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滿是柔和:“好,我去傳膳。”

容袖趁他不在忙起身跑開,安納不住的心跳加速。

為什麼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她對晉離是依賴,是崇拜,她也分不清那是不是喜歡,可對於他的接觸她是不想拒絕的,或許是真的喜歡。

她一路狂奔,沒去注意看前方的路,忽覺迎面走來一個身影,也不知是何人,她來不及停下腳步,重重地撞進了對方的懷中。

只覺鼻子一陣痠痛,疼得險些落淚。她捂住鼻子,懵懵地離開對方的胸膛,映入眼簾的竟是身穿青衣的寇悠然。

她本想抱怨幾句,可看清對方,再多的話也再道不出半句。

寇悠然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神色劇變,面容清冷,眸中滿是嫌惡。

容袖屬實感到不知所措,分明是在她的公主府裡,她卻怕一個寄宿在自己屋簷下的外人。

幾次被他下手,還當真對他有幾分顧忌,這個人太過於薄情冷血,根本無法感化。

“抱歉。”

說罷她便想離開,寇悠然擋在了前方她準備繞道而走。忽然,被什麼人拉住了手腕,往旁邊一扯,抬頭看去是林蕭。

他將容袖護在身後,對著寇悠然道:“你要是再敢對她下手,我絕對會殺了你。”

寇悠然不做解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容袖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似乎都能看出他是有多不屑與他們計較。

林蕭上下打量著容袖:“公主,你沒事吧。”

容袖也不知他何時出現的,知他是誤會了,這次是她先惹到的寇悠然。

“沒事。”

容袖看著寇悠然離開的方向,忽然讓她想起那個夢,不免心有餘悸。

“你說,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容袖小聲呢喃。

林蕭本就木訥單純,別人看不透的事情,他更不屑去猜測。

“不知道。”

容袖輕嘆息,緩緩走在繁花簇擁的青石小道中,林蕭跟隨她的腳步,緩緩行走。

“你跟隨我父親出入軍營多年,常伴左右,為何在剿滅溪風谷時,父親他卻未帶你前去呢?”

林蕭垂下眼簾,看著腳下的路:“我不知。”

容袖不禁自嘲一笑,父親若是想做什麼,哪能輕易讓旁人知曉。她父親可是能一夜間帶領三十萬大軍集體消失而毫無音訊的人,豈是泛泛之輩。

慕然,她腳下一頓,停在路中間不知在想什麼。

林蕭見她不動,不禁疑惑:“怎麼了,公主。”

容袖看向他帶著疑惑的雙眼:“寇悠然是毒醫,雖是使毒,可也是醫,有沒有可能,他可以治好晉離的病呢?”

林蕭略微思索:“有這個可能,但公主何以能讓他出手。”

容袖心裡剛燃起的希望瞬間被熄滅,寇悠然那樣的厭惡她,她有什麼理由能去求他出手,對方既不怕死又不愛財,實在難纏。

林蕭又道:“公主可知,上次青竹院為何走水。”

這些時日她一直在逃避他們,振作之後也立即進了宮處理若煙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去關心這個。

“不是意外嗎?”

林蕭搖頭:“是寇悠然自己放的火,他自己親口所認的,所以當日公主不顧性命救他出火海,反倒惹了他不痛快。”

林蕭不由想起寇悠然那時雙眸充血,惡狠狠說道:“我自己放的火,何須她出手相救,她最好是死了。”

分明是有著謫仙般姿容的人,那一刻卻像是地獄中逃出的惡魔。

容袖雙眸擰做一團,心想他是不是當真瘋魔了。

回了自己的屋裡,她便喚來若煙查問,如今她失去職務,反倒是悠閒,隨叫隨到。

“我曾叫你去查寇悠然的事情,現在可有結果。”

那日被蛇咬過後,她便傳了訊息,讓若煙去查寇悠然到底有什麼把柄在楚川手上,如何能挾制住他,以免他日後再三天兩頭作妖,讓人膽戰心驚的。

幽州戰爭安定後,若煙就有了時間去查探,剛有些眉目就不幸落入獄中,現在沒了職權,辦起事多少有阻礙。

“略有些眉目,寇悠然並非是寇氏僅存的族人,當日一同被扣押的,還有他的妹妹寇芙蘭。”

容袖不由來了興趣:“所以,很可能,寇芙蘭現在就在楚川手中,他以此來威脅寇悠然蟄伏在府裡給我添堵。”

若煙點頭:“大概是的,我也只查到了這些,至於寇芙蘭被關在何處,我不得而知,可很大的機率會在皇宮裡。”

容袖略有沉思:“不會在監牢中嗎?”

