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力面前,所有的掙扎都會變成疼痛的催化劑。從交換情報要靠牆角縫隙就可以看出,這個人貪生怕死,既要自己安然無恙平穩生活又要有權有勢富貴纏身。

哪有這麼好的事?

林肖翻著他的電腦,從裡面找出監控影片。

第一位找上門的是同做情報的同行,這人氣質沉穩乍一看覺得平平無奇有些泯然眾人的氣質。

經過交涉,這位開價最高,15萬買林肖的資料,他就十分坦然地賣掉了。

林肖想開啟他的頭蓋骨看看裡面是不是豆腐渣,蠢上天了,這人明顯就是同行的競爭對手,居然就這麼賣了!

之前看他野心勃勃,還以為他真有什麼底氣。現在想想,第一次打交道,所謂毫不在意人命的槍管,大概只是一隻膽小的烏龜。

第二天來的人就多了,上午進了起碼四波人,下午是涅槃的。涅槃和別人的陰鬱不定完全相反,坐下後先挑剔了這個屋子的環境,又指著堆積如山的情報說了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林肖乾脆跳過。這種做派的蠢貨,嘴裡說出來的情報大概都是不重要的東西。

這天淨收入十萬,林肖按下第三個影片。

漆黑的屋子,攝像頭帶夜視功能,在這一片又黑又綠的視野裡,一個影子突然出現,他手裡亮起火光。

攝像頭從夜視功能退出,清晰的只有他戴著面具的臉,和一點手指關節。大晚上撐著一把傘,單手收起來,林肖注意到他衣服不正常的反光,誰打傘還穿雨衣?

他若有所感地看向攝像頭的位置,對著攝像頭笑了笑,畫面一花,徹底沒了。

“這個怪人來的那天下雨了嗎?”林肖指著電腦螢幕的那張臉,漆黑的背景,漆黑怪異的面具反襯得他露出的臉部蒼白如紙。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

見林肖要起身,他趕緊抬起兩隻手:“我沒必要騙你是不是,你什麼都看著了。”

“確實,就五個問題,每個你都說謊。”

林肖順手關上電腦:“這能怪我嗎?奸商。”

當然怪她,林肖不會逼供,她對逼供的印象來自於電視劇。在逼供奸商的時候,為了保證自己說一不二的形象,先連著掰了兩根,另外三根則是在他回答遲疑,或者跳過細節的時候威脅用。

林肖自認自己十分純良,假如換作電視劇裡的王牌特工間諜一類,他們會一節一節地碾碎骨頭,這招有個特別普遍的伴生句子:“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

“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你就可以走了。”林肖問得有些累,知道太多會影響速度,“你跟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在哪裡交易?”

“這個……”奸商有些為難,眼見林肖伸手往自己這來了立馬辯解:“您聽我說,聽我說,那些人加一起有幾百號人,您最好別去,保命要緊啊!”

林肖開啟了鎖,取下他身上的鎖鏈,提在手裡:“做個交易,你把這些年收集的所有情報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天色將明之際,一個男人慌張地越過了辛迪加的隔離帶,他的十根手指呈現不自然的彎曲角度。

林肖伸了個懶腰,看著越來越亮的地平線,決心下次不能通宵加班。

臨近正午的時候,林肖趴在麵館桌子上打瞌睡,肖恩擦乾淨最後一摞碗,奧科大叔正和老奶奶大談自己的燒烤之夢。

老奶奶愁得臉上皺紋皺成了一堆,時不時搓一搓臉,最後閉眼當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如汙泥沉重粘膩的液體躲過巡查來到秀河沿岸,極目遠眺能看到辛迪加的城市群。

液體吐出一個人扔進秀河,它不是第一批拋屍秀河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如果無人管理,曾經風景迤邐,水源充沛的秀河或許會在短短二十年內成為兩城最大的垃圾場。

被扔進去的屍體生前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最後殘留的表情驚恐萬狀,嘴張得很大像是在尖叫的時候突然死亡。

肖恩看了林肖一眼,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拿出自己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一堆資料,最後他翻到末尾,在畫著礦區沿岸線路的紙上,劃去了新的地點。

目前他已經排除了一半,肖恩收起本子,去給林肖搭上一件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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