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也是無措,她並不敢相信這人會對她情深至此,向來只當他是在故意撩撥自已,並未放在心上。

耳邊傳來哐當的關門聲,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容袖知道是他朝裡屋來了,忙尋地方躲起來,她打不過柳長風。

“別躲了。”柳長風撩開珠簾,已經快步來到她身前。

容袖立在原地,抬頭望他:“你知道我在這?”

他輕抿著薄唇,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你逃出房間的時候我就已經知曉,你道為何沒人發現?怕你悶壞了故意放你出來溜達,沒曾想竟溜我屋裡來了。”

容袖無語,此人心機之深,深不可測也,以前對他的瞭解,簡直皮毛不是。

“你也知道關著我會把我悶壞,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往她跟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著她,這身粗糙寬大的僕衣穿在她身上,仍掩飾不住傾城之色。

“說了等我拿下京都就放你離開。”他神情嚴肅。

“你認真的?聽你方才的話,你是有所動容的,何必勉強自已呢?你身上雖流著大周的血脈,可故國已滅,何不安於現狀,若是不甘,自立為王便是,何必挑起戰亂?”

容袖當真想勸阻他回頭,避免一場戰爭發生。

“我動不動容是我自已的事情,輪不到你勸我,若不是你父親,我何至於此,你父親當年為何不安於現狀,為何要挑起戰亂。”

容袖啞然,無話可說,他說的沒錯,當年如果不是父親與先帝和盟策反,如何會有今日謀劃。

“就算我父親不反,大周也將亡國,若前朝帝王有你這樣的志氣,何來今日之北宣。”

他勾唇一笑,意味不明,不似從前燦爛明媚。

“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重複大周的繁榮,你們都否認大周的能力,那我偏要證明給你們看,大周皇室並非全是昏庸之輩。”

容袖心急,扶住他的雙臂,苦口婆心:“君王在於社稷安邦,治國救民,那不單是一份尊容,那是一份責任,只要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樂業,什麼人坐在那個位置,當真這麼重要嗎?”

柳長風眸中燃起怒意,似要將眼前之人吞噬殆盡,額頭上的青筋顯露,狠厲可怖。

他抬起有力的雙手,緊緊掐住容袖單薄的雙肩,宣示著內心極度的激動和不滿。

“當然重要,那是大周的基業,你是不是享受慣了這份尊榮,就認為我該理所應當的安於現狀,臣服於你們的腳下。

你怎麼這麼自私,是你有愧於我你知不知道,是你毀了我你知不知道,你父親起兵毀了我的家,你享受著我該擁有的一切榮耀你知道嗎?我想拿回來有錯嗎?”

容袖望著他猙獰的面容,無言以對,他又何其無辜?大周皇帝昏庸與他何干,怎能將錯誤全推到他的身上。

這麼多年,他揹負著復國的枷鎖,藏拙賣笑,又談何輕鬆。

“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太過於蒼白,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抹不平他心裡的傷痛。

“對不起,呵呵........”他嘴裡呢喃著,眼尾逐漸泛紅,兩行清淚自他眼角滑落,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悲哀。

“若是對不起有用,你又何故對我如此難以釋懷,我不過是哄騙了你,你就對我心存怨念,你容氏,覆滅了我整個王朝,該怎麼賠給我,你拿什麼還?”

容袖只覺雙肩被他掐的緊痛,似乎要將她捏碎:“我...不知怎麼還你,我...也還不清,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下執念?放過北宣,也放過你自已。”

他靜默許久,慢慢鬆開緊掐著她雙肩的手,目光緊鎖她的雙眸:“我要你。”

屋裡一片寂靜,容袖與之四目相對,他漂亮的雙目中含著熱淚,牽動人心。

“要我?”她不確定的反問著?

他依舊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堅定:“是,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給嗎?”

容袖呼吸微滯:“我給,我都給你。”

若是能因此平定一場叛亂,委身於他又有何不可,心是自由的,身便是自由的,不受拘束。

柳長風眼裡的怒意逐漸消散,轉換成不可置信,帶著幾絲暖意:“當真,不後悔。”

容袖神情堅定:“金口玉言,絕不後悔,若你覺得這樣能夠彌補你,我心甘情願,沒有怨言。

我再信你一次,只要你說到做到,我永無悔今日之決定。”

這一切與他所承受的都太過微不足道,既享受著他該擁有的一切,那便隨他心意,給他想要的。

柳長風心下盪漾,泛起漣漪不斷。

他伸臂將身前女人攬入懷中,打橫抱起往身後的床榻上走去,踱至床邊將她輕放在床上,隨即著手褪去自已身上的外袍。

容袖心尖凌亂不堪,偏頭移開在他身上的視線,緊張到呼吸紊亂,她畢竟未經過人事,自然害怕。

男人扯下腰封玉帶,飄逸的衣衫墜落在地,僅留下件白色中衣包裹著健壯的身軀。

他俯身下壓,伸手將她的臉擺正,讓她目視自已:“我不會因為憐惜而放過你,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確定無悔。”

容袖對上他炙熱的雙眸,緊張到攥緊了身側的棉被:“我容袖,向你保證,終身無悔。”

他呼吸急促,抬手抽下她髮髻上的玉簪,順手藏於枕下。

他唇角微微勾起,驀然低頭吻上她微顫的紅唇,輕咬慢碾。

帶著淡淡幽香的男兒氣息絲絲縷縷的侵入容袖鼻息間,整顆心似乎都被狠狠掐住,拽著她墮入雲間。

他的大手劃至她的腰間,生疏地除去她衣衫上的繫帶,順手脫去,擁著懷中人在榻上滾了一圈,衣衫脫手而出,無聲垂落在地。

細密的吻落下,溫柔遍佈世間,酥酥癢癢。

男人按住她的手腕,慢慢與之十指相扣,吻回她的臉側,在她耳邊繾綣廝磨:“我姓濮陽,名濃桑,記住我的名字。”

他帶著喘息的沙啞聲音在耳邊纏繞,捲起她的溫柔撕扯。

撕裂般的疼痛侵襲渾身,容袖顧不得羞澀難堪,痛撥出聲,抬手掐住他結實有力的雙臂,指甲陷入他的皮肉之中,額間早已佈滿細汗。

他將容袖的神色全納入眼中,滿心喜悅。

屋內燭火搖曳,床帳晃動,款款深情遍佈屋裡的每個角落,久久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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