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征前夕

兩日過得很快，今日便是樓子淮出征之日。

此刻他身穿鎧甲，英姿颯爽，劍眉星目，一身正氣。

“此去兇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這是我去寺上求來的平安福，你帶在身上，你娘一定會保佑你平安歸來的，我和你父親在家等你回來。”顧姨娘抬頭看著樓子淮，滿是不捨。

“放心吧姨娘，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我就和父親先走了，姨娘也要照顧好自己啊。”他鬆開了顧姨娘的手，轉身連同父親一起去往宮中。

“小姐，你一定要保佑淮兒平安歸來啊。”顧姨娘眼含淚花看著父子二人的背影，低下了頭。

——御史府

“今日樓子淮出征你可知道？”一男人正在整理官衣準備進宮與皇上送行樓子淮，此人正是沈衍。

“女兒知道。”沈姝婕微笑著回應他。

沈衍聽後對身旁正在幫忙整理衣物的沈母使了個眼色，示意要她先出去下。

沈母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呦，你們爺倆什麼時候也有悄悄話揹著我了？”

“誒呀，我們爺倆有悄悄話不是很正常，你就出去一下。”沈衍連忙哄著面前的沈母，有些寵溺的說道。

“行行行，那我出去了，你們聊吧，記得別遲了，今日可是大事，你不要腦袋我還要呢。”沈母提醒著沈衍，生怕出點差錯。

“好，知道了，夫人。”沈衍連哄帶騙的將人送出了屋。

沈衍出了名的寵妻，從來不敢和沈母吵架，夫妻恩愛和睦，至於那個二姨娘，完全就是見了老爺夫人和睦眼紅，喝醉了酒才叫她鑽了空子，又因為懷了沈如嫣不得不給個名分，但大家也都知道就是個名號，實則在沈家沒有任何地位。

沈母出去後，空氣一下子從輕快變得嚴肅起來，原本的笑容也都收了回去。

“看樣子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沈衍看著未曾收拾行李的女兒大概知道了她的選擇。

“時真時假，虛虛實實。”沈姝婕神秘一笑，驕傲的看著聽後一臉疑惑的沈衍。

“哦？說來叫為父聽聽你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他好奇的看向自己閨女，不知這小丫頭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女兒想到了個兩全之法，既不用離開，又不用坐以待斃。”

“那我可要好好聽聽。”他很是期待女兒的什麼法子為兩全之法。

“父親難不成忘了女兒的千機雀？”

僅僅是這一句話沈衍就明白了自家女兒的做法。千機雀是沈姝婕從小培養的，她具有極強的馭鳥術，通常人們知道鳥類中最適合馴養的就是鴿子，也被人們稱作信鴿，而她不同，她會定期在鳥市中尋找能力最強，體質最好的鳥用來馴養，不分品種，不分大小，打探訊息，傳遞情報，鳥類也各司其職，她統稱這些被她訓練的鳥為千機雀。

後來每半年就會從鳥市中挑選最好的鳥送去攬月閣，零零散散的沒人知道那些蒙著的布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人人都知曉攬月閣擁有千機雀，聽聞能無孔不入，無事不知，是攬月閣事件委託的核心，卻不知千機雀是何等模樣，是否子虛烏有，是人是物都未曾可知。

“這千機雀確定能夠幫得上忙？”沈衍還是擔心出了什麼岔子，事關國家朝廷，馬虎不得。

“放心，女兒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