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用修長的食指捲起她耳邊的髮絲,輕輕帶到耳後,指腹輕劃過她的臉頰。

“我不在乎,你煙雨閣的門檻險些讓我給踏破了都不見你的身影,倒還好意思說。”

容袖靠回他肩上,滿意的笑了笑,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他細說。

晉離聽的認真,神情沒有太多變化,反倒容袖,越說越氣憤。

“你覺得,這事我該怎麼做?”她以求助的眼神看向他。

“公主覺得呢?”他反問。

“此事牽連甚廣,若是想將其連根拔起,只怕整個朝廷都得掉層皮。”

晉離點頭,贊同:“每個朝代都有貪官汙吏,這是不可避免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權勢的薰陶之下,難免有人劍走偏鋒。”

容袖看向他文雅又溫潤的雙眼:“你還沒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這件事情確實難到她了,想聽聽他的意見。

“這件事情,公主應該跟陛下一起商議,晉離給不了你答案,凡事利弊共存,是利,是弊,就看公主怎麼去做了。”

“還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唇角微微帶笑。

“晉離並非神仙在世,何以事事遊刃有餘。”他面色平淡,看著容袖的雙眼卻異常炙熱。

容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難為情:“你這是剛從青竹院回來嗎?感覺怎麼樣。”

他眼眸閃了下:“我很好。”

也不知真假,容袖很擔憂。他的病已有多年,若是寇悠然都束手無策,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治好他。

。。

次日,容袖很早就進了宮。自上次她在朝堂上保住若煙後就在沒上過朝,這件事情也不好直接在朝堂上空口質問,只能私下先找楚川商議。

澤恩宮殿外跪著一名女子,容袖走近時好奇瞥了她一眼。

那女子滿面惆悵,眼圈發紅,整個人看著憔悴可憐,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委屈。

“公主殿下,妾身見過公主殿下。”

容袖本不想多去理會,見那女子情緒激動,便駐足停下。

那女子跪著來到她跟前,對著她連磕了幾個頭。

“求殿下開恩,放妾身母親回京吧,她身體不好,鄉下莊子又冷又偏僻,請個大夫都多有不便,妾身母親病重,身體岌岌可危,請殿下開恩,放她回京治病,求殿下開恩。”

容袖很是茫然,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宮人。

“公主殿下,這位是賢妃娘娘,是商太師之女。”

容袖瞭然,商家被她抄家,將其族人全逐出了京都城,商陸是妃嬪,自然牽連不到她身上。想必她在這跪著,是要求楚川的,恰好她這時過來。

“傳本宮令,去太醫院找兩個太醫前去商家莊園,替商夫人看病,待其病情好轉,方可回京。”她對著身邊的宮人說道。

“是。”那宮人得了令,立即下去辦事。

“謝殿下,謝殿下隆恩。”

她對著容袖連連磕頭,她知商家犯下滅族大禍,如今族人還有命在,她已經知足了。

容袖也不再耽誤,徑直走進了澤恩宮內。

楚川彼時正在批閱奏摺,見她過來也不知是喜是憂。

“陛下當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啊,美人在外落淚,也忍心視而不見。”雖說商太師罪大惡極,可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因此喪命。

“她為何落淚,你不是最清楚,朕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時間看她哭。”

他已經安撫過賢妃多次,可她總是哭哭啼啼個沒完,讓他頭疼。

“等下你知道一些事情,就更要日理萬機了。”

他抬頭看著她:“這人也讓你帶走了,朕的太師也讓你給殺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前段時間,容袖帶走寇芙蘭,裴恆又救走若煙,商太師這個臂膀又讓她給斷了,現在朝堂風向有變,讓他很是惱火。

容袖心裡暗自得意,可現在也沒那麼多時間去開心。

“我這次是有正事要說,我們兩個還是先不要爭鋒相對了。”

容袖尋了個位置坐好,將所遇之事全然告知於他,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去商量同一件事情。

楚川越聽臉色越沉,將手上的奏摺“啪”的一下砸在書案上。

“竟敢在天子眼皮底下頂風作案,找死。”他聲音冷沉,是帝王獨有的凜然之氣。

“此事有太多朝廷命官參與,你覺得該如何著手,可需我列個名單給你。”容袖說道。

“你寫下來。”他很想知道,他的好大臣們,到底是有多放肆。

容袖起身踱到他的書案旁,看著楚川。後者嘴角微勾,從椅子上起身讓她。

她也很自然的坐下,楚川遞給她一張宣紙,她順手接過將其鋪平在書案上,提筆書寫。

寫下幾個名字後,停筆略有思索,隨後又下筆。

完事後她將名單遞給楚川:“目前就這些,在場的人太多,也有我不認識的權貴,所以就那麼多了。”

楚川看著那些娟秀的字型,若有所思:“這些佞臣。”

容袖很贊同他說的話,背靠著椅子,面色淡淡,一副天子架勢。

“朕的位置,坐的舒服嗎?”他語氣膩味不明,猜不出情緒。

“還不錯,比我的舒服。”她挑著眉梢,似在挑釁。

楚川也不強迫她起來,而是半坐半靠在她身前的書案上,將雙手抱在胸前,就怔怔的睨視她。

他此番動作看著倒是隨意許多,至少看起來沒那麼地威嚴冷硬。

“派諜影將名單上的這些大臣一一盯緊,檢視他們的動向,金州的那家客棧也盯著,先守株待兔,這事急不得。

這些人大多是朝廷重臣,他們手握重權,輕易動不得,你可不能像對付太師那樣去對付他們。”

他心思縝密,說的條條有理,容袖也沒法反駁。一個太師好解決,十個佞臣就要淪陷半個朝廷。

“你說的是,那我先回去。”她說著欲起身離開,卻被楚川按回座椅上。

“做什麼?”她不滿道。

“不是喜歡坐嗎?多坐會兒?”他說的很淡然,語氣也不重,反倒讓她不自在。

“謝謝你,我坐夠了。”她再次起身,又被按下去,幾番來回耐心都快磨沒了。

“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容袖覺得他實在太閒。

他一臉無所謂,挺直了背坐在書案上,就是不讓她輕易走掉。

“你告訴朕,裴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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