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理寺的人就來帶走了晉離。容袖雖失去了職權,可依舊是公主,只需在公主府中等待調查即可。

她召來錦歡,將府中事務全權交予她處理,並且有任何訊息與楚川通報就是,不必告知她。

有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王朝的主人,不止要勤政愛民,還要心狠手辣,跟楚川相比,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交代完事後又去了青竹院,寇悠然正在搗弄草藥,見容袖過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這事鬧的這樣大,他倒是沒受絲毫影響,如生活在世外桃源的神仙。

“我要離開公主府幾日,至於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失言,我交代了若煙,一有你妹妹的訊息就會立即告知你。”

後者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動作,依舊獨自忙活。

容袖也不與他計較,也沒有再多言,告訴他這些無非是讓他寬心,以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又燒了她的院子。

她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寇悠然清冷的聲音:“解藥在屋內,自已去拿。”

容袖這幾天在青竹院中修養,並未感到哪裡不適,以為身子已經恢復了,不成想竟還沒完全好透。

他轉而看向寇悠然,他依舊沒有抬眼看她,可這些都不重要。她不疾不慢地進了屋內,果然見那方桌上放置著一個藥瓶。

她開啟倒出了一粒藥丸,毫無猶豫地將藥服下。苦澀的藥味瞬間佈滿口腔,她欲倒杯茶水緩解,可想到寇悠然不喜人觸碰他的東西,就沒有再繼續,只得忍住口中的苦澀。

因為瓶中只得一粒藥丸,她便將藥瓶隨手放在桌上,沒有帶走。

從他身邊經過時容袖停了下來,輕聲道了聲謝:“多謝。”

是該謝謝他的,難為他對自已這個敵人這般費心費力。

等了片刻,依舊是鴉雀無聲,容袖只得抬腳離開,她走後,身後之人方緩緩抬頭看向那抹走遠的背影,若非他們之間隔著深仇大恨,或許他是願意跟她成為朋友的。

。。

聽人通報說大理寺卿要過來,容袖便在露華廳裡等候,她現在配合大理寺調查便是最穩妥的方式。

聽到腳步聲,容袖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眼看向來人。

來者一身緋色官袍,頭戴官帽,廣袖飛揚,身姿修長,端的是風流倜儻,風光霽月。

“大理寺卿,柳長風,見過長寧公主。”

容袖滿眼不可置信,這還是她上回認識的柳長風嗎?那時他一副風流公子打扮,今日又是這儒雅端正模樣,當真是兩副面孔。

“你就是剛上任的大理寺卿?”

柳長風面帶笑意,對容袖的質問略感疑惑:“正是在下,公主是有什麼疑慮嗎?”

朝中政務乃是楚川的權勢,容袖只是輔佐。百官晉升,封侯拜相,她不會去插手。

可楚川將大理寺卿這個位置給予柳長風,是容袖沒能想到的,莫非此人當真有過人之處。

“本宮只是覺得,你與我上次見過的大不相同,柳大人,坐吧。”

柳長風也不客氣,端坐於太師椅上,舉手投足間大方謙遜。

婢女上來茶水,他眉眼帶笑表示謝過,唇角上揚,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沉穩,頗有一股明月清風的味道。

“公主也與我上次所見時略有不同。”

容袖不禁來了興致:“哦,柳大人是什麼時候見過本宮的。”

柳長風回京都時間並不久,他們之間並無交集。容袖可不覺得上次在東來閣那匆匆一眼,會給他留下印象。

後者看了看容袖,笑出了聲:“公主是什麼時候見的微臣,微臣便是何時見的公主。”

容袖雖然不信,可也沒有過多追問:“柳大人當真是好記性?”

柳長風看向容袖:“公主姿容勝天,微臣過目難忘。”

這句話當真是有幾分風流公子的模樣了,容袖竟沒有因他這言語而感到不適,反而覺得他本就該如此。

“柳大人當真是頗有風趣,說正事吧,你需要本宮怎麼配合你。”

柳長風吹了吹茶水上飄著的茶葉,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茶盞放置一邊。

“微臣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公主當我不存在便是,過會兒就走。”

容袖聞言不禁失笑,這個人當真是讓她摸不清頭腦,心中暗道,這廝當真是大理寺卿,莫不是冒充的。

“本宮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隨你的便吧。”

反正容袖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也不知怎麼去配合他查案,他不為難,就正合她意。

這權勢交出去,也並非毫無益處,現在的她無比清閒,沒有事務纏身,就跟柳長風這麼耗著浪費光陰,也沒有覺得不合適。

“姐姐。”

容溪聽說大理寺卿前來,忙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就怕容袖挨欺負。

剛踏進露華廳就見著了心心念念之人,一時間竟有些茫然無措。

“柳大哥,你,你怎麼會在此。”

柳長風對她笑意滿面,甚至跟她招了招手:“小郡主,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他隨意撩撥一句,容溪便臉紅羞澀,當真是小女兒家,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我一切都好,柳大哥是否也安好。”

柳長風笑意盈盈:“自然。”

因上次去了玉清觀歸來,容袖將她看管極嚴,她根本沒機會出去見柳長風,一別數月,心中自然掛念。

容袖看著這一幕,無奈搖搖頭,她可算是能理解容溪了,有幾個小姑娘能禁得住,多情又俊俏的小郎君撩撥呢?

柳長風見時辰差不多了,起身朝容袖行了個禮,隨後負手而立:“微臣該回去了,就不多打擾公主了。”

容袖點頭應下:“柳大人慢走。”

容溪略感失落,她可是話都還未來得及說上兩句。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容袖:“這次來的匆忙,沒能給公主帶禮物,下次一定。”

說完他便離去,容袖擰了擰雙眉,看了眼依舊戀戀不捨的容溪。

“就這麼喜歡嗎?”

容溪回過神來,撫了撫自已發燙的臉蛋,難為情地挪到容袖身邊。

“那我就是喜歡他的,他怎麼會過來,莫非他就是大理寺卿。”

容溪心思單純,喜歡或不喜歡全浮現與表面,毫不掩飾,很容易就被人拿捏

“瞧你那出息,在他面前竟是話也不會說了。他是大理寺卿,我也沒能料到。”

容溪笑意憨厚,心下升起幾分驕傲,她喜歡的人自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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