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受傷,身為他領導的陳大年,自然要來醫院探望。

他一進門就看到陳詩雨趴在床沿上睡覺,兩隻手還抓著周正的手。

這親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兩口子呢。

陳詩雨和周正以前就走的比較近。

當時陳大年以為是周正喜歡陳詩雨,便出言警告他,他的身份配不上陳詩雨,讓他以後離陳詩雨遠點。

陳詩雨是要嫁給顧北城的。

而陳詩雨表現的,也是很喜歡顧北城的樣子。

可現在看,明顯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陳大年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上次顧北城住院,他撞到陳詩雨來醫院,當時陳詩雨的神色特別慌張。

陳大年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用力咳嗽了兩聲。

陳詩雨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她下意識的去看周正,他閉著眼睛在沉睡,咳嗽聲不是他發出來的。

她慢慢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在看到陳大年時,陳詩雨眼眸睜大,瞳孔劇縮,臉上滿是震驚。

“叔、叔叔。”

陳詩雨結巴著,她站起身時,發現自己還在抓著周正的手,忙鬆開手,緊張的起身,把手背在身後。

“你在這裡做什麼?”

陳大年大步走進來,他嚴厲的眼神落在陳詩雨身上:“我不記得你和周正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陳詩雨心中一驚,陳大年這麼說,明顯懷疑她了。

“我、我聽顧北城說他受傷了,就來醫院看看,畢竟我們兩個以前是戰友也是朋友。”

陳詩雨腦子轉的飛快,和姜瑜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也學到了不少。

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作淡定的道:“守的有些累了,我就睡了一會兒。”

“你抓著周正的手做什麼?詩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陳大年的語氣中帶著質問,看著陳詩雨的目光也滿是冷意。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您吶。”

陳詩雨故作鎮定,臉上露出一抹蒼白又牽強的笑容:“我抓著周正的手,是因為怕自己睡沉了,他醒來我不知道而已。”

“叔叔,您這麼生氣是因為什麼?”

陳詩雨反客為主,一臉不理解的問著陳大年。

“我為什麼,哼……就算你現在不是文藝兵了,你也是我陳大年的侄女,以後要嫁的也不會是周正這種人,我最近就給你安排相親,儘早嫁出去,我也免了一樁心事。”

“叔叔,我這種有人生汙點的人,您覺得那樣的家庭會接受我嗎?”

陳詩雨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大年,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大家都說陳大年疼她,也羨慕她有一位位高權重的叔叔。

但只有陳詩雨知道,陳大年的控制慾特別強,她衣食住行全部要聽他的,按照他安排的人生來,還要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這也是為何陳詩雨想要從那個無法呼吸的家庭裡,掙脫出來的原因。

“我是你叔叔,有我在,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只要安心等著相親就行了,至於周正……以後不要再來,也不要再見他了,等他身體好了,我就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去。”

陳大年覺得還是把周正調的遠遠的,免得糾纏陳詩雨,讓陳詩雨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叔叔,您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嫁給那些人?您有問過我任何意見嗎?”

陳詩雨強壓著怒火,面帶失望的問著。

陳詩雨的話,就像一簇火苗,瞬間點燃了陳大年這根爆竹,他朝著陳詩雨發作,怒喝道:“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以後能過上好日子,你跟著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麼好日子?”

陳詩雨雖一肚子火氣,理智還在。

她看著陳大年,認真的說:“不管貧窮富貴,我只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您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應該尊重我的意見,而不是您說什麼我聽什麼,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一輩子過的鬱鬱寡歡。”

“喜歡的人?你說的是躺著的這個臭小子嗎?”

陳大年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周正,臉上帶著不悅,不等陳詩雨說話,便冷聲警告:“我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您想多了。”

陳詩雨否定了陳大年的話。

“我現在心裡還是喜歡顧北城,周正是他朋友,我對周正好一些,才會讓顧北城高看我一眼。”

陳詩雨說著違心的話,心臟像是被針扎似的,疼的她喘不動氣:“您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不喜歡他,但我也不會聽您的安排去相親,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真的很害怕,一旦承認喜歡周正,陳大年會針對周正。

她寧願一輩子不和周正表明心意,也不想讓他受到排擠和針對。

“你最好不喜歡他,離他遠一點。”

陳大年警告著陳詩雨:“待會兒你和我一起回去,搬回大院裡和我一起住,我讓你嬸嬸給你打聽幾個有為青年,儘快給你安排相親物件。”

“我不回去,我也不會相親。”

陳詩雨明確的拒絕,她常年生活在陳大年的掌控之中,心裡對他有種莫名的恐懼,從來都不敢拒絕他。

可現在,她想活出自我,再也不要活在別人的掌控中,所以鼓足了勇氣, 大聲的拒絕陳大年。

姜瑜和她說過,人活著,不去取悅他人,只要自己舒坦,可以不用顧忌任何人的感受,這樣的人才會活的自在開心,幸福指數也會更高。

“你再說一遍!”

陳大年臉色一沉,他聲音猛地拔高,惱怒的道:“你這是翅膀硬了!以前都是我太慣著你了,才會讓你無法無天,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你要是敢忤逆我,以後不要再叫我叔叔了。”

他知道陳詩雨心軟,重親情,所以便想用親情拿捏住陳詩雨。

卻不知道自己的那番話,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了陳詩雨的心裡。

她眼眸含淚,嘴唇顫抖著。

想要說拒絕的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然而下一秒,一道虛弱卻穿透力很強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有你這種把控欲極強的叔叔,她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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