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眾人聞聲停下動作,朝聲音來處望去。

柳長風一襲黑衣長衫,從殿外進入,長髮高束起,顯得整個人乾淨利落、英氣逼人,與平日的裝扮,判若兩人。

隨著他的走近,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開來,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容袖握著利劍的手抖了抖,果真是虎父無犬子,皆是深藏不露,她將柳長風當作心腹使用,從未懷疑,然,他卻將自已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千方百計的接近她,裝傻充愣,對她死皮賴臉,竟全是虛偽的外殼,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地搭戲臺子,演了好大一場戲,將她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公主。”他望著容袖,開口輕喚道,語氣溫和。

容袖不禁冷笑,此刻面對他,比面對這些士兵手上的兵刃還要感到害怕,整個人從頭寒到腳。

“我怕是配不上柳大人的這一聲稱呼。”此刻她已然分不清,自已是恨他謀反,還是恨他誆騙自已良久。

柳長風聽她這麼說,頓感心痛難忍,知她定是恨透了自已。

楚川嘴角抽了抽,握住手中的劍柄,眼中殺意十足。

柳長風注意到他的動作,神情淡然,沒有絲毫畏懼:“你們別掙扎了,不過徒勞無功。”

一滴清淚從容袖眼角滑落,面對數不清的敵人她沒有害怕,此刻卻難壓心裡的情緒,難受到呼吸不暢。

這個人,前些天,在她的公主府裡,細聲問她怕否,而當下卻要將她趕盡殺絕。

柳長風見她落淚,不由著急,朝她靠近兩步,楚川立即將長劍橫在他面前,逼他後退。

“你找死?”他握著劍柄的手微顫,明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容袖抬手扶住他的手臂,不禁擔憂。

柳秋浦疾步上前,死死盯著二人:“說這麼多做什麼,早該將他們一除了之。”

柳長風眸中情緒複雜,與身前的容袖四目相對,心中萬千感觸,無法言喻。

柳秋浦回身瞅了柳長風一眼,似有恨鐵不成鋼:“愣著做什麼,趕緊動手。”

他下令,眾人立即再次圍攻起來,對著二人刀劍相向。

楚川氣勢已然大減,容袖要照顧到他,難免力所不及。柳長風見容袖落了下風,心下緊張,欲上前阻止,反被柳秋浦怒眼相視。

電光火石間,殿外一道人影毫無徵兆地飛來,眾人立即四散躲避。

一名士兵仰倒在地面上,口中鮮血直流,身子顫抖幾下隨即斷氣。

“爾等烏合之眾,也敢放肆。”

一聲怒吼在大殿之外炸響,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影逐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容舟身披銀白鎧甲,手持長槍,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滿是堅毅果敢。

他身後湧進一隊士兵,持著兵器站立在眾人的對面,氣勢兇悍。

容袖眸光發亮,似抓住了生存的稻草:“阿舟。”

容舟英俊威武,完全沒有了少年的稚氣:“公主,陛下,微臣救駕來遲,讓你們受驚了。”

楚川嘴角微微揚起,挺身道:“不晚,正好。”

宮殿雖龐大,此刻卻人員擁擠,明顯不夠施展。

一股濃郁的硝煙味瞬間在殿內炸開,雙方士兵隨之纏鬥在一處,血流滿地。

容袖握緊楚川的手臂,帶著他躲避攻擊,朝殿外而去,既有容舟在此應付,她必須先將楚川帶走。

兩人還未踏出殿外,容袖便被人攔住,一柄鋒利的長劍無息朝她刺來,她不得不放開楚川,好去接招。

柳長風的動作快到她看不清,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打飛她手中的利劍,隨即大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禁錮在身前。

“都別動。”柳長風雙眸凌厲,一手掐著容袖纖細的脖子,腳下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殿外。

楚川見狀怒意橫生,額頭青筋顯露,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鮮血:“柳長風,你放開她。”

容舟忙去扶著楚川,擔心他的身體,又恐柳長風亂來:“你敢傷我長姐,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他神情凝重:“你們別輕舉妄動,我就不傷她。”

容袖被他挾持著,無法掙脫,心如死灰。

容舟無奈,示意身後計程車兵停手,自已上前緊跟,以保能及時出手相救。

柳長風見自已的人退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後退的腳步,在容袖耳邊細語:“公主,是長風對不住你。”

言罷,他鬆開在她頸項上的手,順勢將她往前推去,自已則是翻身上了高頭大馬,飛馳遠離。

容袖回身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男人駕馬賓士於寬道中,不曾回頭,身影如風消散。

她雙腳一軟,身子不禁晃動,如風中蒲柳,不堪冷風摧殘。容舟忙將之扶穩:“長姐。”

她未答話,痴愣在原地,目光仍注視柳長風早已遠離的方向。

容舟將她與楚川送回寢殿之中,並傳了太醫前來治傷。

容袖倒是沒什麼大礙,反倒楚川,硬撐著病重的身體耗著,此刻已經昏迷不醒,寢殿內數十名太醫輪流上前把脈,個個愁眉苦臉。

“你們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神情,陛下到底怎麼樣了。”容舟怒斥。

眾太醫聞言跪作一片。

其中一人道:“陛下這是中毒的症狀,此刻中毒已深,我們也是束手無策啊。”

容袖從椅子上起身,面色難看,帶著怒意:“這毒不就是你們太醫院的人下的麼?怎能束手無策,你們是等著被誅九族嗎?”

那人對著她磕了個頭,滿臉委屈無辜:“公主饒命啊,縱使給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對陛下動手啊,太醫院自陛下患病,就已被控制,不許任何人隨意出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公主明察。”

眾人附和:“請公主明察。”

容袖恍然,難怪楚川病重卻從不傳太醫,那每日送來的湯藥,誰知道是從何而來的,他竟也能喝得下去,也不怕將自已毒的當場斃命了。

“阿舟,你趕緊差人去青王府把寇悠然接來,現在只有他能救陛下了。”

容舟點頭應下,立即奔了出去。

容袖看著滿地的太醫就頭疼,這擠滿了屋子,人都沒法好好休息。

“行了都下去吧,別跪著了。”縱使將他們逼死,也是無濟於事。

眾人爭先恐後地離開裡屋,僅留下容袖一人,屋裡瞬間冷清下來,安靜到令人腳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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