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衫與黎清談過之後,她的動作就更大了,還把身邊的人也減少了一部分,只留下幾個隱蔽能力強的人。

黎清則轉入暗處,就以出門遇到暴民受了傷為由待在家裡養傷,除了周眄偶爾來找他說些外面的事,再沒人找他,私下裡收集資料和佈置一些事情很方便。

為了讓他們能更瞭解她這個外來的富家女,她找了蘇柳幾次,不經意之間把自己的身世說了,悲傷又不願放棄渺茫的希望,顯得她像蒲葦一般,柔弱又堅韌。

楚衫向來是能將自己帶入情緒的,雖然心裡沒有那種感覺,但她表現出來的情緒就像真的一樣,連帶著小筱都信了。

“如此,我才與大哥來到了西府,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棄。”

說罷她又笑,“我們心中都明白,世事強求不得,只能儘自己所能。”

兩個女孩子淚眼汪汪的,為她傷心,眼睛紅紅,蘇柳很真心地祝福她:“林姐姐心地善良,好人有好報,定會保佑你們一家人團聚。”

楚衫嗯了聲,然後就轉移話題,不過是為了讓那些人多瞭解些,怎能讓她們為這個難過。

“說來,小柳的母親身體可還安好?上次聽你說她有些咳,不知幾天過去,可有好轉?”

蘇柳心裡很感激,上次林姐姐不過聽她去買藥,便替她請了位大夫回去給娘看病,還出錢給她買了好些藥材。

“好多了,多虧了林姐姐,大夫說只是有些著涼,更要重視的是身體積攢下來的小毛病,慢慢養著,以後能少受些罪。”

村裡人都說她遇到貴人了,她娘也是,但她感激之餘有些擔憂,怕林姐姐過多照拂,卻給不了林姐姐什麼回報。

蘇柳也知道,她的繡工確實還可以,但絕對比不上專業的繡娘。以林姐姐的家世,肯定能找那些厲害的繡娘,用不著她來繡。

林姐姐心善,以這種方法來幫助她,又給她銀錢讓她找大夫給娘治病。這是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她無以為報。

蘇柳偷偷地看著小筱,其實她很羨慕小筱,小筱和她說過,林姐姐將她贖回去,卻並沒有給她入奴籍,只讓她跟著她一些時日,到時候她自願離去,還會給她銀子。

小筱還能識字,學武功,只要她想學,她就能跟護衛學。

多好啊。

她從小和娘相依為命,她和娘都不識字,還是小筱知道後,教了她一些常用的字。

後來林姐姐知道了,買了書和紙筆送給她,讓她好好識字,還讓小筱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林姐姐是她見過最好看最善良的人。

楚衫並不知曉自己在蘇柳心裡會那麼好,她只是力所能及地給予她一些幫助,她也希望她能越來越好。

好好學吧,無論是寫字,還是武功,學到的才是自己的,多學一點,日子就能好過一點。

楚衫適當地出現在那些人的眼中,或玩鬧或尋人,那些人盯了半個月,終於確定她背後沒什麼大來頭。

他們把這些事寫在信中給上面的人送去。

離司收到訊息時剛包袱款款上了馬車準備去京城,聞言皺了皺眉,“關我屁事,又不是我讓他們去做這些,熾翎那小子不是逃回來了嗎,讓他自己處理。”

說罷放下車簾,頭也不回地駕車走了。

他已經準備很久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姐姐。

誰也不能阻止他!

稟報的人恭恭敬敬送他離開,這才放鬆身體,腳步虛浮地離開。

剛剛,大人眼裡有殺氣......

說到熾翎大人,他回來後就一直沉著臉,眼神恐怖到不行,他不太敢去和熾翎大人說嗚嗚......

離司並不知道,他與他想見的人擦肩而過,尤其不知道,京城裡等著他的人,其實也不少。

此時在長公主府,寧可怡等人正忙得不可開交。

下人都屏聲靜氣,腳步輕輕地放東西,收拾東西。

寧可怡喝了口茶,揉了揉額角,吩咐道:“這一份送去給夕琉,讓他多準備些,另外派人再去遠些的地方收集藥材,越多越好,有空的大夫都請來了嗎?再派人去看看。”

“葉雲惜還沒有來信?嗯,你多關注點她,她有什麼需要儘量幫忙,皇寺有派人過來嗎?還沒有......我知道了,你多注意些,有事第一時間把訊息送來。”

葉蔚然正在對賬,她實在累,巴不得自己多雙眼睛多雙手,“雲惜一個人在廣陵可以嗎?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她迴天醫谷找谷主他們幫忙了,人多力量大,況且我們也派了人保護她,別想太多。”

現在最重要的是皇寺那邊的事情。

據夕琉所見,皇寺多了幾個不速之客,多半是想對楚衫下手。

可她去了皇寺那麼久,一點訊息都沒帶回來,就派十里他們出門做事。

都沒說她們要怎麼配合她。

寧可怡思量著事情,一邊佈置下人做事,從外面傳來聲音。

“來了,找我什麼事。”楚堂從外面大步走來。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先不說被自家爹給訓了一頓,還得給這幾位鞍前馬後地忙,真是夠了。

他一屁股坐下,灌了好幾口茶,好在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動作也不粗魯,就是沒那麼好看。

“好累啊,有吃的麼,這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寧可怡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讓他們端些吃的來,“至於麼,我們幾個都沒喊累,你也好意思。”

楚堂理直氣壯,“你們不好意思喊我好意思,就累。”

說話聲音一多,葉蔚然腦袋就一抽一抽的,她閉上眼,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眼角,“好了,烏啼那邊怎麼說?”

“沒什麼眉目,”自從楚衫出事後,他們幾個就把她暈倒的地方翻了個遍,烏啼幾乎夜以繼日地研究地上那些奇怪的蟲子,連他也沒見過那種蟲子,可惜沒什麼發現,“他說根本無從下手,除非有活的蟲子給他練手。”

但沒有,蟲子早死光了。

所以他們還不清楚楚衫身上是否被咬,是否中了毒。

烏啼給她把過脈,並沒有中毒的跡象,但這些蟲子來源特殊,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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