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一架,容袖也算在軍中有了幾分威嚴,楚禾一臣服,就算有人心裡有話也不敢說出來。

來不及好好休息,幾人便徹夜商討,如何收回失地。

楚禾手指著地形圖上的西炎地界:“這鬼地方易守難攻,任我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攻進西炎地界半步,一時大意還失了幽州。”

林蕭冷哼道:“是大意,還是力所不及。”

後者嗤之以鼻:“你神氣什麼,當年容將軍再厲害,不也沒帶你們拿下西炎,有本事你去打啊。”

容袖很是無奈,林蕭當真一點面子不願意給楚禾留,非要將那層窗戶紙撕破,讓他顏面掃地。

林蕭平日木訥無趣,除了練劍就是練劍,可沒有見他這樣子過,只怕是恨鐵不成鋼。

“好了你們兩個,要是敵軍看到我們自己人在這爭得面紅耳赤的,只怕要笑掉大牙。”

看著兩人誰也不服誰,容袖當真想將他們都打出去。

“幽州落在敵軍手裡已經有些時日,若不抓緊時間收回只怕以後會更加艱難,你們還是趕緊想計策,別在我面前爭吵。”

林蕭雖厭煩楚禾,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容袖添亂:“現在駐守在幽州的敵軍有多少。”

楚禾白眼一翻,那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約莫五萬人。”

容袖略有所思:“我們現在加上援軍有十五萬人,若是硬攻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林蕭道:“敵軍是駐守,我們是強攻,我們唯一佔到的優勢就是人多,可若對方在我們攻城時也請來援兵?到時候豈不是白費功夫,還損失軍力。”

楚禾道:“他說的對,硬打是不成的,裴恆用兵如神,一人之力可抵軍中數百,我進攻過幾次,連城門邊都無法靠近。”

這些話他是很不願意說的,特別是在容袖和林蕭面前,很是丟人。

當年他和林蕭同在容將軍旗下,可自己卻處處比不上林蕭,凡事都被壓一頭。

容將軍也就時常忽視他的存在,久而久之他覺得自己沒必要留在軍中,便回了京城。

直到容將軍失蹤,林蕭進了公主府,楚川才將此重任寄託與他,結果還是一團糟。

容袖面露難色:“既然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了,若是我們想辦法混成城內,到時候裡應外合,勝算會不會大些。”

林蕭與楚禾對視一眼,點頭預設。

楚禾又道:“這個方法我不是沒想過,只是幽州現下守衛森嚴,任何人不得進出,活像個死牢,怎麼進去。”

林蕭若有所思:“幽州城內應有盡有,他們也無需外出採辦,只有趁夜黑風高從城外偷溜進去,不過最多也就一兩人,目標越大越容易暴露。””

容袖贊同他的想法:“如此,那我與林蕭今晚就前去,楚禾在外接應,待時機成熟,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傳訊息,到時候你便帶兵攻城。”

楚禾點頭答應,無論如何,抓緊收回失地才是大事,否者他將是一事無成的繡花枕頭,也不怨當年容將軍看不上他。

此刻天空陰沉,不見月色,上天倒也是配合他們。

容袖與林蕭穿著夜行衣,悄無聲息地來到城門外。

抬頭望去,城樓上火光通明,每隔十幾步便有士兵站崗,難怪楚禾說這裡像個死牢。

兩人身影融入黑夜中,尋到一處稍暗的地方,趁著此刻火光微弱二人腳尖一點,同時輕飄飄地落在了城樓上。

容袖靈活如蛇,迅速躲進了角落裡,一士兵聽到動靜,還未有所動作就被林蕭捂住口鼻隨後擰斷了脖子,躺在地上變成死屍。

暗處的容袖故意拍打身旁的柱子,製造動靜引人前來。

二人聽見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對視一眼,便往反方向偷偷溜走,兩人趁亂來到了城樓下。

不敢多逗留,兩人快速躲進一處破敗屋簷下,見沒有人追來,不由心下一鬆。

兩人急忙背過身子不去看對方,自行脫去身上的衣衫,露出裡面的常服。

容袖抬手鬆下梳得整齊的髮束,隨意將秀髮全部攏至一邊,用條髮帶匆匆繫好,任由髮束搭在胸前,整個人溫婉秀麗,林蕭不由看痴。

“看什麼呢?”

