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回醫院,去朱碑先家吧!”長生眼眸落在風棲東南方向,那是去雲城的路,以後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朱家?”說到朱家,林凡也很頭疼,一家人都是一混不吝的賴皮,朱碑先更是警局的常住人口,隔三差五就要進行一場時間較久的口頭教育。

人家當面也很老實口口聲聲答應一定改過自新,回過頭又幹起了老本行,更別提他那不講道理撒潑打滾的老孃,都是一丘之貉!

風棲落後,街道旁都沒有路燈,光線較暗,林凡開著車不敢大意,嘴裡還是問道,“去那幹什麼?”

朱家可是風棲原住居民避之不及之地!

長生面色淡漠,自然而然道,“帶白婷婷回家!”

林凡大驚失色,手中的方向盤都拐了彎,“誰?”

系統:“人類膽子真小,咋咋呼呼的。”

長生:“那你還要膽小的人類提供功德才能生存,那你豈不是更弱小,弱雞!”

她眼睛好奇的看著車內的新鮮事物,漫不經心道,“白婷婷啊!”

林凡確定‘木天青’不是開玩笑,他的心不免沉了沉,他和白立農這些年因為工作的原因沒少接觸,白婷婷就是白家的禁忌說不得,碰不得!

他以前還勸說白立農報警找找她到底去哪了?一個從小就乖巧的孩子不可能拋下父母十年不聞不問。

現在看來應該是遭遇了不測,但是不應該啊!

“不可能是朱碑先吧!”林凡有點懷疑,畢竟如果真的是他,那他還時不時上白家鬧,他就不怕被人發現!不會做賊心虛!

“朱碑先,他的名字取得還算貼切!”長生這摸摸那看看,興致過後倒還是覺得身外之物也不怎麼樣。

系統暗自撇撇嘴,“這算啥?宿主是沒見著我們高階位面的機甲,唰唰唰就倒下一大片。”

長生控制著自己不翻白眼:“有我厲害?”

她可是有什麼都不靠就可以飛天遁地的本領,就是命不久矣!

哎,還要為小命勞碌奔波,身外物都是過眼雲煙。

林凡堅毅的臉龐有點悲傷,工作三十年他見過很多窮兇極惡之徒,造就了鋼鐵般的心臟,可看著那些受害者時,還是壓抑不住難過。

等他開著車到朱碑先家時,破爛矮小的小院裡傳出兩道破了嗓音的尖叫,“啊——有鬼——救命——救——”

“你——走開——走開——”

聞聲的林凡立刻下車向裡面衝了進去。

長生則慢悠悠的站在充滿刺鼻怪味的朱家院子外,透過撞開的木門就能看見裡面像垃圾堆似的院子,隨手在空中一畫,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她隔絕其中。

這朱家的煙火氣有點重!

沒一會,扶著族長的白鎮長兩口子也到了院外,白立農雙眼猩紅,他的妻子神情哀傷,眼淚直掉,捂著嘴苦苦的壓抑著悲泣!

高亢激昂淒厲的尖叫打破了寧靜的風棲,家家戶戶幾乎都聽見了,大家都走出家門。

特別是朱家緊挨著的這幾戶人家,他們可以說是深受朱家的傷害,平日裡摩擦不斷沒少吵架,自然對朱家人的聲音非常熟悉,全都興沖沖跑過來看熱鬧。

長生等有關人員到齊後才對著白鎮長道,“進去吧!”

現在的朱家裡裡外外被陰森森的鬼氣圍繞 ,就連房屋的上空都被煞氣染黑。

系統:“哇!宿主裡面好熱鬧!”

長生沒理會一驚一乍的系統,裡面正開著審渣大會當然熱鬧。

林凡衝進去就瞧見朱家母子瘋魔了似的相互砍殺對方,瞪大的眼眶血紅一片,黃豆粒的眼珠兇狠的仇視著,彷彿正對面的人不是親生母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朱母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鋒利泛著冷光平日裡用於劈柴的大斧頭,頭髮凌亂,幹皮皮的老臉被朱碑先拿的菜刀砍了三刀,刀刀見骨,皮肉翻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更是多不甚數,整個一血人,斧頭的尖端滴滴血珠濺落在地。

而朱碑先的一條胳膊被狠狠從肩膀處利落劈開,被隨意的丟棄在一旁的地上,鮮血噴湧,牆上、地上甚至是床上都都是血液噴灑的痕跡,他的兩條腿被砍斷成了四節,殘肢只餘一點皮肉粘連在一起。

兩人似乎感覺不到疼,還在向對方兇惡的撲過去,勢要把對方弄死才會善罷甘休!

