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

“不許賣!”

小廝夾在金主爸爸和業內大佬中間,欲哭無淚。

夏綺悄悄拉了拉上官凌桀的袖子:“凌桀,要不算了吧?”

上官凌桀對上夏綺,語氣立刻溫和了下來:“你喜不喜歡?”

夏綺看了一眼木匣中的簪子,眼神裡還是流露出了喜愛之意。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漂亮的首飾?

如此巧奪天工的匠作,夏綺也抵抗不了它的吸引力。

更何況,上官凌桀可是要送給她一隻青鸞!

她說不出拒絕這份心意的話。

上官凌桀看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於是說道:“只要你喜歡就行,其他的我搞定。”

說完,上官凌桀就把銀票往小廝那邊一推:“趕緊結款打包!”

夏綺看著上官凌桀把那一摞比木匣還厚的銀票推出去,心又忍不住揪了起來。

她實在是還沒習慣上官凌桀這個翎淵首富之子的豪橫做派。

夏綺湊過去拉了拉上官凌桀,小聲問道:“怎麼……這麼貴?”

目測那些銀票加起來都上億兩了,簪子雖然好看,但作為一件飾品,價格也太誇張了。

上官凌桀語氣平淡的回答道:“青鸞腹部那塊青玉是容靈石,這支簪子算是一件三品上級的容靈器。”

夏綺聽的瞪大了雙眼,急道:“你……做支普通的簪子就行了呀!幹嘛花這個冤枉錢!”

她又不是沒有容靈器,品階也不低。

如果這簪子只是一件首飾,就算用料再極品,做工再精湛,價格也不至於貴到這個程度。

可如果它是一件容靈器就不一樣了,價格至少要翻個倍!

上官凌桀耐心解釋道:“這支簪子是我想補給你的訂婚信物。”

“所以我希望它是最好的。”

當初訂婚宴時,上官凌桀送了夏綺一把靈劍,雖然是好東西,但作為訂婚信物卻顯得不那麼合適。

上官凌桀從那時起,就想著要給夏綺補一件最好的訂婚信物。

聽了他的話,夏綺俏臉泛紅,內心更是甜蜜。

或許她和上官凌桀還談不上相愛至深,但她總能真切地感受到,上官凌桀對她的用心。

可能正是因為這份用心,她才慢慢接受了這樁婚事,接受了上官凌桀這個人。

夏綺默默退到了上官凌桀的身後,把手放在了自已的心口,試圖按捺跳動的芳心。

她不會再說任何煞風景的話了。

而上官凌桀把錢推給小廝後,就開始摩拳擦掌,打算和孟老頭兒再互噴三百回合。

可他沒想到的是,當小廝用目光詢問孟遠嶠時,孟遠嶠竟然點了頭。

小廝這才鬆了口氣,迅速把簪子裝好,遞給了上官凌桀。

上官凌桀一邊接過,一邊詫異地看著孟遠嶠:“怎麼個意思?不嫌小爺不識貨了?”

孟遠嶠依舊沒個好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買完快滾!”

上官凌桀“嘿”了一聲,還要再張口開懟,身後的夏綺卻伸出食指,在他腰後戳了戳。

上官凌桀氣勢一滯,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拉著夏綺走了。

雖然孟老頭兒有些莫名其妙,但雙方本來也沒什麼大的矛盾。

重點是,他不希望吵來吵去的讓夏綺不開心。

孟遠嶠站在櫃檯前,看著上官凌桀和夏綺離去的身影,眼裡有些惋惜。

————

澄空海秘境。

一個渾身光溜溜的小男孩兒,背上揹著一名身穿黑袍的少年,正艱難地在海面上行走著。

在小男孩兒的脖子上,還拴著一條乳白色的堅冰化作的鎖鏈,而冰索的另一端,就握在黑袍少年的手裡。

“所以,你徘徊在一線天附近,就是想透過吃人來恢復傷勢?”

男孩兒揹著玄玉走到了一塊生長著紅楓樹的地面上,玄玉卻依然沒有下來的意思。

男孩兒咬著一口鋸齒狀的銀牙,甕聲甕氣地答道:“是!”

玄玉嗤笑了一聲:“愚蠢。”

男孩兒明黃色的眼眸爆發出嗜血的獸性,可還不待他發作,頸間的冰索就又緊了幾分。

男孩兒只好再次變得平靜下來。

玄玉則是在默默思考剛剛得知的資訊。

據小男孩兒,也就是化形後的白蛟所說,這裡是位於澄空海西北側的一處秘境,與澄空海直接相連,海域面積是澄空海的三倍。

由於秘境的空間很穩固,幾乎不存在缺口,偶有幾個人誤入也都被白蛟或者其他海獸吃掉了,所以秘境的存在一直沒有被傳出去。

白蛟在這裡出生和長大,可它並沒有見過自已的父母。

靠著趨利避害的本能,白蛟稀裡糊塗的在秘境中修煉了六百年左右。

憑藉著蛟龍一族的強大體質和控水天賦,白蛟在海中也算是難逢敵手。

可就在數月前,白蛟卻被秘境中的某個強大存在打斷了一根龍骨。

受了傷的白蛟覺得秘境已經不再安全,所以他前往了秘境之外,想透過吞噬煉化他人的修為,來加速自已傷勢的恢復。

可在玄玉看來,白蛟選擇離開自已熟悉的秘境,反而去往未知的海域碰運氣,完全是種蠢到不行的做法。

比起某個危險的敵人,陌生的環境和新的敵人往往可能更加致命。

他就是白蛟最好的教訓。

玄玉終於從男孩兒的背上下來,男孩兒卻沒有直起腰,他的脊骨有一處變形,那是他被打斷的龍骨。

玄玉扯了扯冰索,男孩兒被拽的趔趄了一下,不由得衝玄玉呲起了牙。

玄玉很乾脆地甩動冰索,讓冰冷的鎖鏈在男孩兒的臉上抽了一下,吃痛的男孩兒把頭偏向一邊,吐出了一口血沫。

玄玉十分清楚男孩兒的真面目,所以不管他的外表看起來有多麼稚幼,玄玉都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這個秘境裡,是不是有鮫人族存在?”

聽到這個問題,男孩兒動作一僵,沉默著沒有回話。

玄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原來你的龍骨就是被鮫人打斷的。”

“說說鮫人的情況。”

見他不說話,玄玉手腕動了動,鎖鏈發出了些許聲響,將男孩兒嚇得一抖。

男孩兒咬了咬牙,終於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那個鮫人有沒有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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