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部
隨風在前面帶路，三人穿過一層又一層結界。
柳萱被眼前這一片白色驚到了，其中最吸引她的還是成片成片的白色微星花。
“這花好漂亮！可是我從未見過呢。”要不是此時不適合，柳萱早就蹲下仔細欣賞了。
林真淺淺一笑，開口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看，放心吧。”
最前方的隨風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
在他看來，現在的林真像是有了軟肋。而且，這個名叫柳萱的女生，看起來心智還不夠成熟，要達到他的要求還相差甚遠。
“不知道她會在第幾天放棄呢？”隨風在心底想著。
來靈域這麼久，林真還從未去過暗部。對他來說，無論到哪都是白色，去哪都是一個樣，初見時很震撼，現在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了。
“到了。”隨風在一扇白門前，停下腳步。
當門被推開時，四周都是豎起來的牆壁，面前只有一道往下深不見底的石板階梯。
林真柳萱二人沒想到會是這副景象，但還是跟著隨風繼續往下走。
見到光亮時，已經是五分鐘後了。
和地面上的靈域不同，這裡一片鋪滿黑色瓷磚的空地，佔地巨大，讓人豁然開朗。右邊是好幾條凹進去的道路，被寬厚的牆壁完全擋住，只看得見漆黑的投影。
左邊是各種武器，被架子陳列在牆邊，擺放成一排，一眼望去，怕是有數幾十種。
隨風轉過頭，對著柳萱說道：
“去挑一件。”
聞言，柳萱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而後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定定的往第一個武器走去，腳步緩慢卻堅定。
林真注意到了她痴迷的神情。
“果然！”暗自感嘆一句，林真現在才算是真正看見了柳萱的隱藏屬性。
柳萱白皙修長的指尖依次輕輕的掃過短刀、長槍、匕首，腳步還未停。
隨風趁這個時間，對林真說道：“前面盡頭右轉，有人在等你。”
林真點點頭，他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先後摧毀三處梟組分部。第三座據點，還是在隨風跟蹤的前提下進行的，靈域高層不可能沒一點反應。
路過柳萱時，林真莞爾一笑，不禁想到，比起書本，這些才是她真正喜愛的東西吧。
而柳萱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令她激動不已的新世界裡，絲毫沒察覺到林真的離開。
一路端詳了許久，柳萱終於從一排武器中挑選出了最喜愛的一件。
隨風看到柳萱緩慢拿起一柄武器，意想不到的挑了挑眉。
……
林真已來到盡頭的門前，只是剛把手放上去，門就自動開出一條縫隙。
光亮從門縫內透出。
“進。”一股蒼老卻隱隱透著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走進一看，屋內的設施很簡單，就是個黑白灰極簡風的居室。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玄關後的桌椅上，正拿起茶壺，熟練的倒著茶。
“上好的君山銀針，來試試？”老人看向林真，佈滿溝壑的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隨意開口道。
“我不喜歡喝茶，太散漫，會磨滅人的雄心壯志。”
林真笑了笑，說道。
“這是在暗示老頭子我混日子，不幹實事啊。”老者的語氣也不惱，而是笑眯眯地伸了伸手，示意林真坐下來說話。
林真施施然坐下，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杯，並沒有動它。
“老朽司徒空，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麼，但每個職位都有相對應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確實不方便出手。”
老者嘆息一聲，如果認識他的人，一定大為震驚。
不言苟笑，素有冷麵佛爺之稱的司徒空，竟生怕眼前這少年誤會，連忙解釋。
而且也一反常態的不板著臉了。
“怎麼，你們出手很貴嗎？”
林真眉頭微挑，似乎並不怎麼買賬。
自己連滅梟組織好幾座分部，這種功勞居然不值得他們出手來保護爺爺？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推演系統，爺爺只怕早就性命堪憂了。
而且自己的潛力也是能看得見的，在這種情況下，金市的靈域頂層居然一直到現在才作出反應。
這種效率，難免不讓林真心有芥蒂。
司徒空乾笑一聲，剛端起的茶又放了下去，想了想，他問道：“你覺得梟組織，究竟是個什麼型別的組織？”
“到處搞破壞的恐怖組織？”
林真知道自己的回答太片面，但他目前瞭解到的只有這些。
司徒空搖搖頭，說：“如果真的只是恐怖組織那就好了。”
林真心裡一動，他隱約猜到，這一輩子估計要接觸到某個核心機密了。
果然，司徒空的下一句話，讓林真心裡豁然一驚。
“他們反人類！”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間密室似乎都震顫了一下。
一股深不可測又令人生畏的氣勢，從司徒空的身上升起，連他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壓迫之意：“他們的目的，是命源。”
在這股氣勢下，空氣都彷彿凝固了，茶水上泛起劇烈的波紋。
或許這才是靈域頂層真正的面目，威嚴而不可侵犯。
看著愣住的林真，司徒空問：“怎麼，很難理解嗎？”
“能理解反人類的意思，只是命源又是什麼？”
林真驚詫的問道。
他從沒聽過這個詞。
“簡單來說，就是壽命。”
司徒空表情嚴肅：“異能界最初就有禁令，嚴禁私修命源，否則必殺之！”
“為什麼？”
林真情不自禁的端起面前的茶水。
見司徒空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林真皺眉道：“雖然不喜歡喝茶，但它解渴啊。”
司徒空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因為修煉命源有一個前置條件，需要媒介。”
“而這個媒介，就是萬物的生命。”
聞言，林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終於知道梟組織想幹什麼了。
“沒錯，他們想永生。”
司徒空說著，看向自己端著茶杯的蒼老如樹皮般的手，目光忽地黯淡了下來，道：“你覺得，限制人取得最高成就的是什麼？努力？天賦？還是背景地位？不……都不是……是壽命啊……”
“只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S級算什麼，哪怕是傳說中SSS級之上的等級，也能用無窮無盡的時間堆上去。”
“而梟組織的高層，就是這麼一群狂熱份子！”
“他們想要永生！！”
“哪怕滅絕全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