去,只能靠徒步走上去。

王工頭連連擺手,“還是你們去吧!我們就不去了。”他們還沒活夠,現在他的腿還軟呢!

起碼鎮長他們都是本地方的人,與那東西也有一個親疏遠近不是!都是比鄰而居的土著。

自己這些外地人就算了吧!

“現在認慫了,當初我們就說過那山有問題,叫你們繞過去,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出事了就當縮頭烏龜。”說完也不理會這些人,自己帶著人走了。

不管是什麼東西?總要去了解清楚,萬一裡面真的是人怎麼辦?

後面的救護人員也抬著擔架緊跟而上,王剛等人目送白色大褂們的身影融入黑暗,遠去的白色影子在夜色中一搖一晃,看著真的有點滲人。

“工頭現在咋辦?”他們是跟著呢?還是不跟?這大晚上的,明天白天來不行嗎?

“咋辦?涼拌!”王剛也知道這事躲是躲不掉的,人家鎮長之前就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是自己這一邊的人一意孤行才有此次意外情況的發生。

科學的世界不應該有玄學,王剛這麼安慰自己一下,似乎人多了些膽,“走,咱們也去瞧瞧是什麼妖魔鬼怪!”

再不走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一群人在黑夜的飛快的奔跑。

還好鎮長他們人多,速度不快,王剛一行人火急火燎跑一通,喉嚨都起火了才總算追上了他們。

二十分鐘後他們總算到了事發地點,大家都拿著大功率的照射燈,一下就看見那漆黑如新的棺材,就像剛剛才上好漆,黑得發亮,在灰色的石堆裡非常的顯眼。

雖然現在棺材沒什麼聲響,但是大家看到這棺材的時候還是有點毛骨悚然,大晚上的感覺後脊背有點發涼。

“去幾個人把棺材板開啟。”白鎮長髮話,他身後就走出幾個體型高大的中年男人,每個人胸前都彆著一枚造型奇怪如深綠色翡翠玉石般的一小節類似胸針的樹枝。

常和鎮上人打交道的王剛自然發現不同尋常之處,他再定眼一看白鎮長和其他幹部,他們胸前都有,平日裡可沒看見他們戴啊!

“呵呵……白鎮長……”王剛走到白立農身旁,邊說著邊搓著手,只不過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那枚胸針。

他過於明顯的動作白立農當然明白,只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們風棲傳承下來的。”

一族傳承,想要沒門!

這還是他厚著臉皮去族長討來的,自然少不了被族長老人家一頓的諷刺,一字一句歷歷在目,“你們不是說是封建迷信嗎?要家族信物幹啥?吧啦吧啦……”

族長可是說了,信物少了一角,他都會被打死,為了小命著想,任何外人都不能碰一下。

好不容易爬到棺材附近的幾人看著詭異的黑色木棺有點不知如何處理,他們來得倉促什麼工具也沒帶,大致看了一下後才道,“要不?試試!”

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就鎩羽而歸。

這棺材埋在山裡都不知埋了多少年,或許木頭的材質早已腐朽,應該不怎麼費勁。

幾人把手放在棺材蓋上使盡全力猛的一推,那嚴絲合縫的棺材蓋竟然輕輕的就被他們推開了,站在棺材頭部的一人用力過猛差點栽倒進去,幸好他旁邊一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小心點。”

“嚇死我了。”那人摸摸額頭的虛汗,他可不想和裡面的不知道埋了多久的屍骨來一個親密接觸。

在外圍看的人也被驚了一跳。

其中一人頭上帶著的燈照向棺材裡,這時幾人才看清楚裡面只是一個身形高挑面板異常白皙,年齡大約在二十出頭,穿著現代休閒套裝的女孩,並沒有他們意料中的森森白骨!

和他們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

女孩就像睡著了一般安靜,從髒髒的小臉和凌亂的髮絲中依然可以看出是一個長相甜美的漂亮女孩,只不過那身白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染成了深紅色,她的小臉和服飾都髒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滾來滾去才造成的。

“鎮長,裡面有個女孩。”一人回頭對著遠處的白立農大聲喊道,頭上戴著的燈也跟隨他的動作照在白立農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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