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公子,你...”

還未等她說完,脖子就被一隻大手鉗住,致命的窒息讓她無法順暢呼吸,抬手去掰開他的手指,身上卻軟綿綿地沒有力氣。

“寇...悠然,你冷靜,冷靜。”她眼中被逼出了淚,驚恐又無助。

寇悠然身子也是不住顫抖,那張漂亮的俊顏此刻比地獄閻羅的面孔還要恐怖。

出自求生的本能,容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朝他撞去,竟當真撞開了他,得了自由,癱軟在地上貪婪地呼吸空氣。

本想趁機逃走,見地上猙獰可怖的寇悠然已經瘋魔,擔心他出事,又退了回來。

“寇公子,你想想蘭兒,你這樣會嚇著她的。”她試圖用親情去喚醒他的神智。

男人紅著眼,猛地起身朝她撲來,將她整個壓在地上,力氣大到驚人,動作也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容袖只覺肩上傳來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好比利刃剜心割肉,聲聲痛呼響徹青竹院也無人前來。

男人整個覆壓在身,重到她呼吸困難,雙手被禁錮,又沒有力氣反駁。

他毫不留情地撕咬著她肩上的細肉,似乎想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容袖痛到幾乎失去知覺,哭聲越來越薄弱,到最後完全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不知天地為何物,腦中混亂一片,昏睡前的記憶浮現腦海,左肩上傳來隱隱痛感,讓她逐漸清醒過來,打了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彈起,驚出身冷汗。

她目光掃視屋內,竹窗,竹牆,身下的小床也是竹製,腦子瞬間炸開,這是寇悠然的房間。

外間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一抹清麗修長身影踱入屋內,他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他似謫仙降世,如詩如畫般的優雅安靜,根本無法與腦海中的那個模樣聯想到一處。

容袖見他靠近,嚇到發顫,抱著被子往裡縮了縮:“你別過來。”

來人頓住腳步,立在前方歸然不動,只餘衣袂輕晃。

屋內靜謐,容袖能清晰聽到自已慌亂急促的呼吸,還有躁動不安的心跳,如擂鼓般無法平靜。

“對不起,我…傷到你了。”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如緩緩小溪流淌山間。

容袖緊抓著身上的棉被,呼吸深深淺淺,許久才緩過神來,依舊心有餘悸。

寇悠然抬腳往前,行至床邊,將手裡的湯藥遞到她眼前:“藥。”

她聞聲慢慢抬頭,鼻息間是濃郁的苦藥味。

容袖定神,顫顫巍巍地伸手接過,藥碗在雙手間抖動,眼看湯藥就要盪出碗口。

一隻白皙的玉手毫無徵兆地覆在她發顫的雙手上,冰冰涼涼,穩住了她的藥碗。

她不由一愣,抬眸望去。男人穿著好看的青色的衣衫,額前兩縷劉海飄逸柔順,面若山巔白雪般清冷,不染半分凡氣。

“我來。”他端回藥碗,屈身坐到床沿邊,用瓷勺輕輕攪動湯藥,隨即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

容袖怔愣片刻,懵懵地張開唇飲下,苦澀的湯藥在口中散開,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不知是苦的,還是嚇的。

寇悠然頓住,心中愧疚。

他清醒來時,見容袖在自已身下,面色慘白,額頭流血,衣衫凌亂,手腕,腳腕上都有淤青傷痕,狼狽脆弱不堪,已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喝了小半碗藥,見寇悠然還在繼續喂藥,她偏頭避開,不願再喝,寇悠然也沒有說什麼,收回了藥碗。

“你剛退燒,需要休息。”他說罷,起身離開。

容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安靜了會兒,總算恢復鎮定。

想起在南詔,父親提起五年前,寇氏一族集體中毒的事情,毒性發作,會讓人神志不清,無法自制,莫非就是這番模樣,的確駭人。

聽到動靜,她抬頭又見寇悠然折了回來,他手中提著藥箱,自然地坐回床沿邊,淡然睨視容袖。

“我給你換藥。”他語氣溫柔到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他能有的態度。

容袖點點頭,不語,一瞬不瞬地偷偷瞅他,他好看到讓人懷疑是否真實存在。

他發現容袖的小動作,也沒有惱怒,朝她身邊靠了靠,可她往床裡縮的太遠,很是不便。

“你過來些。”語氣依舊溫柔,撫平她內心的不安。

她依舊沒說話,身子往外挪了挪,靠近他。

寇悠然抿著薄唇,抬手去揭開她額頭的紗布,動作仔細輕柔。他寬大的衣袖在眼前晃動,拂起淡淡的青竹香,沁人心脾。

為她上好額間的藥,重纏好紗布,他停下了手,目光垂落在她單薄的肩膀上,沒有動作。

“這裡我自已來就好。”她總算開口說話,聲音軟軟綿綿,令人生憐。

“我是大夫,你不必太過在意男女之別。”

容袖未語,哪能不在意?她不明白,為何每次這種難為情的事情,都是在他面前發生的,上次解毒是,這次也是。

寇悠然等了半晌,見她沒答話,也沒有再過問她的意思,自行伸手去挑起她的衣領,緩慢撩開,露出她柔白誘人的鎖骨。

衣衫被他剝開,整個左肩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面前,容袖臉上一陣滾燙,臉紅至耳根,雙手緊攥身上的棉被,垂眼看向地面,不敢去看他。

她的肌膚似雪般的潔白,鎖骨上方一排深而可怖的齒印,觸目驚心。

“處理傷口會疼,忍著些。”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直讓容袖心中發顫,呼吸紊亂,不知所措。

寇悠然見她神色不安,雙頰紅得快滴出血來,唇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思被她牽動,似墜入雲間,柔軟舒適。

他用竹籤挑起藥膏,擦抹在她的傷口上,容袖疼得倒吸口涼氣,咬緊了牙關,並沒有撥出聲,這點痛,跟昨晚被撕咬時比起,簡直不值一提。

他動作很是熟練,很快就處理好,容袖忙胡亂拉攏身上的衣服,一頭倒在床上,拉過棉被將自已蓋得嚴嚴實實。

寇悠然被她的舉動逗笑了,唇角微微揚起,如冰雪初融,暖化萬物。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去掀她身上的被子,扯了幾扯,沒成功。

“你手腕還需要敷藥。”他有點無奈。

默了片刻,容袖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將雙手搭在被面上,臉上兩抹紅暈像是打了胭脂,豔麗脫俗。

寇悠然沒有過多言語,移開在她身上的目光,從藥箱中尋出擦拭的藥酒,倒了些在手心上揉搓,待藥酒化開他便去握容袖的手腕,輕柔地按捏著。

他的手帶著微涼,又似乎帶著暖意融融,容袖感到有什麼掃過心頭,癢癢的。

她抬眸,偷偷瞧他,不巧被他撞上,兩人四目相對,均是一怔。

寇悠然雙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停下了動作,凝視她秀美的雙眸。

容袖被他盯到緊張起來,迅速抽回了自已的手,翻身背對著他,一語不發,閉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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