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頰泛紅,渾身已經溼透,幾絲碎髮緊貼上她的臉頰,美得如同出水芙蓉,而他卻完全沒有過多的心思。

容袖抬眼看去,見他正毫無忌憚的打量著自已,眼中卻毫無渾濁,冷意氾濫,這分明是想殺她了的神色。

還不等她想好對策,脖頸就被扼住,她本能的伸手去阻止,卻絲毫用不上勁,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

楚川面無表情,神色清冷:“你去了朕的密室。”

容袖搖頭,楚川不屑挑眉,手力加重了幾分:“容袖,你在找死。”

與楚川冰火不容許久,也不是沒見他氣憤過,可現在這般卻不曾有,此刻的他比森山虎豹更讓人恐懼。

容袖只覺呼氣多吸氣少,憋得眼角落了淚。

“我沒有,你先放開,我不能死在這裡。”

她語氣微弱,看著楚楚可憐,楚川眉頭微松,下手輕了幾分。

殺了容袖是容易,可現在絕不是時機,何況是死在他的宮裡,更是不行。

“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容程我都不放在眼裡,你又算得了什麼,你不要得寸進尺,乖乖做你的公主,有何不可。”

容袖用盡渾身力氣掙脫脖頸上的大手,後退幾步離他遠些,險些又栽入水中。

“那你又為何非要奪走屬於我的東西,我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努力留下容家的一切,難道始作俑者不是你,得寸進尺的不是你。”

楚川輕笑:“你的,什麼是屬於你的,先帝賦予你的權力,你不是該去找他要麼,與朕何干,這天下現在是朕的,也只能是朕一個人的,朕的王朝裡沒有容家的權勢。”

容袖無語至極:“你是一國之君,怎能說出這樣荒唐的話,我所承受的是先帝恩德,難道你不是?”

聞言,他雙目似含了冰霜:“他的恩德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賜給朕。”

“你...在說什麼。”

四目相對,皆無話可說。容袖以為他只是利慾薰心,而今才知他可怕到讓人一無所知。

片刻後,楚川抬腳走出水池,隨意拿起池邊備好的衣裳搭在身上。容袖打量著自已,溼衣服穿在身上很是難受。

“你可否給我找件衣裳。”

因為方才的事,她委實被嚇到了,跟他說話語調也是軟了幾分。

楚川繫好衣帶,並未理會她,容袖不明所以,也沒有再問第二遍。

她踏出水面,擰了擰溼透的衣裳,現在是沒法出去見人的,若是楚川不給她送衣裳,她就只能晚些再離開了。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名清秀的宮女捧著一件海棠色的女裝而來。那宮女發現是容袖時明顯驚訝不已,可也不敢表現出惶恐。

陛下讓她送件女裝過來,她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不想會是長寧公主。

“公主殿下,這是陛下讓奴婢準備的衣裳,奴婢伺候您換上吧?”

容袖不習慣生人伺候,可她折騰一宿實在乏力,只得讓那宮女替她收拾妥當。

打理乾淨後,容袖跟著宮女離開。剛踏出楚川的寢宮,竟碰上皇后站在門外,一時間兩人均不知所以。

皇后率先開口相問: “長寧公主,這個時辰,你怎麼會從陛下的寢宮出來。”

此時天微亮,皇后親自備了早膳給楚川送來,還未來得及叫人通報,就見容袖從裡出來,哪能不疑惑。

容袖正要解釋,見皇后眼神看向那宮女手裡捧著的溼衣,只覺不妙,這要她如何解釋。

“皇后娘娘,我現下急於出宮,沒有時間跟你解釋多餘的,我和陛下沒有什麼,你可以去問他。”

說罷,不等皇后回應,她便徑直離開。

在密室中她就感到不舒服,出來在水裡泡了許久也沒有恢復力氣,細想來怕是密室中有毒氣,她不慎中毒了,現在她必須儘快出宮回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外,晉離一如既往在門外接應。

容袖見他伸手過來,便順勢搭了上去,卻忽感無力,整個人軟倒下去。

好在晉離反應極快,將她接住,橫抱在懷中。

“公主你還好嗎?”

容袖癱軟在他懷裡,渾身無力:“我怕是中了毒。”

晉離抱著她疾步往煙雨閣而去,路上吩咐人叫來了傅大夫。

容袖只覺頭暈腦脹,好在意識還清醒。傅大夫雖醫術高明,可她中的多半是毒,傅大夫並不在行。

晉離見傅大夫眉頭緊鎖,已然知道他為難:“我去找寇悠然。”

說罷,他轉身欲離開,容袖開口喚停他:“晉離,你告訴他,我有了寇芙蘭的訊息,若他還是不願前來,你回來便是,不要為難他,更不能讓他接近你。”

寇悠然性情不定,對誰都不屑一顧,若晉離執意要他前來,只怕討不了好處,反害了自已。

晉離並未答話,快步奔出了煙雨閣,不到一刻鐘便帶著人折了回來。

寇悠然一襲青衣長衫加身,清冷而淡雅,雙目像是含了霜雪,冰冷淡漠。他一語不發,走近床沿邊坐下,伸手搭上了容袖的脈搏。

容袖看著他清俊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盯著他。

眼前的男子,俊美到無法用言語描述,眉目如山水畫卷,比懸掛蒼穹的明月還要奪目。

他周身散發的氣息,似乎要將人拽入寒潭深淵。

寇悠然突然抬眼望向她,四目相對,二人神色各不相同,有質疑,有擔憂,也有厭惡。

寇悠然語氣清淡問道:“你去了冷宮的密室。”

容袖雖疑惑他怎麼會知道,可也沒有多問:“是。”

寇悠然明瞭,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去一旁的書案上自顧自拿起紙筆書寫。寫完後他將藥方交給晉離。

“這是緩解毒素的方子,可以暫時壓制她體內的毒。”

晉離眉頭微蹙:“為何是壓制,莫非此毒不可解。”

寇悠然回頭望向床上的容袖:“可解,但我要蘭兒相換,若是一個月內,你不能救出蘭兒,便會毒發身亡。”

晉離素來端著的好脾氣,此刻竟險些壓不住,若非容袖阻止,只怕這二人要打起來。

“好,但我想知道,這一個月裡,我不服用解藥,身體會有影響嗎?”

寇悠然道:“不能動用內力,不可動武,否則會加快你死亡的時間。”

晉離拿著藥方的手緊了緊,此刻竟有種想挾制寇悠然為容袖解毒的想法。

“晉離,你先去備藥吧,我有話跟寇公子說。”

容袖見他面色不對,只得先將他打發離開。他雖不願,可也聽話離去。

倒是難得見他會有這樣的神態,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會為了她火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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