系統:“人類太兇殘了。”

它就是一隻小小的弱弱的系統,現在它覺得人類的膽子一點也不小。

“住手!”林凡環顧一圈只找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棒,雙手緊握著,警惕的盯著發了狂的兩人。

可是他的話已經入不了兩人的耳裡。

兩人拖著殘軀再次飛撲過去,朱母手裡的斧頭一把劈向朱碑先的胸膛,動作迅猛而凌厲,夾雜著破風聲,這一斧頭下去,朱碑先可以去見他那早死的爹和還沒死多久的爺爺了。

而雙腿已殘的朱碑先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握著鋒利的菜刀就砍向朱母的肚子,一刀下去應該能看見肚子裡的臟器。

看熱鬧的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齊齊跑進屋就看見這一幕,眾人發出同一道呼喊,“天啦!”

“這兩人是著魔了嗎?”

“殺人啦!快報J——”

眾人尖叫驚呼不斷,刺激的畫面使得他們都忘記了現場就有一個JC!

“停!”長生一聲令下,陷入瘋狂的兩人霎時清醒過來,衝破耳膜的呼痛聲連連不斷。

“啊——我的腿——我的手——好痛——”朱碑先疼的直冒冷汗,就像一坨爛肉癱坐在凌亂的地上,慘白的嘴唇哆嗦著就差翻白眼嗝屁了。

朱母驚恐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被她砍成廢人的兒子,顫抖的雙手想要捂住臉上的傷口又怕疼不敢靠近,身上的傷口像被人凌遲一般,眼睛驚懼的盯著屋子裡陰暗的一角,嘴裡無意識喃喃自語,“有鬼——是白婷婷——有鬼——鬼啊啊啊啊——”

吃瓜群眾又是一驚,白婷婷?

發散思維是每個人的權利,他們都在猜測被朱家母子倆誣陷私奔,十年都沒有回來看一眼父母,喪良心的白婷婷會不會被朱家人害死了?

癱在地上的朱碑先痛著痛著可能麻木了,混沌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一絲,聽到他媽一通胡言亂語,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他因疼痛扭曲的醜臉一下怔住了,而後無視自己重傷的身子對著驚呆的眾人呼救,像一隻肥大的蛆蟲向大門口蠕動。

“救救我——”

這時候大家可沒時間管朱家的糟心玩意。

他們都被這個造型怪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給整懵了,林凡也一樣,不過他還是緊握著手中的木棒,一臉警惕著在地上就剩一口氣的母子倆,“怎麼回事?”

“在兩人眼中的對方都是白婷婷的模樣!”長生對著房間裡一個空蕩的角落道,“放下吧!不要為這種畜生髒了自己的手,剩下的交給我。”

在場有點遲鈍的人還是沒有透過表面現象看清本質,什麼白婷婷?這不是朱家母子互毆嗎?怎麼又扯上白婷婷了?

如果不是因為護山大陣的原因,想來朱家母子早就被白婷婷撕碎,這十年都是大陣壓制著白婷婷,她才沒有變成厲鬼。

白天看見那抹白色身影此刻被泛黑的鬼氣影響,長髮翻飛,身上的血不停的流下,浸染了她腳下的土地。

系統:“嗚嗚嗚……婷婷妹子太可憐了……”

長生真想給強行給自己加戲的小統統禁言。

白立農夫婦在這一刻才真的接受女兒已經遇害的噩耗。

“啊啊啊——我的婷婷——我的女兒啊——”白母一下就跌倒在地上心痛哀嚎。

白立農聽到妻子撕心裂肺的悲鳴哭泣,他的眼淚也滾滾落下,邁著沉重的腳步,血紅的雙眼在房間裡尋找利器。

“拉住他!”林凡丟下手中的木棒,使盡全力抱著已經暴走的白立農。

“你放開我,我要弄死朱家這群忘恩負義的畜生,我砍死他!啊——”

見白立農真的要弄死進氣少出氣多的朱家母子,大家都蜂擁而上把白立農按住。

白婷婷的母親見丈夫被人按住,軟弱了十年的女人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那人,飛快的跑到朱碑先身邊撿起血淋淋的菜刀就衝著他的腦袋而去。

“人間有人間的法律,鬼界有鬼界的陰律,相信我!”長生指尖彈出一縷淡綠色的靈力附在白婷婷死時悽慘的鬼魂上,女孩又恢復了活著時候的模樣。

一襲長裙乾淨得好似空谷的幽蘭,溫柔俏麗的站在那,雙眼含淚看著拿著菜刀拼命為她討公道,白髮爬滿頭的女人,“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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