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殤眼神麻木地看著上官凌桀,已經在為自已主動現身而默默後悔了。

上官凌桀依然心理素質強大,就像是沒看到宋殤的表情一樣,在一邊自顧自地說道。

“大哥,你看我們家這個事兒,該怎麼辦好?”

宋殤瞅了他一眼。

你還真敢問啊。

當面請教一位地府閻羅,如何解放陰靈,復活已死之人?

這和直接讓宋殤教對方,怎麼把自已搞失業有什麼區別!?

才當了一萬多年地府公職人員的宋殤,對自已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宋殤直接打起了太極:“害,瞧你說的,我哪有什麼辦法。”

上官凌桀搖著頭,一副不贊同的語氣。

“誒~”

“大哥那麼神通廣大,怎麼會沒辦法呢?”

宋殤呵呵笑道:“生死乃是大道之基,又豈是我等可以干涉、逆轉的?”

上官凌桀還是搖頭。

“越是困難的事情,做成了才越顯得咱們了不起,不是嗎?”

宋殤被上官凌桀死皮賴臉的樣子打敗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葉樊。

見葉樊還是無動於衷,宋殤也有些惱火。

好好好,你不管是吧!

那就別怪我坑你兒子一手了!

宋殤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在那裡欲言又止。

“這個……唉!它……不行……”

上官凌桀見狀勾起嘴唇。

不怕你出難題,就怕你連題都不出。

於是上官凌桀故意放宋殤一個人表演了一會兒,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宋殤的肩膀上。

宋殤嚇了一跳,趕忙抖落了上官凌桀的手,然後就聽見上官凌桀說道。

“大哥有什麼困難,儘管說!不用覺得抹不開面子!”

“需不需要跟下面的人打點一番?或者眼看年尾了,用不用弟弟幫忙衝一衝實績?”

“大哥放心!弟弟我暫時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錢多!”

宋殤嘴角抽了抽:“不必了……我們那兒和你們的貨幣不太一樣。”

上官凌桀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大哥你說!有什麼是弟弟我能做的?放心!只要是大哥安排的,我一定不推辭!”

宋殤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

“你真的想好了?這可是逆天而行,不是光困難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

“我勸你還是不要衝動。”

上官凌桀卻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宋殤。

宋殤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堅定,於是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說完,宋殤大手一揮,周圍的景象就突然發生了變化。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陳設也還是那些陳設,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變暗了幾個色調。

同時,上官凌桀也感覺到,自已被一股濃郁的陰冷氣息包裹了起來。

宋殤笑著說道:“這個結界維持不了太久,所以我儘量長話短說。”

“死而復生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

上官凌桀聞言愣了一下。

剛才你還說這是逆天而行,這會兒又不難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宋殤簡單解釋了句。

“雖說陰陽有序,但生與死也不過是世間的法則。”

“在某些特定的人手裡,生死也並非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只看他們願不願意付出代價。”

“所以問題就在於,你要如何讓那些可以改易生死的人,願意出手幫你。”

這一刻,上官凌桀收起了嬉笑神色,鄭重地向宋殤行了一禮。

“還請前輩明示!”

宋殤點點頭,抬手一揮,半空中就浮現了一條尺長的身影。

“這是燭璃,原本是在地府深處沉眠的一條真龍。”

“可在千年之前,它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上官凌桀眉頭一挑。

說起千年之前,大部分人第一時間會想到的,恐怕都是五洲之亂。

兩者之間會有關係嗎?

宋殤繼續說道:“若你能找回它,將它帶回地府。”

“那麼我想,到時會有人願意實現你的願望的。”

上官凌桀看著眼前的幻影,想要把燭璃的樣子深深記在心裡。

燭璃是一條全身暗紅色的五爪真龍,龍首之相稍欠神聖威嚴之感,可能是因為臉上有道疤痕,讓它看起來反而有些猙獰。

它的髯須很長,頸部有些灰白色,滿身的龍鱗如鬼火一般,許多黑氣縈繞在燭璃的周圍,掩蓋住了很多細節,同時也讓它的氣質看起來非常詭譎。

確認自已記下了燭璃的樣子後,上官凌桀說道。

“我明白了。”

宋殤再次揮手,上官凌桀就發現,身上那股陰冷的感覺消失了。

而宋殤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看上去更加雪白了。

在人間遮蔽天機,即使是對他來說,也會很吃力。

感受到葉樊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坑了上官凌桀一把的宋殤也生出了些愧疚感。

於是宋殤第一次主動地拍了拍上官凌桀的肩。

“此事並不容易,你也莫要心急。”

上官凌桀自然明白,整個冥界千年都沒做到的事情,不可能被他那麼好運的輕易完成。

所以當下也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上官凌桀迅速變得冷淡的態度,宋殤真是氣笑了。

這小子,還真是有當宗師的天賦。

學變臉一定能行。

感到受傷的宋殤最終招呼也沒打一個,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場中一時只剩下了上官凌桀和葉樊。

自已的母親就在眼前,卻不能開口相認,上官凌桀剛開始還小小的失落了一陣。

但很快,上官凌桀就糾正了自已的心態。

如今這番局面,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母親還有機會復活,這是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情。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上官凌桀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燭璃找到,並帶回地府的!

葉樊也在這時對上官凌桀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該走了。”

溫婉動聽的聲音,一如記憶中那般。

上官凌桀雖然在儘量控制自已的表情了,但那眼底流出的失落,還是令人難以忽視。

但下一秒,這股失落就被驚訝給取代了。

一襲黑袍的葉樊,竟突然走上前來,虛虛的擁抱了一下上官凌桀!

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肢體的觸碰,耳邊也只有布料摩擦的沙沙聲,但上官凌桀還是怔住了,眼淚不知何時從眼角流了下來。

黑袍微微顫動,葉樊似乎也並不平靜。

但直到最後,葉樊也只能說出一句。

“好好保重。”

上官凌桀流著淚,卻真摯地笑了起來。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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