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竹向來孝順,不可能大年三十還待在醫院裡。

她問舒一竹,舒一竹不肯告訴她,現在秦舒月來了,她自然要抓緊時間問她。

秦舒月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如果她告訴宋盼歸,舒一竹為了她和思思已經和家裡鬧翻了,宋盼歸可能就不會再接受舒一竹的幫助,思思或許也會因此沒命。

“盼歸姐,你想多了,我哥很忙,家裡都習慣常年見不著他人影了,大家都好著呢,你別擔心。”

秦舒月不習慣撒謊,所以她壓根不敢和宋盼歸直視,而是垂著眼睛,眼神飄忽不定。

“舒月。”宋盼歸著急的叫了一聲:“我……”

“宋姐。”姜瑜打斷宋盼歸,笑著解釋:“你可別問小月了,她今天和家裡鬧了點矛盾,心情不好,我便叫上她來醫院,一來是看思思,二來是想讓她散散心,你問這些問題,她心裡肯定不好受。”

宋盼歸還想說些什麼,舒一竹已經打水回來。

進屋之後,他先觀察了一下幾人的臉色,生怕秦舒月會和宋盼歸說什麼。

但凡秦舒月說一句,他為了宋盼歸和思思和家裡鬧翻的話,宋盼歸就絕不會再接受他的幫助。

“表哥。”

姜瑜叫了一聲,朝著他眨眨眼。

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舒一竹為了宋盼歸付出這麼多,必須要瞞著她,免得舒一竹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水打來了。”舒一竹把暖瓶放下:“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他放心姜瑜,可不放心秦舒月,生怕秦舒月一不小心說漏嘴。

知道他的心思,姜瑜站起身說:“我們的確是該走了,宋姐,改天有時間我再來看思思。”

臨走之前,姜瑜和秦舒月把給思思準備好的紅包給她。

“這是給思思的壓歲錢,思思一定要平安健康的長大。”

“姐姐,福福以後再來找你玩,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李來福知道這個面色發黃的姐姐是生病了,她親了親思思的臉:“姐姐要好好聽醫生的話。”

“福福妹妹,我會的。”思思抱了抱李來福:“姐姐身體好了以後,就和福福一起玩。”

“拉鉤。”

兩個小朋友的手勾在一起,認真的蓋章做約定。

從醫院出來,秦舒月長長吐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嚇死我了,盼歸姐問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看她。”

再待下去,她真怕招架不住,會全部告訴宋盼歸。

“在思思手術之前,我不來了。”

秦舒月突然有些可憐舒一竹,一邊是喜歡的人,一邊是家人,他夾在中間很難做。

“給我哥介紹物件的人不少,那些姑娘家庭背景,或者是個人條件,都是個頂個的好,盼歸姐雖然很好,但她總歸是嫁過人,還帶著一個生病的女兒,也難怪我外公外婆不同意。”

宋盼歸和舒一竹之間的差距,有著天壤之別。

兩個人想徵求家裡人的同意在一起,比登天還難。

除非舒一竹和家裡斷絕關係,選擇宋盼歸。

但宋盼歸絕不會讓舒一竹為了自己和家裡鬧翻。

他們兩人之間隔著很多的障礙,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修成正果。

“表哥是成年人了,他自己有主意,咱們就別操心這件事了。”

再說了,她一個外人操心也沒啥用。

姜瑜看著漆黑的天空,嘆了口氣:“咱們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姜瑜和秦舒月去給張老闆拜了年,張老闆和他媳婦非要留兩人吃飯,被姜瑜還有事拒絕了。

大家一起出遊,一輛車裝不下,秦舒月去她外公家又借了一輛車。

從大院裡往外走時,不少人都看著姜瑜一家小聲議論。

昨天姜瑜說的那些話,被她懟的那位嫂子添油加醋的在大院裡說,姜瑜目中無人,一點都不懂得禮貌,和她那對鄉下來的父母一樣,特別沒教養。

不少人都在笑話顧北城娶了個沒教養的鄉下土包子。

還把鄉下的老丈人丈母孃接來了,兩人特別寒酸,帶了一堆農村的土特產,他們餵雞雞都不吃的東西,他們還當好東西送給了顧老爺子。

那些眼神落在姜樹和年蘭花身上,讓兩人覺得特別不自在。

“小魚,我怎麼覺得大家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太好呢。”

年蘭花小聲的和姜瑜嘀咕了一句:“會不會是昨天你說的那些,得罪了人啊。”

“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說去,咱們就當聽不見,你越在乎他們越得寸進尺,把他們當成一坨屎離的遠遠的別沾上就行了。”

姜瑜挽著年蘭花的手臂,笑容滿面,連個眼神都沒給那些人。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大家撇著嘴,大聲議論。

“看到了吧,她根本不叫人,一點禮貌和教養都沒有,上回結婚,把誰家那媳婦霍霍的差點和她男人離婚。”

“你看她爹媽,看都不看我們一眼,找了顧北城這麼個女婿,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誰說不是呢,顧家還以找這樣的媳婦為榮,高興的和什麼似的,這要是我兒子找個鄉下土包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你們沒看那個姜瑜比以前漂亮了不少嘛,看她走路扭的那幾步,就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等著看著,這兩人差這麼多,等新鮮感過了,肯定過不下去。”

走在前面和年蘭花說話的姜瑜並未聽見。

但卻被耳力極好的顧北城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他停下腳步,緩緩轉身,在那些人驚恐的目光中,他大步折回。

“禍從口出,諸位記住這四個字,要是再讓我從你們嘴裡聽到說我媳婦的壞話,別怪我不念多年鄰居的情分,我有一萬種讓你們離開這裡的辦法。”

“小顧,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是啊,沒別的意思。”

顧北城是什麼人他們最清楚,這孩子表面上對誰都客氣,可一旦誰惹到他,沒什麼好下場。

大家緊張的和他解釋著。

顧北城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不怒自威,讓人不敢和他直視。

他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聲道:“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凡再讓我聽到一句,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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