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閉嘴轉向一邊,誰也不服誰。

容袖無奈:“宋少卿,你將人帶出來,本宮有些話想跟他說。”

宋玉書頓住,並沒有反應,片刻後才朝容袖拱手行了個禮:“殿下恕罪,臣不能帶人過來,巧娘一案,晉離嫌疑巨大,殿下也牽扯其中,為保公主名譽,臣不能讓您見他。”

他說的句句在理,晉離是她的下屬,若是見面出現了什麼問題,就更難收場了。

容袖沒想到這人如此剛正不阿,對她也是一視同仁,容袖當眾人面卸下職權,她現在也不想強制用身份去脅迫宋玉書帶人出來。

柳長風不滿地道:“你這個人怎這般迂腐古板,你還怕公主把人強帶走不成。”

容袖嘆息,這個柳長風當真半點不安分:“好了,既是如此,那本宮就先離開了。”

她還未走遠,裡屋又吵了起來。

“宋玉書,我是大理卿,你是少卿,你該聽我的安排。”

“你渾身上下哪裡有大理卿的樣子。”

“唔,我沒有,就你有是吧。”

她本就心煩意亂,這二人吵個沒完更是讓她惱火,連離開的腳步都加快了不少。

回到公主府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容袖遠遠的就看到辛夷在院中來回踱步。

見她回來,辛夷忙上來迎接:“公主,你可算回來了。”

容袖淡然道:“有事。”

辛夷略顯憂愁:“陛下過來了,此刻正在書房中。”

他幾年也不會踏入公主府內一次,容袖也不知他是為何而來,索性衣服也沒換就直奔書房而去。

書房中,楚川坐在容袖的書案後,正在翻看著什麼。

容袖一言不發快步上前,伸手奪走他手上的信箋,好在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是晉離列出來的傷亡名單,她離開時隨意留在桌上,沒有收好。

楚川上下打量容袖,見她冷著張臉,再沒有見多餘的情緒,也猜不透她是否生氣。

“你這是去過太師府了。”

容袖將信箋收好,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與你何干,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現在的她,無權無勢,正好任由他拿捏,不用想都知道他心裡多高興。

“朕可沒說什麼。”

他說著邊拿起桌上放置的一本舊書翻開,這是本遊記,是晉離送給她看著解悶的,因多次翻動,書角已經失舊嚴重。

容袖又伸手奪了過來,楚川也沒有表現出不滿。

“你前來到底所為何事,若是沒其他的就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她說的直白,沒有任何掩飾,任誰聽著都不舒服。

楚川背靠著太師椅,沒有要走的架勢,也不答話,就這麼怔怔地睨著她。

眼前女子一襲白色素衣,未添任何裝飾,如同白玉一般白淨無瑕,雖未施粉黛,卻依舊顧盼生輝,柳眉如畫,美得驚心動魄。

-“你就這麼在乎晉離,為了保他不惜削職,早知對付你這麼簡單,朕就不費那多餘的功夫了。”

容袖聞言總算抬頭瞧了他一眼,他身上那股帝王之尊是越發強烈了,端著的不怒自威,英氣逼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所以你是承認東來閣失火與你有關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不必拐彎抹角。從若煙開始,她就已經陷入了他佈下的棋局中。

之後便是傳來寇芙蘭的訊息,引她入宮,林蕭前往幽州,東來閣失火,巧娘行刺,晉離被誣陷,哪一件不是早有預謀。

或許就連容溪的婚事,都只是拖住她的藉口,這個人心機到底是有多深沉。

他語氣淡然:“自然與朕有關。”

他們之間說話不投機,可又偏生直言不諱。

“你為了對付我,竟這般輕賤他人性命,這個皇位你坐的安穩嗎,就不怕惡魂索命。”

他百無聊賴地看著容袖:“朕就是眾生皆退避三舍的惡魂,坐不坐得穩,你且看著就好。”

容袖忍住想將他就地打死的念頭,伸手拽了他的衣領,把他從太師椅上拉起來。

楚川高出她許多,兩人這麼對站著,反倒顯得她毫無氣勢。容袖將他推離自已幾步遠,抬手指著書房大門。

“出去。”

他不退反進,那雙墨黑的雙眸緊盯著容袖。

容袖正打算避開,楚川卻突然伸手環住她僅得一握的纖腰,將她帶進懷中。

容袖奮力掙扎反而惹惱了他,不安分的雙手被他按在身後,順勢將她壓在書案上,他並未就此罷休,而是整個人附在了她的上方。

容袖氣的漲紅了臉,奈何無法掙脫。

“你真是瘋了。”

他勾起唇角,眸中滿是戲謔。容袖驚慌的模樣,如同他手中任捏的兔子。

“容袖,你可真貪心,這個要救,那個也要救,你是有多大的本事啊,我會讓你知道,你什麼都抓不住。”

容袖被他嵌固的沒有了脾氣,索性不掙扎了:“卑鄙。”

楚川看著身下的女子,她雙頰帶著薄紅,朱唇嬌豔欲滴,那股秀雅絕俗的氣韻,無人能及。

這一刻他竟有些不由自主,心頭浮上股莫名的熱意,鬼使神差地緩慢朝她俯下。

容袖見他的面容越發靠近,忙偏頭躲避。

“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她一出聲,楚川思緒也被拉回,挺直身子,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饒有趣味地睨視著她,好似在看著什麼獵物一般。

容袖對他當真是厭惡極了,甚至不願多與他爭執。

“你不走就在這待著吧。”

她甩著衣袖,健步如飛般離開了書房,後者卻冷笑不屑。

楚川來公主府自然不僅是來說這些的,在與容袖發生口角時,就已經暗中叫人帶走了若煙。

容袖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阻攔,定是她暗中給若煙放權被他知道了,所以才親自過來把人帶走,徹底斷了她的手腕。

諜影閣並非若煙不可,但在父親失蹤前,諜影中就已經埋下了楚川的人,這兩年僅靠若煙清理,完全是不夠的,奈何楚川手段太多,她實在應接不暇。

公主府裡多年來也被埋了不少眼線,容袖現在根本不敢輕信他人,怕再惹出什麼禍事來。

若換以前,諜影閣是完全聽命容家的,就算她沒有職權,也消不去這股勢力,所以楚川才處心積慮的要除去若煙,在諜影閣安插他的人。

現在的諜影閣已經支離破碎,承載著朝廷的人,她已經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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