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哀嚎遍野的情況出現,一切都是那麼寂靜。

整個廢棄工廠,除了閃動的紅色警燈和報警聲,再無其他聲音。

遍地的屍體,讓人看了生寒。

顧晨心無波瀾,他並非嗜殺之人,實在這些人太令人憤怒。

尤其還記得,當他剛踏入大煙囪時,裡面的大鐵籠子關押著許多人,全是年輕男女,年齡大多都在十歲到三十歲之間,除了龍國人之外,還有其他國家之人,黑的白的,種族參差不齊。

這些人也並非全是騙來,有些則是直接擄來。

最讓顧晨氣憤的是,他看見很多人都帶著傷,有刀傷,電擊傷,甚至還有斷手斷腳。

顧晨在工廠內隨意走著,檢查有無生還。

雖然地上的屍體不少,但這個廢棄工廠同樣也不小,顧晨在屍體間行走也不覺得難以下腳。

“看來差不多了。”

顧晨自言自語。

正當他要離開,去與龍牙小隊匯合時。

忽然,他耳邊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顧晨回頭望去,三輛皮卡從建築後飛速駛來,甚至還有……

顧晨眼睛微眯。

面對十幾名頭戴黑麵巾的僱傭兵,顧晨絲毫不懼。

“咻——”

對面的三輛車停下,後面緊隨著一輛裝載火箭彈的火箭炮車。

“我靠,至於嗎?”

看著二話不說就朝他發射而來的十幾枚火箭彈,顧晨心中驚懼。

他感覺,自己似乎不太能扛得住。

面對這種大範圍打擊,顧晨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踢縱全力施展之下,顧晨瞬間朝著僱傭兵方向奔來。

短短一息不到的時間就跨越了百米,待僱傭兵反應過來時,顧晨已經來到了他們前方四百多米處。

顧晨身後的火箭炮瞬間在他原來的位置爆開,強烈的熱浪推著顧晨繼續往前。

若不是有元炁護著,顧晨此刻連褲衩子子都燒沒了。

只見皮卡的車斗之後,一人突然站起,肩上扛舉著RPG。

沒有多餘的等待動作,火箭彈出膛,朝著顧晨極速飛來。

顧晨朝僱傭兵奔去,見到帶著尾煙的榴彈,嘴角微微翹起。

他看清了榴彈的模樣,並非時間遙控或者接近引爆,而是配備的普通觸發引信這種火箭彈,只有在撞擊目標時才會引爆。

“來而不往非禮也,看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顧晨沒有減速,反而直挺挺朝著飛來的榴彈炮迎上去。

待榴彈炮臨近,顧晨身體微微一側,雙手快速伸出,抓住榴彈的彈身,運用太極拳裡的借力打力技巧,足下腳尖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加速,榴彈直接被掄圓。

顧晨適時鬆手。

火箭彈不但沒有爆炸,反而朝著來時的方向飛速前進。

“躲避!”

“躲避!”

發射火箭彈之人大聲吼叫。

看著自己發射的火箭彈竟然朝自己迎面飛來,嚇得面色煞白。

三輛皮卡車上的僱傭兵迅速跳下車,也顧不上車上的槍支彈藥,生怕跑的還不夠快。

可跑了還沒兩米,中間那輛皮卡就被引爆,強大的氣流直接將他們掀飛五六米。

此刻的顧晨已經來到了他們百米之內。

十幾名僱傭兵搖頭晃腦地站起,短暫失神後快速恢復狀態,抽起腰間的匕首便朝顧晨奔去。

“還真是頭鐵。”

顧晨一笑,眼中寒芒乍現。

既然對方想與他肉搏,那麼他正好試試化骨綿掌的威力。

顧晨漸漸放緩速度,直至停下。

待與僱傭兵們相距不到五米時,他微微運起元炁,化為綿勁轟出。

一記手掌同大小的無形掌印飛出,衝在最前方之人只覺胸口一悶,全身頓時痠軟無力,順勢撲倒在地,口吐鮮血,眼底的神采漸漸消失,直至瞳孔完全散大,思維僵直在那一刻,沒了呼吸。

衝來的十幾名僱傭兵見狀,紛紛停下,完全不知所云。

“頭,他死了。”

