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朵乖乖坐在那裡,看著大家嬉笑打鬧,好像一下子又回到高二那年。

當年她走得突然,沒來得及和任何人好好說聲再見,何慕手術後的那半年,蘇朵的精神都是高度緊繃的。

所以她一到晚上就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狀態。

她有時候會緊張兮兮的去看熟睡的何慕還有沒有呼吸。

平靜下來時,她腦子有時候會變得很懵,不受控制的想蕭墨,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想他。

因為平時清醒時,她是會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的。

“喝這個行嗎?果酒,度數很低。”

蘇朵側頭,接過王洋遞過來的酒杯,點了點頭,“可以。”

蕭墨愣了下,而後勾唇輕笑了下。

“你弟還沒回來嗎?”這裡面的幾個人,王洋和蘇朵算是相熟的。

蘇朵抿了一口果酒,挺甜的,“嗯,他得六七月份才能回國。”

“他畢業回國內工作?”王洋看了看蘇朵,又看看蕭墨,眼神一直在兩人身上週旋。

“不是,他回來繼續讀研究生。”

“看來學霸到了國外,依舊是學霸啊。”王洋“嘖”了一聲,語氣有些說不出的調侃。

蘇朵只是笑笑,沒有吱聲。

“這幾年,你沒交個男朋友?”王洋摸出煙盒,抽出一支夾在指尖,煙癮犯了。

“王洋!”蕭墨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說不清是因為他提的問題,還是因為他打算抽菸的動作。

“沒有,太忙了。”蘇朵微微笑了笑,眼神坦誠。

“走了。”蕭墨垂著頭,漆黑的眼眸盯著蘇朵。

“哦,好。”挺晚的了,也確實該走了。

“你也是,問的那是什麼破問題。”楚辭視線平靜的看著走遠的兩人。

王洋不耐煩的“嘁”了聲,“我就是替墨哥不值,這都多少年了,還不清不楚的。”

“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清。”

夜晚的風總是不聽話,

凜冽的灌堂風在清冷的街道橫衝直撞,

“冷不冷?”蕭墨看著小姑娘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

蘇朵搖搖頭,“沒事,走走吧,空氣挺好的。”

蕭墨剛才也喝了酒,蘇朵想著他也不能開車了,走一走,挺好的。

三月的香樟樹,被微風一帶,清雅的香氣飄散開來。

蕭墨的步子很大,他的一步能抵蘇朵的兩步。

小姑娘步子很急,他低著眸,輕輕勾了勾嘴角,隨後故意放慢速度,配合著蘇朵的。

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糾纏,拉的很長。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蕭墨揚著眉,看著離酒吧不遠的那家川菜館還在營業,以前蕭墨帶蘇朵去吃過,味道還不錯。

“好啊。”好像是有點餓了。

沒想到到店裡人還挺多的,

上菜速度有點慢,蘇朵無聊的看著桌子上的沙漏發呆。

蕭墨明目張膽的盯著小姑娘看,昏黃的燈光打在蘇朵清純柔和的臉上,恬靜又美好。

“我去下洗手間。”蘇朵剛想起身,被蕭墨一把護在身下。

她被蕭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傻了,只聽到身後女生慌張且驚恐的“啊”聲,持續了很久。

鄰桌的男士應該是喝多了,身形搖晃,沒注意到身後的服務員,

服務員一躲閃,

滾燙的水煮肉片直接朝著蘇朵的方向撒了過來。

“先、先生,您沒事吧?”服務員的聲音帶著哭腔。

這時的蘇朵才聽到蕭墨髮出輕微“嘶”地聲音。

她直起身,看到蕭墨右邊肩膀到胳膊都被淋上了水煮肉片的湯汁,油漬浸了一大片。

“蕭墨。”她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胳膊。

蕭墨往回一扯,躲開了,輕聲說道,“沒事。”

雖然穿著厚一點的襯衣,但整個胳膊還是感覺火辣辣的疼。

喝醉的男士也被瞬間嚇清醒了,“兄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抹點燙傷膏就行了,衣服厚。”

“真沒事嗎?我們還是去醫院吧。”蘇朵已經快哭了,這麼燙,怎麼會沒事。

“不用,我先去趟洗手間。”他隨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進了衛生間,蕭墨直接把貼身的襯衣脫了,側面對著鏡子,能看到肩膀處通紅一片,起了一些小水泡,確實是燙傷了。

他把髒了的襯衣扔進了垃圾桶,直接披上了外套。

衣服內襯擦著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氣。

“怎麼樣。”蘇朵著急的直接挽上蕭墨的手臂,她一直等在洗手間門口。

“都說了沒事。”蕭墨忍著疼,笑著對蘇朵說,“先吃飯吧。”

蘇朵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了,我們先回家吧,回去給你擦藥。”

店家很是抱歉,第一時間在旁邊藥店買了燙傷膏,還把飯菜幫他們打包好,並且給了他們一些餐券。

遇到這麼好說話的客人,真的是萬幸。

到家門口時,蕭墨在衣兜裡掏了半天。

左手開門不是很靈活,蘇朵搶過他手裡的鑰匙,開啟門。

“你要進來?”蕭墨低磁的聲線輕笑著。

“這時候你還開玩笑,不疼嗎?我得給你抹藥啊,不方便的話,你也可以來我家。”蘇朵有些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蕭墨勾勾唇,含糊不清的說了聲“方便”。

大衣脫下來時,有些水泡被擦破了,流出透明的組織液。

蕭墨疼的神經一緊。

他光著上身,自己都有些彆扭,倒是蘇朵,好像完全忘了男女有別。

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蕭墨的肩膀和胳膊上,紅彤彤的一片,部分破潰的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朵抿著唇,眼圈變得有些發燙,一股澀意湧上鼻腔,眼淚開始不受控的往下流,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哭屁啊?”蕭墨轉過身,就看到小姑娘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被他一兇,蘇朵哭的更大聲了,“對不起。”

“好好好,我錯了,別哭了,我不該大聲說話的,我真沒事。”蕭墨伸出左手,輕輕的幫蘇朵擦著眼淚。

蘇朵吸吸鼻子,開啟燙傷膏,“那我給你輕點擦,疼的話你就說話。”

“嗯。”蘇朵一哭,蕭墨就心軟,從高二那年開始,這個定律就沒變過。

小姑娘手指輕輕的擦藥,邊擦邊幫他吹吹,這股風在蕭墨的胸腔裡橫衝直撞,他隱忍的按了按眉心。

“疼嗎?”

怎麼可能不疼,蕭墨感覺整塊面板都像撕扯著一般。

他咬咬牙,“沒事,皮糙肉厚的。”

人會說謊,肌肉和神經不會,蘇朵每碰他一下,蕭墨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收縮一下。

她心疼的不行,手都在抖。

蕭墨扭過身子,左手掐住她的手腕,“抖什麼?”

蘇朵的眼眶裡還噙著淚。

她無聲地搖搖頭。

“心疼老子?”

嗯,怎麼可能不心疼,她那麼喜歡他,即使分開了那麼多年,再見到,她依然還是會心跳不止。

“蘇朵。”蕭墨俯下身子時,蘇朵沒有拒絕,“欠我的,得還回來。”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下,她呆呆地忘記了閉眼睛。

“朵朵。”蕭墨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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