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門口人來人往。

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陳詩雨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了周正抓著自己手臂的那隻手上。

若是之前,她可能會與周正談談,但現在,好像沒有什麼談的必要了。

陳詩雨唇角勾著淺笑,她甩開周正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淡淡的道:“周團長,如你所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陳詩雨抬腳邁進醫院,頭也不回的上樓。

周正站在門口,看著陳詩雨離開的背影,悵然若失。

她剛才的那句話,就像是把刀紮在了周正的心上。

他苦笑一聲,朝著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在姜瑜家門口的時候,他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年蘭花急匆匆進了病房,直奔著靠窗的姜瑜而去,手裡拎著的,裝著雞湯的搪瓷盆子被她放在了地上。

看著臉頰帶傷,面色蒼白的姜瑜,年蘭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小魚,我的小魚。”

年蘭花不敢大聲,只能捂著嘴小聲的哭著。

桂花嬸子也抹了眼淚。

見慣了生龍活虎,整天都是打雞血狀態的姜瑜,此刻的姜瑜脆弱的彷彿一碰就碎。

她擦著眼淚,下意識的抬頭,目光和隔壁病床上的顧北城對上後,她眼睛猛地睜大,震驚的看著顧北城,手還不忘拍了拍年蘭花:“蘭花,隔壁床上的不是你女婿麼。”

年蘭花一抬頭,目光正好和顧北城對上。

對方乖巧的叫了一聲“媽”。

年蘭花一拳懟在了姜樹的心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小顧也受傷了!”

“小顧,你傷的重不重?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姜瑜還在昏睡著,年蘭花便繞過去走到顧北城床邊:“你爸都沒告訴我你也在醫院。”

“我爸只是不想讓您擔心。”

顧北城望向姜樹,朝他眨眨眼。

“媽,我和小魚都沒太大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我倆在醫院住幾天就能回去了。”

為了不讓年蘭花擔心,顧北城面帶微笑的撒著慌,語氣特別真誠。

“什麼叫沒太大問題,沒太大問題能讓你倆住院啊。”

年蘭花眼淚止不住的流:“咱們家今年是怎麼回事啊,看著你和小魚這樣,我都恨不得替你們受過。”

“哎?顧北城你怎麼在這裡?”

陳詩雨從外面進來,看到趴在床上的顧北城她有些驚訝:“後背受傷了?”

“你來做什麼?”

顧北城語氣冷淡,眉宇間帶著一絲厭煩。

陳詩雨就像看出來他不高興似的,自然而然的把包放在地上:“我又不是來看你的。”

想到姜瑜被陳詩雨欺負辱罵,顧北城眸色一沉,他薄唇微動,到了嘴邊攆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年蘭花疑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小顧,詩雨和小魚是好朋友,她是來照顧小魚的。”

認識顧北城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北城疾言厲色的樣子,還是對一個女孩子。

從兩個人說話來看,明顯相識。

既然是認識的人,顧北城怎麼和人說話這個態度?

年蘭花的一句好朋友,讓顧北城兩道濃密的劍眉擰在了一起。

姜瑜和陳詩雨怎麼可能是好朋友?

她們兩個前段時間還水火不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為好朋友?

更何況,陳詩雨丟了身上的衣服,背上了汙點,怎麼可能會和姜瑜成為朋友?她接觸姜瑜,一定是有目的的。

顧北城深不見底的墨眸,緊緊盯著陳詩雨:“我不管你什麼目的,你敢傷害我的家人,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行啊,那你就看看我到底是什麼目的吧。”

陳詩雨也不生氣。

她理解顧北城的心情。

畢竟他不知道事情真相,不知道她和姜瑜演了一場戲。

陳詩雨也不想過多解釋,和周正都沒解釋的必要,何況是顧北城呢。

“小顧,詩雨她……”年蘭花覺得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聽陳詩雨驚喜的喊:“姜瑜,你醒了。”

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

“小魚,你嚇死媽了。”

“閨女,你可算醒了。”

“小魚啊,你可得趕緊好起來。”

幾個大人把病床圍了個嚴嚴實實。

周正進來時,看著伸長脖子想要看姜瑜的顧北城,幸災樂禍的說:“還說要守在姜瑜身邊,等她睜開眼時第一個就能看到你呢,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扎心。”

顧北城已經夠扎心了,周正又來上這麼幾句,他更覺得扎心。

他黑著一張俊臉,斜睨著周正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周正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姜瑜看著眼前一臉擔心的父母,緩緩扯動乾裂的唇瓣:“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她喉嚨裡像是放了刀片,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被劃上了一刀。

姜瑜目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裡之後,她瞪大眼睛,強忍著疼痛問:“顧北城呢?他在哪?”

“小顧。”年蘭花忙往旁邊移了移:“小顧在呢,你們兩個可把我們嚇壞了。”

姜瑜醒了,年蘭花提高的心才往下放了放。

姜瑜著急而又擔心的目光和顧北城對上,看到顧北城沒事,她鬆了口氣後,只覺得眼睛發酸,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我們回來了。”

“是,我們回來了。”顧北城放在床邊的手微動,此時此刻,他很想拉著姜瑜的手,告訴她,他的擔心與害怕和他滿腔洶湧的愛意。

明明離的那麼近,卻又因病房中的幾座大山,而隔的那麼遠。

“嗯”,姜瑜鼻音濃重。

他們活著回來了。

姜瑜跟著周正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前方危險重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回來。

在樹上的時候,姜瑜其實是做了最壞的心裡打算,若是死在樹上,最起碼死後身體不會被野獸啃噬,她也算留了具好看的全屍。

能活著回來見到家人,積壓在姜瑜心底的那些情緒,有傾巢而出的跡象,但被姜瑜努力的壓了下去。

她不想再讓家裡人擔心了。

“小魚。”顧北城的目光落在陳詩雨身上:“陳詩雨說是來照顧你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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