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宮遠徵疾步從門外闖進來時,宮尚角正將長劍歸鞘放置到兵器架上。剛剛練完劍,被汗水打溼的衣衫還沒來得及換下。

“什麼事這麼慌張?”

抬眼卻看到宮遠徵一臉的不情願。他有些好笑地又問了一遍:“出什麼事了?”

“上官淺被花長老的人帶走了,我剛剛路過議事堂親眼看到的。”

宮遠徵雖不待見上官淺,特別是知道了她是無鋒之後,上官淺入獄之時,他還曾暗暗腹誹:早就懷疑她是無鋒,這下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但他哥既然把她從大牢裡放了出來,昨日還親自照顧她,可見對她還是頗為在意。因此,雖然心裡萬般不情願,他還是趕忙過來告訴他這個訊息。

宮尚角皺了皺眉,“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

“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上官淺是無鋒這件事。哥,對待無鋒向來只有一種做法那就是‘殺’,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對她手下留情,泠夫人和朗弟弟是怎麼死的你難道忘了嗎?!”

“夠了!”宮尚角冷聲喝止了他,而後整了整衣冠道:“我去趟議事堂。”

宮遠徵眼眶微紅,眼裡霎時蓄滿了淚水,他嘴角微微下撇,一臉委屈地側身,讓宮尚角從他身旁過去。

他竟然為了一個無鋒女刺客兇他??

如果說之前他哥親自照顧上官淺,他得知之後只是喝了一口醋,那麼此刻便是打翻了整缸醋罈,整個人都不好了。

宮尚角來到議事堂門口,侍衛並未阻攔,只是向他點了點頭,隨即進去通報了。

議事堂內,上官淺跪於廳堂中央,正自述著當日之事發生的經過,花、雪、月三位長老端坐在她面前。自從月長老故去之後,月公子便接任了長老之位。

聽完她的敘述,花長老神色嚴厲地詰問道:“你說你進到子羽房內時,正看到霧姬自傷,被她發現後與她交手,才失手重傷了她……”

“不是失手,是她自己撞上來的。”上官淺語氣微急帶著一絲委屈:“我沒想殺她,更何況我也不是她的對手,若非如此,我早就全身而退了。”

“你說她自傷可有證據證明?你大半夜潛入子羽房間意欲何為?”

這時侍衛進來通報說宮尚角到了,雪長老與月長老對視一眼,點點頭。見到宮尚角,花長老立刻瞪了他一眼。

雪長老解釋道:“尚角啊,並非我們三人不信任你,這些年你為宮家所做的一切,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要說你包庇無鋒刺客,那是萬萬不信。但是前幾日上官淺重傷霧姬後從子羽的房內逃出來,乃是有人親眼所見,上官淺很可能就是潛藏在宮門內的無鋒刺客無名,你將她押入大牢後,卻又草草將人放了,是不是找到什麼證據了?十日之期已近,我們正想聽聽你查探的情況。”

“花長老,雪長老,月長老。”宮尚角抱拳向三位長老問安,看了一眼上官淺,說道:“她不是無名。本該及時向長老們彙報的,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

“哦?上官淺不是無名,那無名是誰?霧姬?”

“無名另有其人。是否是霧姬夫人還有待查探。”

“既然如此,上官淺的嫌疑仍然沒有洗清。”

宮尚角遲疑道:“上官淺確實是無鋒之人,具體緣由我待會再細說。先說說無名。前段時間,月長老被無名殺害,我們都很心痛。經過查探,得出月長老是死在相熟之人手下的結論,但上官淺入宮門時間尚短,與月長老更是毫無交集,若說與月長老深夜密會之人是上官淺,並且月長老對她毫無防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再說說霧姬夫人被無名所傷之事。我更傾向於相信上官淺所說的,是霧姬夫人的自導自演,前腳我剛剛懷疑她就是無名,後腳她就被無名所傷,是否有些過於巧合?如果說僅僅靠猜測立不住腳,派醫師去檢視一下霧姬夫人的傷口,再比對一下武器即可確認,自傷與他傷,傷口上是會有所不同。”

三位長老點點頭,似乎還算認同,花長老追問道:“那上官淺深夜去子羽的房間做什麼?”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在牢房中上官淺向我坦言,她本是孤山派的弟子。”

“孤山派?被清風派和無鋒聯手滅門了的……”

“正是。那時上官淺尚且年幼,在打鬥中掉下山崖頭部遭受重創失去記憶,被無鋒帶走後誤以為是他們救了她,自此加入無鋒,直到後來,她恢復記憶得知了真相,便一直在無鋒潛伏,打算伺機報仇。她身上有孤山派的印記,據我所知,孤山派所有弟子皆從小被印下此種印記,做不得假,如此隱秘的傳統,連我也是幾年前救下一個孤山派弟子,才偶然得知,當年救人之事我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因此我相信她所說的。”

上官淺緊接著解釋道:“那夜我的確想摸清一下宮門內的情況,但絕非想害誰,更沒有特意去探訪執刃的房間。那時我剛巧路過,聽到執刃房內有動靜,出於好奇,便透過窗戶朝裡面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看到霧姬夫人獨自出現在執刃的房內,我心裡好生奇怪,也不敢過多逗留,正要離開卻被她發現了。我不是霧姬夫人的對手,被她纏住之後無法脫身,正著急著,沒想到打鬥中她卻突然調轉劍鋒,身體直直地朝我撞過來。”

花長老還想再追問,卻聽宮尚角緩緩說道:“對於無鋒之人,按照慣例本應該殺無赦,或根據具體情況酌情考慮逐出宮門。 上官淺已在牢中受過刑,算是小懲大誡了,鑑於她並未做過危害宮門之事,且身份特殊,雖是無鋒之人,卻與無鋒有著血海深仇,所以我懇請三位長老准許她繼續留著角宮,若是日後她做出任何危害宮門之事,我宮尚角第一個不放過她。”

花長老與雪、月長老對視一眼,點頭道:“也罷,當務之急是先找出無名,十日之期即將到來,你可要抓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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