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雲非、二位太后和眾妃嬪準時端坐在長寧宮內,楚子鶯也被傳召到殿上。

“陛下,時限已到。”萱皇太后開門見山說道:“若陛下找不到證據為六王妃脫罪,哀家現在就將她打入吏清宮。”

“且慢!”楚雲非說道:“母后不問,怎知朕沒找到證據?”

“哦?”萱皇太后有些意外,“證據呢?”

“太后,臣妾想問萍貴人幾個問題?”莫蘭請稟道。

“放肆!你不過是新立的一個妃子,這兒還有我和逸皇太后在呢,什麼時候輪到你問話了?”萱皇太后一臉鄙夷地說道,“況且萍貴人剛小產,需要臥床休息。”

“據朕所知,蘭妃是第一個知道萍貴人懷孕的人,而且她是朕正式冊立的妃子,位分比萍貴人高,何以沒有資格問話?”楚雲非駁斥道。

“姐姐無需著急,既然萍貴人是受害人,且聽聽她怎麼說?”逸皇太后說完,回頭示意簡姑姑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簡姑姑和侍衛便押著萍貴人和楚雲峰上殿。

“你們幹什麼?”萱皇太后見這陣勢,頓感不妙。

“回稟太后,五郡王與萍貴人私通,被奴婢等人抓了個正著。”簡姑姑回稟道。

“你說什麼?!”萱皇太后猛地從座位站起,暴跳如雷:“你這個賤奴才,居然敢胡說八道,汙衊主子,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母后稍安勿躁,且聽聽他們二人怎麼說?”楚雲非鐵青著臉。

此時跪在地上的萍貴人哭著道:“冤枉啊,陛下,這班奴才目無尊紀,擅自闖入臣妾寢宮,剛好表哥來探望,他們就汙衊我與表哥私通”。

“回稟陛下,奴婢和崔總管去到時,五郡王與萍貴人正同床而臥,雖無衣衫不整,二人關係卻也昭然若揭。”簡姑姑說道。

殿上一片譁然,燕皇貴妃臉色煞白,坐立不安;晴妃和簡嬪一臉擔憂地看著楚雲非,怕他氣壞身子;佟貴人和玉貴人則饒有興致地看著萍貴人,想看看她怎麼解釋?

“五郡王,你怎麼解釋?”逸皇太后問。

“這……我……”楚雲峰六神無主地跪在地上,一會看看楚雲非,一會看看萱皇太后,說不出個所以然。

萱皇太后一看楚雲峰這般德性,心都涼了半截,堂堂一個郡王,遇事慌張、懦弱無能,她怎就生了一個這麼沒用的兒子?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楚雲非目光凌厲地盯著楚雲峰的眼睛,楚雲峰埋下頭,不敢與楚雲非對視。

“冤枉啊!”萍貴人仍舊不死心:“口說無憑,陛下不能僅憑簡姑姑一面之詞,就毀了臣妾的清白呀。”

“好,朕就讓你心服口服!”楚雲非厲聲道,然後看向莫蘭。

莫蘭意會,繼續問:“萍貴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已有喜的?”

“是娘娘為臣妾診斷的那一日。”萍貴人低聲說道。

“那是因何小產的?”莫蘭又問。

“六王妃推我入水那日。”萍貴人一本正經地回答。

“是嗎?萍貴人再好好想想,是我推你?還是你自已跳下去的?”楚子鶯冷冷地駁斥道。

“當然是你推的,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小產。”萍貴人咬牙說道。

“可據我所知,在那之前兩日,你就找厲御醫開了落子湯的藥!”莫蘭想不到萍貴人這麼嘴硬。

“什麼?!”眾妃嬪一臉震驚,竊竊私語起來。懷上皇嗣可是後宮女人穩固地位、夢寐以求的美事,萍貴人居然不想要。

“看來這個孩子來歷不明。”玉貴人故意大聲說道。

“肅靜!”逸皇太后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嚴肅地問萍貴人:“你作何解釋?”

