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之冷冷地諷刺道:“東方律師的命矜貴著呢，我準備帶個軍隊過去。”
“這樣最好不過了！”東方瀚不冷不熱地睨著他，“我的命是很矜貴，畢竟都是有老婆有兒子的人了。”
“行！你行！”顧晏之氣得嘴角抖動，論扎人還得是他東方瀚！
到了機場，東方瀚看到顧晏之私人飛機下站著四個孔武有力，強壯高大的保鏢時，忍不住嗤笑出聲。
原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不止是他嘛！
轉頭瞥了一眼顧晏之，諷刺意味十足。
“這叫有備無患，你懂不懂？”顧晏之說完，大搖大擺地率先登上了飛機。
在中醫科待了一週了，和同事們逐漸熟悉起來。
長得漂亮，有時候就是一張很好的通行證。
尤其是年輕的同事，很快就打破了陌生的隔閡。
今天，是莫朵朵第一次出門診。
第一位進來的患者，是一位三十多歲女子。
她推開門進來一看，醫生比她還要年輕，原本面帶淺笑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便轉身想離開。
只不過因為腹痛厲害，扶著腰，走得緩慢。
本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中醫，沒想到比自己還要年輕，雖然戴著口罩，但清澈的眼神隱瞞不了年齡，又浪費時間了。
“你是痛經嗎？”莫朵朵見她臉色蒼白，走路的姿勢有點不自然，便開口問道。
女子腳步頓了下，“你看出來了？是痛經，想找到老中醫調理一下。”
莫朵朵語氣平緩，“來都來了，我幫你把把脈看看？”
女子想了想，說，“我還是不看了吧。”
之前已經看過幾次西醫的婦科了，只能暫時止痛，第二月又復發。
她不信。
這麼年輕的醫生能有什麼本事？剛畢業吧？
都快疼死了，她可不想當小白鼠給她練手。
莫朵朵看出了她的懷疑，緩緩說道，“反正你掛號費已經給了，我診個脈而已，要是我斷得不對，你不取藥就是，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女子想想也對，最多再浪費幾分鐘時間而已。
於是走回桌前坐下，把右手放在桌面上。
莫朵朵先仔細觀察了她的神色，再伸出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她腕部的橈動脈上。
把脈是一門學問，是每一名中醫都必學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女子有點訝異，沒想到這醫生看著年輕，手法還挺老練。
過了一會，莫朵朵讓她換了一隻手，把完脈後才問，“是不是每個月月經前一天開始手腳冰涼，腹痛難忍，第二天特別嚴重？”
女子重重點頭，“是的，今天就是第二天，痛得我都直不起腰了。”
莫朵朵又問:“月經量怎樣？有沒有血塊？每個月月經都準時嗎？”
女子一一回答，並把病歷遞了過去。
莫朵朵接過病歷仔細看著。
殊不知對面的女子也在暗暗打量她，眼前的醫生面板白皙，乾淨得像個大學生，沒想到言談舉止居然像是行醫多年的樣子。
莫朵朵放下病歷，輕聲問，“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曾經流產過？”
女子神色有些黯然，如實回答，“是的。前兩年因為忙於事業，做過一次人流。”
莫朵朵:“女人流產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老人家說的小月子就是指流產後也要像正常生產一樣，把身體養好。要不，會腎虛，宮寒，也因此才會出現你現在的痛經。如果再不好好調理，以後受孕也會比較困難的。”
這時候，女子對莫朵朵已經是完全的信任了，“很嚴重嗎？現在該怎麼辦？”
莫朵朵安撫道，“也不算特別嚴重，我開個方子，你可以試七貼，七天之後，再過來看看。至於腹痛，我現在可以幫你針灸緩解一下。”
莫朵朵在電腦上打字，很快打出了藥方，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子接過藥方，看到莫朵朵的簽名，她的字不像別的醫生那樣龍飛鳳舞，而是和她的人一樣，工整秀氣，讓人心生好感。
莫朵朵以為她還在猶豫，便寬容地說，“沒事的，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再看看其他醫生。”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子微微一笑，“我現在去繳費，待會是過來這邊針灸嗎？”
莫朵朵點頭，“繳費後你過來找我，我們去針灸室。”
莫朵朵又看了一個患者，女子就回來了。
莫朵朵帶著她到了針灸室，讓她平躺在病床上，熟練地取針，將細針插入三陰交、足三里、血海等穴位，以刺激經絡和調節氣血。
十五分鐘後，莫朵朵取下針，女子撫平衣服，休息片刻後坐起來，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
女子感激地說，“莫醫生！太感謝你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莫朵朵笑笑，“不客氣，都是我的本職工作。”
女子好奇的問，“莫醫生你幾歲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又漂亮，醫術又好的醫生，真難得！”
莫朵朵調皮地眨眨眼睛，“謝謝你的讚美！年齡成謎，身材無敵，不是我們女人的終極目標嗎？”
女子噗嗤一笑，“沒想到莫醫生還這麼幽默。掛了你的號，身體好了，心情也好了。”
莫朵朵粲然一笑，“過獎了！”
“那我吃完藥再過來找你。”女子再次表示感謝後離開了。
一天，就這樣在忙碌著度過了。
還好中午可以稍作休息，要不真得累垮了。
下午四點半，莫朵朵按下最後一個號。
“莫醫生好。”
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莫朵朵抬起了頭，“李天明？！你怎麼來了？”
李天明笑容很暖，“我聽甘甜甜說你今天第一天在中醫科出診，原本想掛第一號，成為你第一個病人的。但是沒搶到號，於是便掛了最後一個。”
莫朵朵噗嗤一下笑了，“你當我是作家籤售會嗎？看病也能湊熱鬧？”
“以前就想來捧你的場了，可惜你在兒科，我又沒有孩子。”李天明一直覺得有點遺憾。
今天總算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