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樹嘴裡聽到陳詩雨的名字,比從姜瑜嘴裡聽到還要讓周正震驚。

他心一慌,下意識的踩下剎車。

也幸好大霧天氣行駛的速度慢,周正踩下剎車後,姜樹身體往前甩了一下,又跌回座椅上。

“小周,怎麼了?”

姜樹摸著被撞疼的後腦勺,一臉擔心的轉頭看他。

“姜叔。”周正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我聽姜瑜說,她和陳詩雨鬧的不太愉快,您讓陳詩雨過來照顧她,陳詩雨不能答應吧?”

姜樹狐疑的看著他問:“小魚是這麼和你說的?”

“是啊。”周正一臉茫然的點頭,他鬆開剎車,腳落在油門上,輕輕踩下。

車子重新開動。

“這孩子肯定是在逗你玩呢,她和詩雨的關係不錯,前幾天,詩雨一直住在我家呢,這兩天說是有事,才回自己那邊去。”

姜樹和年蘭花挺喜歡陳詩雨的,這孩子很懂事,懂的東西也多,最近在教福福唱歌跳舞,她跳的特別好看,身體輕盈的和小鳥似的。

“你嬸子要在家帶孩子,去縣裡不方便,讓詩雨幫著照顧幾天。”

姜瑜去廁所或者換衣服什麼的,有個女孩子在身邊還方便些。

“姜叔,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很多事,待會兒把您送回家,我回大院一趟,再找人把您送去。”

這幾天就讓小劉在醫院照顧顧北城,他就不過去了。

“你不用找人送我,該忙什麼忙什麼,我騎腳踏車去就行。”

姜樹生怕耽擱周正正事。

鬧騰了一通,他忘了腳踏車沒在家,讓周正把他送回了高村。

車子在門口停下後,周正率先下了車,他從後面座位下面拎出老母雞,和姜樹買的其他東西。

“姜叔,我把東西給您拎進去,我就先回去了。”

姜樹推開大門,周正拎著東西跨過門檻走進院裡。

他轉頭和姜樹說話時,堂屋門口的厚布簾子被人從裡面掀開,穿著花棉襖和藏藍色褲子的陳詩雨抱著李來福從走了出來。

看到周正,陳詩雨明顯愣了一下。

抱著李來福的手臂微微收緊。

周正轉回頭時,也看到了陳詩雨。

他腳步一頓,震驚而又驚慌的看著她。

本想避開不與她見面的,沒想到還是遇見了。

在周正的記憶中,陳詩雨永遠都梳著漂亮的辮子,穿著小皮鞋優雅的跳著舞,突然看到特別接地氣兒的陳詩雨,周正差點沒認出來。

震驚之後,便是驚慌,他避開陳詩雨的目光,提著東西的手漸漸收緊。

平靜的表情下,藏滿了緊張。

“好久不見。”

他率先打了招呼,態度客氣而疏離。

陳詩雨眼中燃起的光暗了暗。

他以前面對她時,永遠笑容燦爛,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現在恨不得和她拉開距離的模樣,讓陳詩雨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

她現在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

周正疏遠她也是對的。

藏起心中密密麻麻的疼,陳詩雨微微點頭:“好久不見。”

“外面冷,都先進屋吧。”姜樹覺得陳詩雨和周正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他忙開口打起了圓場。

周正把提著的東西放下:“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改天有時間再來拜訪您和嬸子。”

周正和姜樹說完,目光看向陳詩雨,他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我先走了。”

這樣的周正讓陳詩雨感到陌生。

她看著周正離開的背影,抿了抿下定決心後,她把懷裡的李來福交給姜樹:“叔,您先看著孩子,我出去和他說幾句話。”

陳詩雨追了出去。

周正的手已經搭上車把手,馬上就要拉開車門時,陳詩雨追了出來。

“周正。”

陳詩雨的喊聲,讓周正身體一僵。

他搭在把手上的手微動,緊接著五指攏成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周正轉過身,臉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還有別的事嗎?”

他疏離的樣子,讓陳詩雨不自覺的擰緊眉頭,她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曾經那張對著她時滿是燦爛笑容的臉上,此刻的笑容變得很虛假。

“你和我好像變的很陌生。”

陳詩雨向來不會拐彎抹角:“是聽到了……”那些傳言嗎?

“以前是我不懂事,男女有別,咱們兩個還是不要走的太近了,對你影響不好。”

周正打斷陳詩雨的話,他唇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準走。”

見他要開車門,陳詩雨往前大跨一步,一巴掌拍在了周正的手上:“咱們把事情說明白了再走,我必須和你解釋一下,你聽到的……”

陳詩雨想告訴周正,他聽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可看到周正眼中的疏離之後,陳詩雨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周正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陳詩雨苦澀的笑了一聲:“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她挺直的脊背微微躬著,雙肩下垂,有些失魂落魄的進了院子。

周正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陳詩雨進了屋,周正才收回目光,唇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

他和陳詩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什麼資格像以前那樣和她說說笑笑呢。

離的近了,會影響到她的聲譽,更何況……

陳大年警告過他,以後離陳詩雨遠點。

陳詩雨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門外很快響起發動機的聲音,在周正開車離開之後,躲在簾子後面的陳詩雨,掀起一道小縫,看向了外面。

她鼻子有些酸,用力吸了吸,平復好心情後,她才進了裡屋。

“她爹,你不是去找小魚了嗎?怎麼殺了兩隻老母雞回來了?”

姜樹一進屋,就讓年蘭花去燉雞湯。

年蘭花卸著雞腿,抬頭問了一句。

“找到小魚了,她著涼了,有點發燒,已經送到醫院打點滴了,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

姜樹抱著李來福,一臉心虛的說著,他向來不會撒謊,說謊時臉和耳朵脖子都是紅的。

夫妻二十年,年蘭花最是瞭解姜樹。

她眼尖的看到姜樹飄忽的眼神和紅透了的臉,放下手中的菜刀直起身,眼睛緊緊盯著姜樹,不相信的說:“姜樹,你在說謊!”

她聲音猛地一沉:“我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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