林霄莫名慌亂,急忙將眼神移開:“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是的,這裡不宜多留,我們走吧。”

午夜時分,兩人出現在街道中屬實格格不入,便儘量往深巷處走去,以免被發現。

一群巡邏士兵從前方齊步走來,擔心露餡,二人轉身便想離開,卻被叫住。

“前方何人,站住。”

片刻間兩人就被圍的水洩不通,一群人持著長槍紛紛指向他們

為首的一名士兵上下打量他們一眼:“這大半夜的你們幹什麼去。”

林蕭冷靜沉穩,絲毫不亂,將容袖攬進了懷裡:“賤內身子不適,我帶她出來找大夫看看。”

容袖頓時明瞭,他反應倒是快,配合的依偎在他懷裡,假意咳嗽了幾聲,看著就楚楚可憐。

為首計程車兵見他們男的俊俏硬朗,女的傾國傾城,他還從未見過哪家夫妻能有這樣的姿色。

“身體不舒服還大半夜的出來折騰?怕是另有目的吧。”

那士兵越發向他們靠近,見容袖容貌勝天,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不停遊走。

林霄見狀將懷裡的容袖攬得更緊,讓她的臉貼在自己胸膛上,遮住容貌。

“我們不過是尋常夫妻,只是我家娘子實在病的難受,我也不好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便帶了出來。”

那士兵半信半疑,見他們衣著打扮也不像什麼可疑人,沒有理由抓他們,但也不想輕易放他們離開。

“這大半夜的哪有什麼大夫,趕緊回去,否則被當成刺客給殺了,只能算你們倒黴。”

兩人聞言不禁心下一鬆。林蕭攬住容袖準備離開,沒走幾步又被攔下。

“你們住哪。”

林蕭淡然道:“前方不遠。”

“這小娘子瞧著病的不輕,我也是心有不忍,不如你先回去,我給她安排個軍醫瞧瞧,完事了再送回去。”

眾人聞言忍不住失笑出聲,容袖有這姿容,出現在一群常年見不著女人計程車兵裡,自然會讓人垂涎。

林蕭眸中多出了幾分凌厲:“你在開玩笑嗎?我家娘子膽小,你莫要嚇著她。”

那為首士兵踱步上前,眼珠子快落在了容袖的身上:“小娘子莫怕,軍爺也只是好心。”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容袖,林蕭也不再和他廢話,一腳就將他踢開。

眾人見狀有些不可思議,那士兵被人從地上扶起,一臉憤怒地呵斥眾人。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抓起來。”

容袖見他們衝了上來,也不再裝柔弱,離開林蕭的懷抱,跟他們打了起來。

既然已經暴露就不能留下活口,否則對他們之後的埋伏不利。

二人對戰這些士兵,簡直是易如反掌,沒多久屍體便躺了一地。

林蕭聽見隱隱的腳步聲,怕是又有巡邏的人過來了,暗示容袖抓緊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跑路。

邊界兵荒馬亂,幽州又剛停戰不久,城裡還未恢復繁榮,到處都有空宅廢地,兩人隨意尋了處偏僻的屋子躲了起來。

林蕭在屋裡找到了幾件破舊的素衣,原本深色的衣服已經被洗的發白,也算是乾淨。他們的衣服上沾了血,已經不能再穿了。

容袖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自己找了個地方換好。

再回來時林蕭也換好了衣服,他們現在的模樣反而更像一對男耕女織的夫妻。

“公主,今晚我們先在這將就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容袖愣了下,這屋子極小,四堵牆圍起,除了一杆床就一張桌子,想起方才林蕭緊緊將她攬進懷裡,頓感羞澀,總覺得有些難為情,可當下也只能將就。

“好。”

林蕭見她一身布衣卻難掩姿色,自帶著股矜貴氣質,在哪裡都能引人注目,於他們而言還真不是好事。

“公主去休息吧,我就守在這裡。”

容袖也不拒絕,累了一天她也想休息了,林蕭體力耐力都比她好上許多,有他在無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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