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已經攢滿了人頭,許多人都舉著手機,鏡頭緊隨著顧晨而動。

“你……你要幹什麼。”

“我我…我再次警告你,得罪我,沒好下場。”

“就是,識相點趕緊跟我們老大磕頭道歉。”

覃塘退至最後。

耿心懷拉過身旁的狄裘,自己卻躲在其身後。

“狄裘,上去打死他,你以後吃藥的錢我全包了。”

耿心懷探出頭,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顧晨,神色越加恐慌。

“老大,我……”

狄裘猶豫了。

他無父無母,靠著撿破爛的爺爺,把他盤上了大學。

怎知狄裘的爺爺在他剛上大學時就去世了。

自此,他成了孤兒。

恰好遇見了耿心懷這個富二代,跟著他混,勉強吃喝不愁,學費也有了著落。

然而,在兩年前,狄裘忽然無緣無故流鼻血,發高燒,後被查出了白血病。

“老大,你說真的?”

狄裘也顧不得那麼多,他只想有錢去買藥,然後好好活下去。

至於欺男霸女,他顧不得那麼多。

“真的,真的,你快上。”

耿心懷急聲道。

狄裘得到答案,警惕地看向顧晨,卻並未行動。

“你確定要對我出手?”

顧晨道。

“對不起,我別無他法。”

狄裘嚥了咽口水,大吼一聲就衝了出去。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晨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他看著狄裘,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如今卻再次衝了過來,彷彿想要證明什麼。

狄裘的臉上滿是猙獰,他的右手緊握著一根棒球棍,衝過來的瞬間就朝著顧晨狠狠地砸去。

然而,顧晨只是很隨意的一個側身,便躲開了狄裘的攻擊。

隨後,顧晨毫不猶豫舉起手中的球棍,對著狄裘的右手就是一棍揮去。

沒有任何意外。

只聽“咔嚓”一聲,狄裘的右手瞬間被敲斷,耷拉下來,僅剩一絲皮肉粘連。

狄裘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抱著右手,卻不敢左右滾動。

哀嚎聲響徹整個街道,聽得四周的吃瓜群眾都不寒而慄。

耿心懷站在不遠處,親眼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分。

他知道,狄裘是因為他才會衝上去的,但他也知道,狄裘根本不是顧晨的對手。

“廢物。”

耿心懷怒聲罵道。

他四處張望,隨後目光落在了覃塘身上。

這個他曾經最信任的小弟,也是最弱的小弟。

現在卻成了他唯一能夠抓住的希望。

“覃塘,你去,我給你十萬。”

耿心懷說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彷彿覃塘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雖然心中不願相信,但萬一要是成了呢。

“你上,他應該沒力氣了。”

“打死他,我給你一百萬。”

耿心懷還不斷催促。

覃塘聽到了耿心懷的話,但他卻沒動,以微不可察地動作一點點往後挪動著。

自己這方的人雖然多,但對方卻如此輕鬆,說他沒力氣,唬鬼呢?

覃塘的眼神中充滿了懼色。

他知道,自己這細胳膊瘦腿的,衝上去也只是送死罷了,還不如……

覃塘眼睛一轉。

“老……老大,我去給你叫人,你堅持一下。”

“我很快回來……”

覃塘結結巴巴地說道。

話音未落,轉身便向著反方向跑去,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還越跑越快。

顧晨見到,並未阻止,左右不過是一小丑。

耿心懷看著覃塘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以及憤怒。

耿心懷知道,今天自己怕是無法善了了。

他回頭看了看顧晨,眼中閃過一絲求饒之色。

然而,顧晨的心中泛不起一絲憐憫。

“大大…大哥,都是我的錯,你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只求你放過我。”

耿心懷邊說邊退,臉上還擠出一個比屎還難看的笑容。

顧晨走上前去,與耿心懷面對面,冷眼看著他。

“大哥,一百萬夠不夠,不夠我再加點。”

耿心懷舔笑著,嘴唇都在顫抖。

顧晨搖頭,二話不說,對著耿心懷就是一腳踢去。

耿心懷頓時痛苦地跪倒在地,臉龐扭曲著,口中不斷地喘著粗氣。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自己這回怕是真的藥丸。

顧晨看著耿心懷,眼中盡是冷漠。

他知道,這個披著學生皮的狼,估計做過不少壞事。

“子不教,父之過,我今天就替他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顧晨舉起手中的球棍,向著耿心懷狠狠地砸去。

砰——

一聲悶響之後,耿心懷座牙橫飛,整個左臉都變得扭曲。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顧晨偏偏就喜歡打臉。

“啊——”

耿心懷躺在地上的身體抽搐了起來,他的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哎呦,這小夥子怎麼下手這麼狠㖏,都破相咯。”

“大媽,你剛來的吧,你是沒見到剛才那人的囂張樣。”

“就是,他們人多欺負人少,看著就不像好人。”

“帥哥,加油,我支援你……”

人群中嘰嘰喳喳,並且有人開始為顧晨站位。

顧晨沒有理會,徑直朝兩米外的耿心懷走去。

“你不是說要斷我兩條腿嗎?”

顧晨一邊說,一邊抬起右腿,猛然一蹬。

咔嚓——

“啊——”

“你是魔鬼,魔鬼,啊……”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耿心懷似已癲狂,吐字都在漏風,唾沫星子混雜著血液不斷四濺,落在地上,顯出點點紅芒。

“呵呵。”

顧晨回以輕蔑的一笑,右腳再次踏下。

耿心懷嚎叫幾聲,掙扎了片刻就暈死了過去。

顧晨掃視一圈,在地的就只有耿心懷一人安安靜靜。

再次看了眼耿心懷,搖搖頭,從他身旁走過。

人群見顧晨走來,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道。

在他們心中,這位可是一挑多的狠人,萬不敢惹。

顧晨出來包圍圈,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給眾人一個模糊的背影。

“大家都被愣著了,趕緊打120,完了人沒了。”

“你為什麼不打?”

“他這是怕給車費,少說好幾百呢。”

“都什麼時代了,不知道車費是病人自己承擔嗎?”

顧晨走後,圍觀群眾一人一語,說了半天也沒人打電話,看熱鬧的人反而是越來越多。

……

“什麼,心懷他讓人給打了?”

“劉秘書,你知道情況嗎?”

“耿總,少爺他今早向我借了十五個保鏢,說是要教訓一個學生。”

劉洋說道,心頭頓時一驚。

“為什麼不來通知我?”

“耿總,您當時在開會,我想著也沒多大事,就應了。”

“劉洋啊劉洋,我該說你什麼才好,我兒子都讓人給打進醫院了,你跟我說沒多大事?”

“耿總……這,我也不知道。”

“去,給我查查,查不出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劉洋戰戰兢兢點頭,快速退出了辦公室。

顧晨回到豪錦苑後,立刻就進入了修煉狀態。

兩天過去,顧晨那事鬧的沸沸揚揚。

然而,顧晨這邊的修煉也進入了尾聲。

兩日的不眠不休,五臟六腑終是到了極限。

“好,明日就開始著手突破。”

顧晨緊了緊拳頭,感受著體內傳來的無匹力量,心情舒暢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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