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客人也一樣,會有人帶到特定的場所中,姑娘無需擔心。”
“那就走吧。”
林衫起身理了理衣裙,抬頭看鏡子的時候恍惚了一下。
她遲疑了一下,剛剛腦海裡閃過的片段......
好像是她之前做過的夢?
—
林衫被帶到一間瓦房裡,屋內有兩個房間,廚房在院子裡,四周有籬笆牆,旁邊也有兩三戶人間。
場景是真好看。
林衫沒玩過這個遊戲,不太懂怎麼玩,但剛剛看過說要自行尋找線索,她把家裡細細翻看一遍。
從房間裡一個上鎖的木箱內翻到了幾張地契,還有一疊銀票,一些碎銀子,那一疊銀票一共一千五百兩。
!好有錢。
林衫幾乎斷定她的身份不會是普通的農女。
她進了臥房,翻了一遍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書桌上有一本書。
是一些詩詞歌賦,但裡面夾著一張紙片,紙片上寫著一句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在書桌牆壁有個紅點,她碰了碰,有塊磚動了一下。
居然還有暗格?
她把磚塊抽出來,裡面是個盒子,開啟一看,有很多信,還有一塊玉製的令牌,上面刻著“羽”字。
那些信,她按字跡分為兩份,看內容都是男子寫的,讓阿錦注意安全,等他們訊息,不要衝動。
信中說這塊令牌可以號令部分羽林衛,最多五百人。
羽林衛?
在故事裡一般都是皇家的暗衛或者護衛。
林衫想到有個角色是太子,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這都可以給?她心中驚訝,那個人也太信任阿錦了。
篤篤篤。
突然,外面有人敲門,嚇了林衫一跳。
“姑娘,今天做了餡餅,給你送來一些。”有人在外面喊。
哦,是工作人員扮演的其他角色。
林衫應了一聲,出門,開啟院門接過籃子,“謝謝。”
“姑娘太客氣啦,”NPC大嬸很敬業,笑容和善,“姑娘也給我們銀子呢,這算啥,今晚再給姑娘煮個雞湯補補身子。”
她該怎麼應?
林衫有些不自在,“謝謝,辛苦了。”
“哎呦,差點忘了一件事,慕小姐讓我給姑娘帶句話,說她約姑娘下午在空山寺見面,姑娘記得吃完飯再去啊,別再像上次那樣餓肚子。”
“好,不會的。”
“一會兒我家老李也去,正好姑娘坐牛車過去,省的累著。”
“多謝。”
“客氣客氣,姑娘快些吃吧。”大嬸邊說邊離開,“一會我讓老李過來喊你,姑娘快些吃飯。”
林衫目送她離開,看來是來提醒她下一步流程的。
空山寺,慕小姐。
應該是許穎了,她選的商戶之女便姓慕。
看了看籃子裡熱乎乎的餡餅,聞了聞,很香哎。
她吃著餅,腦海裡思考這個遊戲。
體驗感很強是真的,既視感很強也是真的,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夢。
不知道還會不會夢到那些,之前山上那個聲音又是誰?他找她是為了什麼?
媽媽失蹤和這件事究竟有沒有關係?
林衫有些洩氣,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
吃完東西林衫把剛剛翻出來的東西收拾好又藏回去。
等了片刻,就有人在外面喊她了。
她出門,牛車上已經有好些人在,一旁放著一些籃子蔬菜什麼的,她們談著話,見到她還跟她打招呼。
林衫只能把微笑焊在臉上,坐上牛車。
是真的牛車。
一旁還有人和趕車的大叔打招呼,好像就是真實存在的生活一樣。
下了車,有人給大叔錢,林衫也跟著給錢。
幸好剛剛她抓了一把碎銀子。
到了空山寺,果然是許穎,她的穿著就比她精貴多了,頭上戴著金銀首飾,手腕上還有玉鐲子。
這家店的老闆真是大手筆。
“林衫姐,”許穎看見她宛如見到了救星,鬆了口氣,朝她走來,“我終於能見到認識的人了。”
她委屈的道:“這個遊戲好真實,家裡的宅子居然還有人扮演父母和丫鬟僕人,我被他們按著說什麼三從四德,好壓抑。”
“這個角色很不受人喜歡,做什麼都要被挑刺,要不是來這裡,我還要被罰跪宗祠抄書什麼的,不開心。”
她在家被寵慣了,哪裡會有人這般說教她,還是因為一些芝麻大點的小事。
林衫安慰她,“只是遊戲,你不要入戲太深,可以不按他們說的做,自己開心就好。”
“我知道的,”她挽著她的手,“我只是覺得這裡太真實,他們演的也很好,讓我覺得很壓抑。”
只是半個小時左右,她就覺得壓抑了,要是真的生活在這種家庭裡,該有多難過。
林衫笑笑,“來吧,我們把知道的故事和線索串一串吧。”
“好。”
許穎扮演的是商戶之女慕鳶,相府千金曾救過她的命,因為那一場救命之恩,慕鳶也和太子與三皇子見過面。
後來在相府千金為家族申冤時也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
她的任務是保護相府千金。
“可我的任務卻是查出殺害相府千金的兇手。”林衫聽完,皺眉。
感覺很複雜。
許穎驚訝,“後面相府千金會被殺害?故事後面不是說太子會接她回去嗎?”
林衫也不太懂。
“或許,我們還需要見一見其餘四個人。”
許穎現在的任務是保護相府千金,那麼相府千金應該還沒出事。
“那麼,按慣例,兇手就在我們六人當中。”許穎一錘掌心。
“但要怎麼和他們見面呢?”許穎愁,因為這個身份,她都不能隨意出門,這個故事裡慕鳶準備相看了,而隔壁家女兒剛和一個劍客跑了,所以家裡人把她看的很緊。
“我們沒線索,她們應該會自己找過來。對了,還沒問慕鳶這次找阿錦是為了什麼事?”林衫問。
“姐姐你不知道嗎?”許穎驚訝,“我們來給哥哥祈福啊。你是我大嫂。”
“大嫂?”林衫直接愣住,她漏找了哪個線索漏嗎?
“對......”許穎揉了揉袖子,回想,“我看到的資訊就是,我有一個身嬌體弱的哥哥,一直養在村子裡,哥哥喜歡你,所以祖母做主給你們指婚,想沖喜,沒想到哥哥婚後三個月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