若煙:“也有這個可能,但寇芙蘭是牽制住寇悠然最好的武器,如若是我就會把她放在自己身邊,緊緊看管著。”

想要悄無聲息的藏住一個人,就不會把她放進人堆中露臉,監牢中各種刑犯層出不窮,寇芙蘭年紀不大,若常年被關在獄中,只怕是欺負也給欺負死了,楚川想要寇悠然聽話,寇芙蘭就必須得安然無恙的活著。

容袖大概猜測,寇芙蘭很可能就關在了皇宮的某一處。

她也不想耽誤,立即就動身進了宮,這次她打算在宮中住一些時日,直到找出寇芙蘭為止。

她根本就不怕引起楚川的懷疑,就算知道他也拿她沒有辦法,最多是將人藏得更好些。

臨近深夜,楚川卻還在處理白日上供的奏摺,容袖即在,自然跟著承擔。

二人各自佔著一方書案,獨自忙活,楚川處理不完,也不許容袖擅自去休息,拖著她一起煎熬。

“啪”的一聲,一本奏摺掉落在她的桌案上,容袖本就忙得入神著實是嚇了一跳。

轉而看向前方的始作俑者,見他也正看著自己。

“你瞎扔什麼?有什麼事說就是了。”

楚川見她憤憤不平,竟覺得有些好笑。

“你開啟看看。”

容袖無語,將他扔來的奏摺翻看瞟了一眼,僅僅是一眼她就扔到了旁邊。

心裡暗罵,又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在參她。

容袖吃了癟自然心有不服,翻出了一本奏摺也扔到了對面的桌案上。

“你也看看。”

楚川順手拿起,翻開看了看,上面自然也是寫了他的不足之處,容袖可真吃不得半點虧。

書房中登時升起一股尷尬的氣氛,二人對立而坐,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尷尬的氣息逐漸散去,轉換成了火藥味,就等著對方先主動,自己好有藉口動手。

“陛下。”

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二人同時轉頭望去,正是皇后。

分明已經是深夜,可她卻打扮明媚,錦衣華服,珠釵點翠一樣不落。

她手中拎著食盒,儀態大方得體,不急不慢的朝著楚川走來。

她端端正正地朝二人行了禮:“臣妾見過陛下,見過長寧公主。”

她倒是第一次跟容袖正經問安,屬實有些在意料之外。容袖雖尊貴,可她是皇后本不必如此的。

楚川神色恢復如常:“皇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皇后微笑著走到他的身旁,將食盒放在桌案上,邊開啟邊道:“陛下與公主深夜還在批閱奏摺實在辛苦,臣妾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親手熬了些蓮子百合粥,陛下與公主吃些再忙吧。”

容袖看他倆在自己眼前相濡以沫,有些不自在。

什麼蓮子百合粥?那是吃的嗎?分明是聽的,看來她上回整那一出死相,讓皇后心有顧慮了,大半夜的還要親自來視察。

皇后給楚川盛好了粥,便順手盛了一碗給容袖送來。

“公主殿下,請用。”

容袖也不好薄了她的面子,抬手接下放到了桌案上,看起來倒是還有點食慾,她順手舀起一勺嚐了下,入口軟糯香甜,十分可口,她就不會做這些東西。

楚川卻沒有動手,只是繼續翻動著手裡的奏摺。

皇后見他無動於衷,便親自端起了碗,舀起一勺粥放到唇邊吹涼後再送到楚川嘴邊。

“陛下先吃些。”

容袖見狀,嘴裡含著的粥險些噴了出來,忙憋了回去,嗆出了眼淚,咳嗽不停。

楚川與皇后見她這副模樣有些不明所以。

楚川:“長寧,你這又是鬧的哪出。”

皇后:“公主可還好。”

容袖拍了拍胸膛,而後又抬手擦去眼角嗆出的眼淚。

“沒什麼,我很好啊,就是粥有點膩,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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