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公園,小湖旁邊的草地上。

顧晨全身就一條短褲遮掩,渾身緊緻的肌肉在朝陽下越發晶瑩剔透。

“戈輝,你看那人好帥啊!”一個女子雙眼放著異樣光芒。

“切,小白臉,能有我帥?”

“你,一身膘,還好意思說。”女人瞥了眼身旁的男子,似有嫌棄之意。

“一身膘,一身膘我也是你男人。”

清晨的湖邊已經有人開始散步,顧晨站在那就如一個兩千瓦的電燈泡,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紛紛向他投來好奇地眼神。

顧晨已經不是什麼羞澀青年,面子對他來說只在親朋好友面前才有用。

他遮蔽耳邊嘈雜的議論聲,心無旁騖。

“你說那小夥子是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游泳唄,年輕人不都喜歡這樣嗎?”

“哎呀,走啦走啦,冬泳我都見過,這都開春了,有什麼稀奇的。”

顧晨的一舉一動並未讓行人駐足多久。

散步的散步,聊天的聊天,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顧晨感受著陽光灑在臉上,有些許溫暖。

只見他胸廓不斷起伏,呼吸均勻有度。

忽然,他眼睛乍然睜開,看向平靜的湖面,腳下一蹬,身形瞬間出現在了兩米開外的湖水之上。

他光著的右腳向著湖面一踏。

“啪——”

身體向前推進了一米多。

“啪啪——”

腳掌擊打水面的聲音不斷傳出。

“噗通——”

一個巨大的水花濺起。

顧晨消失在了湖面。

“果然,還差得遠。”

顧晨一邊朝湖邊游去,一邊思考接下來該如何修煉。

他剛剛看似兇猛,其實全靠踢縱術的瞬移產生的動能。

而他真正踏水而行的距離只有三四米,這還是他用盡全力的結果。

顧晨回到岸邊,褲子已經完全溼透,但面板卻是十分清爽乾燥。

他沒有停留,繼續朝湖面衝去。

一次又一次。

他這一連串舉動,又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人當眾嘲笑他是個瘋子。

顧晨依舊不曾理會這些人,他一心一意地練習著。

雖然一次次失敗,但進步卻是不小。

並非是他能在水面上跑出了多遠,而是他發現,在水上奔跑的確可以增加踢縱術的熟練度。

這就讓人很興奮。

兩個小時過去,顧晨一直未曾停下。

看熱鬧的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

漸漸的,湖邊又恢復了正常。

“呼呼~”

顧晨坐在地上,看著面板,笑意止不住浮上剛毅的雙頰。

踢縱術的熟練度增加不少,而且他發現,用元炁覆蓋腳掌,能更好的借用水面的反震之力。

在配合上太極拳的四兩撥千斤,成果斐然。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元炁消耗甚大。

短暫休息片刻,他又繼續奔跑,不斷去踩踏水面。

一直持續到中午,他才終於結束了這一次修煉。

“媽,我回來了。”

顧晨還未走進家門就喊了一嗓子,這已經養成了習慣。

小時候放學回家,總免不上要喊上一句才甘心。

只不過那時喊的是奶奶。

如今老媽在身旁,不喊上一句總覺得不自在。

“回來了我們就開飯。”

陳桂蘭的聲音從廚房飄出。

“媽,爸回來了嗎?”

顧晨看見桌上擺著三雙碗筷。

老媽沒有回應,顧晨也沒多問,掏出手機看起了中醫書籍。

每一個武道高手都定然是一個醫道聖手,這是那些電視裡經常說的一句話。

顧晨也同樣認為這沒錯。

因為他想要運轉功法,首先就要了解人體構造,經脈竅穴,以及各種脈絡圖。

而這些於中醫都息息相關。

以他如今的記憶力,看一遍幾乎就能記住,看兩遍能夠開始背誦,多看幾遍更是能夠融會貫通。

再細細研究,巧學巧用,付諸實踐也不是夢。

這段時間,他除了修煉之外一直在學習中醫藥理,甚至針灸都學了不少。

以他如今的能力,若是讓他去開一箇中醫診所,別人說不定都要稱他為神醫。

“可惜沒有醫師證。”

顧晨搖頭一笑。

在如今這個世道,你沒有醫師證是不可能行醫的,不然被舉報,罰款都是輕的。

而且顧晨學的是西醫,沒有中醫的傳承,也不可能參加醫師考試。

但這一切又與他何干,他學中醫主要目的是為了治好自己的癌症,其次就是為了練武更順暢。

至於癌症,顧晨看遍了古籍,甚至上古醫道經典都看了幾遍,依舊沒有治癒之法,頂多就是減少痛苦,延長壽命。

癌症一詞,並非簡簡單單的一個病症,古往今來多少人都對其束手無策。

一旦癌症被治癒,那麼這個病也不配被稱為癌症。

如今還掛著癌症頭銜的病症,都不是簡單角色。

顧晨對於自身的胰腺癌,如今已不將希望寄予在中醫上。

或許中醫能有奇效,但如今的他還達不到那個層次,也不知道有誰達到了那種境界。

不然,那人早就出名了。

“兒子,吃飯了。”

顧晨還在想著,陳桂蘭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你怎麼在這?”

顧晨抬頭,好奇地看著從廚房走出的林可可。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整天不在家,人家可可來陪我玩,怎麼啦!”

陳桂蘭逮著他就是一陣數落。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晨潸然一笑。

“那你幾個意思?”陳桂蘭一臉嚴肅,還不忘給顧晨舀了一大碗米飯。

“媽,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吃飯,吃飯。”

顧晨可不敢與老媽頂嘴,不然又是嘮叨個沒完。

而林可可在一旁始終沒說一句話,就笑著看顧晨吃癟的樣子。

午飯過後,老媽又被林可可開車帶著出去玩了,而顧晨則是又去到了湖邊練習輕功水上漂。

一下午的時間,顧晨水上漂的功夫越發精湛。

如今,就算不依靠瞬移的衝力,他也能在水面上踏出七八步。

“爺爺,這孫子又給你來電話啦……”

顧晨正在回家的途中,忽然電話鈴響起。

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京都本地號碼,但卻沒有名字。

接通後,裡面傳出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顧晨並未聽過。

“顧晨嗎?”

電話裡直接說出了他的名字。

顧晨眉頭微微皺起,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的詐騙電話都這麼兇了麼,名字都查得清清楚楚。”

詐騙電話?

電話那頭,薛洋一頭霧水。

“不是,顧晨,容我先介紹一下,我是國家田徑運動隊的主教練,我叫薛洋。”

“田徑隊?”

顧晨略微帶著疑惑。

他不覺得自己認識這個薛洋,甚至連他的聲音都是第一次聽見。

“你找我何事?”顧晨回道,聲音稍稍緩和。

“是這樣的,我們想特邀你代表國家去參加今年的國際田徑比賽……”

薛洋在電話裡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一句話,想要他去參加比賽,為國爭光。

顧晨想了想,直接開口拒絕:“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沒興趣。”

說完,顧晨不等對面解釋,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開什麼玩笑,他練武都嫌時間不夠,哪裡還會去參加什麼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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