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程挑了下眉梢,自已著手收拾了碗筷去洗,讓妻子留下陪著女兒解憂。

白玉微睨著女兒道:“莫非你們不是郎情妾意,他這般為你出生入死,你又這樣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是有哪裡不好嗎?是吵架了?”

容袖抿唇,看向母親:“我與林蕭並非母親所想那般,是...他今日對我說,此生都要留在我身邊,我如何能平白耽誤他一輩子。”

白玉微總算是理解了個七七八八,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不喜歡林蕭啊,娘瞧他對你忠心耿耿,又是一表人才,將來定是個好夫婿,你當真對他無意。”

容袖想出口否定,不知為何心裡竟生出了猶豫:“我...我已經有晉離了,哪裡還能接受他的心意。”

“晉離。”白玉微不禁唸叨,她不知女兒會心繫晉離。

“什麼時候的事?”容程不知何時又走了過來,坐到容袖身邊,一副要她老實交代的表情。

“倒也沒多久,我與晉離已有互許終身之意,若身邊一直留著林蕭,那對他到底是殘忍,還是成全。”

林蕭說過他別無所求,可若是整日看她和晉離出入成雙的,心裡又作何感想,豈非是在傷口上反覆撒鹽。

白玉微看向丈夫,欲言又止,容程也微蹙眉頭,似有為難。

“晉離倒也是個好孩子,可他的身體...不用娘多說,你是知道的,若有個萬一,你當如何。”

晉離自進府就疾病纏身,女兒跟他定下終身,晉離若不爭氣,女兒豈非要守寡,難免有私心,寧願女兒選林蕭這個身體康健的。

“我心悅晉離,就不會介意這些,何況他的病是可以治的,寇悠然已經再製藥了,雖說只能救他活至不惑之年,可身體能調理,沒準能痊癒呢?他進容家時大夫說他活不了多久,不照樣好好的嘛?”

“寇悠然。”夫妻二人異口同聲,她說了那麼多,他們就只聽進了這個名字。

容袖被他們的反應給驚著了:“是啊,正是溪風谷寇氏。”

容程臉色一黑:“他性子孤傲,不願理會生人,你倒也是有本事,能讓他出手救治晉離。”

白玉微表示贊同:“當年你父親本想將他帶回容家的,可又想到他用毒極致,怕嚇著你,就帶去了宮裡。”

容袖忽地想起了什麼:“說到這個我倒有一事想問,父親當年不是極力反對剿滅溪風谷嗎?為何又領兵前去。”

此事她一直很疑惑,早就想問,可近日為了照顧林蕭,她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容程斂神,語重心長:“我帶兵前去,不是去剿滅他們,是去救他們,可我趕到之時,寇氏一族已經悉數滅亡,就剩寇悠然還有一個傷重的小姑娘,我便將他們帶回了宮中。”

容袖更是一頭霧水:“那是何人所為,當年不是楚川說要剿滅寇氏一族,而後下旨要父親前去的嗎?”

容程嘆息:“此事一言難盡,寇氏本屈身山谷,不問事實,可不知為何,五年前,全谷中人都突然中了一種毒,此毒一經發作便六親不認,滅絕人性,如瘋魔一般,十分的可怖,他們在山谷之中倒不足為懼,可若有人逃出山,後果不敢設想,傳言此毒會傳染,朝廷便有人提出了將其剿滅的想法。”

“可父親又為何說是去救他們。”容袖直視父親,滿心不解。

“這是陛下所求,他要我借剿殺之名,帶兵前去救他們,避免有人惶恐事先暗下殺手,我本想著去將寇氏一族暫時關押,待查清他們所中何毒再放出來,哪料我趕到之時,他們已遭歹人毒手。”

容袖突然想起寇芙蘭除夕那夜突發病情,莫非那就是中毒的現象

這與她所想的截然不同,楚川到底是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又是楚川,可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竟會救寇氏一族?”

她喃喃自語,楚川平日不是對寇氏一族極其厭惡?這才下令去剿滅溪風谷的?

容袖撓頭,腦中一片混亂。

“或許這一切與前朝餘孽有關,這事我也未曾查明。”容程一臉愁容,可想心裡有多煩躁。

“父親是不知道,那寇悠然以為是容家軍剿滅的溪風谷,整日對我喊打喊殺的,他還放蛇咬我,當真氣人。”

“什麼?這個寇悠然,竟敢傷我寶貝閨女,待我回京都剁了他的手。”容程臉都黑了幾個度,自已好心救他,反倒害了女兒。

“那你現在跟他怎麼樣了,可還順心。”白玉微比起容程倒是冷靜許多,情緒沒那麼激動。

“現在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楚川將他送到我的公主府裡去了,我本以為他是故意在給我使絆子,現在細想來應當是另有原由。”

楚川這個人,平日裡霸道的不得了,誰都壓不下他那股威風,沒想到私下竟做了那麼多事。

白玉微盯著女兒:“我兒這一口一個楚川的,直呼陛下名諱,倒是順口,你爹爹做了這麼多年家主,可都沒你囂張。”

容程挑眉,一副不愧是我閨女的驕傲神情。

“母親快別說了,這楚川他對我居心不軌,執意要我進宮做他的妃子,我現下十分頭疼,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啊?”夫妻倆又同時出聲。

“怎麼又來一個,我閨女還真是招人喜歡。”容程掃去臉上陰霾,笑得眉眼彎彎。

白玉微也是低聲輕笑,他們離家的這兩年,女兒過得當真是精彩絕倫。

“那你心中最是中意何人。”白玉微目光緊鎖女兒,生怕錯過什麼,容程也好奇地往她跟前湊了湊。

容袖微微勾唇:“我心裡已經有晉離了,哪裡還會想其他的。”

白玉微笑了笑,並沒有意見,容程臉色沉重,抬手一拍桌案:“哼,管他是什麼人,想染指我閨女,得先過我這一關。”

容袖趕緊扶住搖晃的桌子,擔心這小木桌受不得這一掌,父親平日處事極穩重,沒想到對她的婚姻之事這般在意。

白玉微忍俊不禁:“看來我兒未來的如意郎君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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