“臣妾沒有,是她冤枉臣妾。”萍貴人指著莫蘭,兩眼冒著憤怒的火花。

“宣厲御醫入殿。”莫蘭繼續道。

萍貴人心頭一震,攥緊拳頭,努力使自已平靜下來。

不一會,厲御醫來到殿前,他看了看莫蘭,見莫蘭對他點了點頭,終於舒了口氣。“微臣參見陛下、太后和眾位娘娘。”

莫蘭問厲御醫:“厲總管,你可曾為萍貴人開過落子湯的藥?”

萱皇太后一聽,臉色煞白,看來莫蘭找到了厲御醫的妻兒,還救出了他們!

厲御醫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娘娘,確有此事。”

“究竟怎麼回事?”逸皇太后皺著眉問。

“回稟太后,前幾日,我妻兒無故失蹤,萍貴人以此要挾我為她開落子湯的藥和隱瞞此事。”厲御醫老淚縱橫。

“大膽!”楚雲非一拍桌子,徹底震怒了。

“陛下,冤枉啊!臣妾……我……”萍貴人開始慌了。萱皇太后臉色鐵青,咬著唇一言不發。

“萍貴人,若你還是不服,我有的是證人。厲御醫的妻兒、抓他們的侍衛,你想不想與他們當面對質?”莫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為免被宮中耳目發現,慕容靖將他們暫時安頓在煙花樓裡。

萍貴人癱坐在地上,眼淚漱漱地流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她抹乾眼淚,深吸口氣,恨恨地對楚雲非說道:“沒錯,是我自已喝落子湯小產的,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你的孩子。“她滿眼怨氣,咬牙切齒道:”這兩年來,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對我不過是敷衍罷了。”

楚雲非看著萍貴人,若說剛才是滿腔怒火,如今對她倒是有了一絲愧疚。確實,表面上他與後宮妃嬪相敬如賓,卻從來沒有真正去關心過她們,他不知道她們的喜好,也從不過問她們的喜怒哀樂。

見楚雲非理虧不說話,萍貴人又繼續說道:“陛下,怪我心胸狹隘,犯下滔天大錯,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不過此事與我表姑母和表哥無關,請陛下不要怪罪他們。是我不甘寂寞,叫表哥到寢宮陪我聊天;也是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叫人綁架厲御醫的妻兒要挾他給我開藥;因為莫蘭知道我懷孕的事,我擔心她日後追查我小產的原因,便索性嫁禍給六王妃,讓眾人以為是六王妃致我小產的。”說完,跪伏在地上,等候楚雲非發落。

楚雲峰一臉羞愧,喃喃叫著:“萍兒……”

“你能有多大能耐,還能指使人去綁架厲御醫的妻兒?”逸皇太后質疑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萍兒無能,得不到男人的真心,不過錢,倒是不缺!”確實,萍貴人母家與萱皇太后母家隸屬一族,便是赫赫有名的赫連家族,自然不缺錢。

“陛下,你看如何處置?”逸皇太后問楚雲非。

“先將萍貴人打入冷宮,五郡王押入天牢,容後再審。”楚雲非下令道。

“母后救我。”楚雲峰嚇得瑟瑟發抖。

“住手。”回過神的萱皇太后立即叫停侍衛:“萍貴人打入冷宮可以,憑什麼將峰兒關入天牢?”

“五郡王與妃嬪私通,法理不容,大逆不道!”逸皇太后冷冷地說道。

“剛剛萍貴人已經說了,是她叫峰兒到寢宮聊天,而且簡姑姑也說了,他們並無衣衫不整,可見並沒有做苟且之事。”

“姐姐護子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這般強詞奪理。男女授受不親,同床而臥,成何體統?”逸皇太后駁斥道。

“小孩兒一時忘了分寸罷了,何必這麼大驚小怪!”萱皇太后執意辯解:“陛下,這西楚的江山也有我赫連家的一半功勞,陛下若因為峰兒令你失了臉面而怪罪於他,我相信不僅是我,就連全朝大臣也會認為陛下心胸狹隘,為了一件家務事不顧手足之情、不念功臣之勞,試問陛下又怎能以德服人?”

“好!那朕就唸在赫連家的功德,給母后一個機會:先前母后給了朕三日時間,朕就禮尚往來,也給母后三日期限。三日後,若母后能給我一個不處置的理由,我就放過五郡王和萍貴人!”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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