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回到方才那一間試衣房,迅速換好衣裳,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宮尚角站在門外,深深看了她一眼:“怎麼試了這麼久?”

上官淺愣了一下,皺眉道:“公子嫌我動作太慢,我下一次快些便是。”

“倒也無妨,宮門事務繁多,以後能陪你出宮門的機會極少,今日你想逛多久便逛多久。”

以…後…?

上官淺有些不可置信,怔愣地看了他一眼,才笑道:“都怪這料子太容易皺了,我穿上外衫,又覺得裡面的衣裳沒有穿好,只能重新再穿一遍。”

……

雖然心中記掛著宮門內發生的變故,但她並不想立刻回去,一來宮尚角才說了讓她想逛多久便逛多久,二來若是云為衫確實已身份暴露入獄,那她眼下最緊要的事,還是讓宮尚角對她放鬆警惕,卸下猜疑。

館外的大雨已經停了,空氣溼潤而清新。上官淺試了不少衣裳,感覺時間消磨得差不多了,偷眼去看宮尚角,他卻依舊沉得住氣,彷彿已對宮子羽的能力信心十足,宮門不再需要他坐鎮似的。

從集市回到宮門,上官淺根本不須旁敲側擊或多方打聽,便已聽到丫鬟侍衛們議論紛紛,說宮子羽的準新娘云為衫是刺客組織無鋒派來的奸細,她先是冒充雲家姑娘參加新娘大選,後來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勾引宮子羽,讓他對她痴迷不已,更是把她選作新娘。

執刃的新娘是無鋒奸細這可是震驚宮門的大事,據說,是宮尚角親自去長老們面前揭發的云為衫,而後將她打入大牢。令人詫異的是,宮子羽竟罕見地沒有護短,而是任由宮尚角派人將云為衫帶走了。

連宮紫商都覺得不可思議。因此,當晚上金繁將她喊來羽宮時,她更加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宮紫商一身紫衣,滿頭金釵,略施粉黛,端莊地走進羽宮,便見金繁站在一盞燭燈旁等著她,長身玉立,英姿勃發。

宮紫商霎時羞澀一笑,走到他身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大晚上的不睡覺,約人家幹嘛?”

金繁無奈地掃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往裡看——裡面除了宮子羽,雪公子和雪重子竟也出現在這裡,幾人齊齊用看戲的目光注視著他倆,金繁耳尖微紅,拉著宮紫商的手將她拉進門,而後將門關好。

宮子羽說道:“今天請各位過來是有件要緊事要拜託大家。”他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大家想不想跟我一起幹一件大事?”

宮紫商瞪大了眼睛,掃視眾人幾眼,當即掉頭就走。

“突然想起我的藥還在煉丹爐裡燒著呢,我得去看看。”

宮子羽朝金繁使眼色。金繁有些為難地開口:“紫商。”

宮紫商腳步一頓,眨了眨眼:“你喊人傢什麼?”

金繁正色道:“紫商,留下來。”他扶住宮紫商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我們需要你。”

宮紫商嬌羞地低著頭,聽宮子羽說著他的計劃。說完,眾人雖有些吃驚,但還是表示將會全力支援。宮紫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們要幹什麼?!虧你們敢想!”

宮子羽屈指放在嘴前:“噓,小聲點。”

“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我要回去繼續做我的實驗了。”

“宮紫商!”

“你知不知道這得犯多少條家規,我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把我打成豬頭!你們見過過年放在飯桌上的那種大豬頭嗎?!我真的不行,我要回去睡覺了。”

“我的好姐姐,你要是實在是怕了,那你走吧,不過你得答應借給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宮子羽附在宮紫商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宮紫商臉色微變,咬著牙點了點頭。

當天夜裡,天尚未破曉的時候,忽聽西南方向一聲巨響。上官淺從床上迅速坐起,拉開窗,便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火藥的味道,還能聽到激烈的打鬥聲,正是從大牢那邊傳來的!

上官淺心中驚訝不已,宮子羽膽子太大了,堂堂執刃竟然幹出炸地牢劫囚這種事情。想必宮尚角已經帶人追過去了,宮子羽為了云為衫不惜和自已的兄弟交手,不知道他怎麼收場?

宮門內亂正是無鋒最想看到的場面。於上官淺而言,不論是宮門還是無鋒,只要雙方忙於爭鬥無暇顧及其他,那她就更加有機會找到無量流火。只是沒想到,無鋒還沒有打過來,宮門自已人先打起來了。

江湖傳聞得無量流火者得天下。如果她得到了無量流火,就不用再懼怕無鋒的勢力,甚至,上官淺目光微閃,她還可以找到那個人一雪滅門之恨。

天將破曉,遠山後一輪紅日撕開雲層露出臉來,上官淺站在窗前,任由晨光將她的白衣染上了一層金色。她記得有好幾個早上,她與宮尚角坐在院中吃早點也是這樣的好天氣,日子平淡的像遠離了一切江湖紛擾,陰謀算計,你死我活,好像都離她遠去,但安寧終歸只有片刻。

她不會選擇將命運交付到別人手中,命運應當握在自已手裡。

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大牢那邊的打鬥聲好像小了一些了,上官淺推開房門走到院中,迎面便看到宮遠徵滿身是血地走來,上官淺驚訝道:“遠徵弟弟,你沒事吧?怎麼渾身都是血?”

宮遠徵急切道:“不是我的血,是我哥的,快。”他的目光看向身後。

上官淺垂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想必宮尚角應該傷的很重。她抬腿朝宮遠徵身後沒走幾步,便看到宮尚角雙眼緊閉躺倒在地。

“哥!”宮遠徵著急大喊:“快去叫兩個侍衛來。”

幾人合力將宮尚角抬到床上,醫師很快就趕了過來。上官淺站在床邊,一臉擔憂,心中卻有些疑惑:以宮尚角的身手,即便是宮子羽他們幾個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把他打成如此重傷,難道他找到了武功十分高強的幫手?有這樣的幫手還需要炸地牢搞這麼大的動靜嗎?

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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