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可是你們兩個,不是隻有林衫,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嗎?”
“雖然是跟你們開了個小玩笑,但你也不用護的那麼緊吧,回來後我連衫衫一面都見不到,太過分了。”
“你居然會讓衫衫他們過去,你打什麼主意啊,和我說說唄,你都喊我幫忙了,不至於瞞著我吧。”
“難道說你還懷疑我是他那邊的?咦,好晦氣!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真是這麼想的,不然我能噁心得吃不下飯。”
“你吃著有沒有好點?要不還是吃藥吧,你別給傷了身體,到時候打不贏他,這讓你只能眼睜睜看著衫衫被他搶走了啊。”
“哥啊,你回我一句啊,一個人的獨角戲不好唱,我也是有脾氣的。”
“……”這人的嘴是真能叭叭。
他說著不累,他聽著都累了。
“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穆弈安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四個人的友誼,就我最多餘。就我一個傻子,一個個急著把我送走,瞞來瞞去的,瞧瞧,還不是出事了,最後還得靠我。”
“你們還欠我一個解釋呢,你還問我?!”
撲面而來的怨氣,讓顧攸忍不住扶額。
“那你那天突然激動和我動手是為什麼?”
穆弈安哼了一聲,“怎麼,我一個人等這麼久,等的花都死絕了,你還和衫衫你儂我儂的,我心裡有氣不行啊,再說了我又沒動真格的,是你自己愣住被傷到手,我後面還給你送藥了呢,這不能怪我。”
打你怎麼了,還當你是我大哥呢。
你比我小了一千歲,你現在得叫我哥!
哼。
顧攸:“……”
什麼你儂我儂的,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話,他當時只是想詐他一下,誰讓當時衫衫出事就是因為他。
“況且我也沒說錯呀,”穆弈安齜牙笑了笑,“林衫現在就是我未婚妻嘛。”
他晃了晃手,給顧攸展示,“我和她可是連了紅線的,我還會在十天後迎娶她呢。”
得瑟又驕傲。
紅線隨著他的動作晃悠著,顧攸無波無瀾看著。
手好癢,想揍人。
穆弈安咳了一聲,安分下來,不嘚瑟了。
被打一頓還是很疼的,他識時務。
顧攸無語地看他迅速變臉,這逼孩子在以前肯定是個熊孩子,裝乖可利索了。
“我還是你弟呢,幹嘛這麼兇。”穆弈安嘟囔道,把自己知道的那些說給他聽。
千年前的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穆弈安雖說是個皇子,但也不受寵,為了口吃的天天偷溜出宮,後來差點被騙錢,因此結識了林衫。
林衫見不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幫他討回錢,還告訴他哪家店裡什麼好吃,如果被騙該怎麼做。
他也沒什麼朋友,一來二去,穆弈安就當她是朋友了。
後來林衫又帶他認識了雲末,雲末是林衫的表妹,她自小就被接到丞相府跟林衫一起長大,關係很好。
丞相府是皇后的孃家,大哥雖然是皇后抱養在膝下的,但關係很親近,皇后也喜歡讓林衫和雲末進宮玩,相處多了,四個人關係漸漸融洽起來。
當時父皇身體不好,太子又年幼,跟丞相府的關係又好,父皇忌憚,怕外戚專權,便立了皇叔作攝政王。
剛開始他們都很親近這位皇叔,但後來發覺皇叔態度奇怪,也就疏遠了。
後來穆霖安漸漸長大,皇后去了,父皇年老體弱,攝政王不想放權,雙方就對上了。
想到這裡,穆弈安整隻鬼都奄奄的。
“父皇可信任皇叔了,他從小到大都是無慾無求的樣子,什麼都不能讓他的心泛起漣漪,沒成想他成了攝政王,野心就起來了,一口黑鍋壓在丞相府和我身上。”
“我聽丞相大人的話,把林衫和雲末帶走了,後來你派暗衛給我送信,讓我去邊關找李將軍。”
“我沒說動衫衫,她要給存留的林家人尋一個安身之所,所以我只能帶著雲末前往邊關。”
“後來等我們和李將軍趕回去,事情水落石出,只是衫衫……出事了,我沒敢和雲末說,可她還是知道了,獨自離開,再無音訊。”
後來他才知道,雲末也留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知的真相,但這千年來,也是因為她的存在,他才沒有那麼孤獨。
“我師父他們和你做了什麼交易?”
“什麼交易?沒有交易啊。”穆弈安好似一頭霧水。
“那他們為何幫你?”顧攸不信。
穆弈安昂首挺胸,驕傲道:“因為我確實威風凜凜,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美男子啊。”
顧攸眼神微涼,“你再說一遍?”
還敢皮?打起來他最多不下死手。
“好吧對不起我不皮了,”穆弈安認錯認的很迅速,他吐槽,“說了開個玩笑嘛,每次都把林衫護的這麼緊,她哪裡需要你們護著,一個人都能把我坑得透透的。”
然後一個轉彎,嘻嘻笑道:“因為我是甘願來幫你們的啊。”
他又點點頭,“幫你們。”
穆弈安左顧右盼:“我們什麼時候跟過去啊?林衫她去了可跟羊進虎口差不多哦,皇叔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她。”
他現在都開始慌張了,她不能有事的,那麼多人的努力不能在他這一環出錯,不然他萬死難贖其罪。
“快了,等我幫完忙。”顧攸看向窗外。
她還在等她媽媽安全回家,他不能讓她失望。
“那你的傷怎麼樣?別還沒和皇叔交手,你就先倒下了。”穆弈安又瞅瞅他的傷口。
顧攸看了看胸口的傷,“沒事,養養就好了。”
他又看向穆弈安:“我受傷的事,你不準和衫衫說。”
他答應過衫衫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的。
他的傷不算嚴重。
被他的劍捅了心口,那位攝政王傷的才重。
聽林衫說,她當時也捅了他一刀。
哎呀,都受傷了怎麼還送上門來呢?
兩刀下去,他怎麼也得養個幾百年吧,靈魂受傷了可不像身體那樣容易好。
既然他不肯放棄,也只有在新婚夜時出手了。
而除了他,還有穆弈安,勝算更大了。
穆弈安翻了個白眼,“你護的這麼緊,我見得到她嗎?”
“那天總能見到。”顧攸說道。
“行行行,不說。”穆弈安嘴角微抽。
又不是他自己受的傷,說了衫衫也不會心疼他,他幹嘛費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