有人快速跑去,蹲下檢視倒地之人的鼻息。

聽到那人的回報,所有人心頭一驚,因為他們並未發現顧晨有槍支,只是普通地推了推手掌。

“圍住他。”

十幾名僱傭兵紛紛散開,將顧晨團團圍住,手中握著匕首,警惕著顧晨再次發難。

顧晨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似乎這些僱傭兵並不存在。

顧晨扭頭掃視一圈,眼中盡是無情冷漠,彷彿是在看待一群螻蟻。

僱傭兵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朝著顧晨一擁而上。

他們個個面露兇相,手中的傭兵匕首閃爍著寒光,彷彿要將顧晨給生生撕裂。

顧晨依舊沒有大動作,只是緩緩抬起雙手。

當僱傭兵們距離他不到一米時,他伸出的雙手突然輕輕一震,沒有任何聲音,一股無形掌氣便朝著其中兩人推出。

這看似輕柔的一推,卻蘊含著意味莫名的威力。

那兩名僱傭兵只覺心頭一慌,瞬間心跳加速,似乎有大恐怖降臨。

忽然,他們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拍在胸口,隨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向前跪倒在地,頭顱底下,眼底充血,撲倒在地。

他們手中的匕首早已失去了控制,紛紛掉落,尖端墜地,金屬的聲音被其他腳步聲所覆蓋。

顧晨看著其餘衝來之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堪一擊。”

顧晨冷冷說道。

剩餘之人驚恐地看著顧晨,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胎,不僅躲避了火箭炮,甚至還將發射後的榴彈送了回來,簡直是駭人聽聞。

“你……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一個僱傭兵看了眼倒地的兩位同行者,顫抖著開口。

“你問我想幹什麼?”

顧晨笑了起來。

“你們不是想殺我嗎?怎麼現在反倒是問我想幹什麼?”

僱傭兵們頓住,不敢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顧晨。

他們所有人眼中都透著驚恐與迷茫。

貌似還真是他們先動手,完全沒有一句戰前談話。

“這些人都是你乾的?”

忽然間,一個看似頭頭的人出聲說道,顯然要比其餘人沉穩。

“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柴胡眉頭微微皺起,說著流利的龍國語,道:“我是他們老大,我叫柴胡。”

“呵呵,柴胡?我還田七呢?”

“朋友,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柴胡再次問道。

“沒錯,這些人都是我殺的,你要如何?”顧晨雙手環抱於胸,說著大實話。

顧晨也不急於這一時,反正這十幾人應該就是資料中所註明的僱傭兵,這麼近的距離,誰能跑得過他。

“朋友,我們願意給你錢,化干戈為玉帛,怎麼樣?”

“咦?你是龍國人?”

顧晨眉頭一挑,頓感好奇。

柴胡點頭,道:“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何不坐下來聊聊?”

“我殺了你的人,難道就不想報仇?”

柴胡搖頭:“我們不是你的對手。”

顧晨聽到這,漸漸失了興趣。

“你可以用你腰間的手槍打我,萬一就中了呢?”

柴胡頓覺詫異,別說,他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怎麼,你真這麼以為能打死我?”

顧晨察覺到了他表情變化。

“實話告訴你,我能肉身扛子彈,你信不信?”

顧晨笑著臉,看著十分好說話。

若不是顧晨當著他們面殺了他們兄弟,他們差點就信了。

柴胡此刻心裡都在罵娘,他搖頭嘆息,背在身後的手卻比了個動作。

“砰——”

遠處的廢棄屋頂上傳來一聲巨響。

顧晨心頭微顫,一股心悸之感傳來,但並不劇烈。

這種心悸,並非是遇見黃金棺那種感覺,這是危險來臨前的預知。

此刻這種預知雖然有,但卻警示著並不致命。

顧晨可不想受傷,果斷運轉金鐘罩鐵布衫的罡氣,將全身覆蓋。

五百米外,一顆比步槍子彈還大的彈頭呼嘯而來,穩穩地釘在顧晨眉心,不斷旋轉,卻無法寸進分毫。

柴胡見到此種景象,再次看向顧晨,心裡終究是慌了。

此刻顧晨的目光如深淵,似洪水猛獸,即將把他吞沒。

顧晨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眼神冰冷地看著柴胡:

“如何,我說我能扛子彈,你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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