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白先生顫抖著聲音問道。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們的了!”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張口回答。
聽了他的回答,白先生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沂南,這個位置他只為了博取沂南信任的時候跟他說過。
黑衣人揮了揮手,他的手下們開始搜尋白家的財物,並將重要檔案帶走。
現在的錫蘭根本自顧不暇了,不會因為入室搶劫這種小事情來大動干戈。
白先生癱坐在地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而且來人一看就是歐洲人,錫蘭當地更不會多加干預這件事。
此時,容白榆坐在飛往國內的飛機上,他手中拿著一杯紅酒,靜靜地注視著窗外的雲層。
他嘴角微微上揚,這場爭奪戰,他贏定了。
沂南那邊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也根本不需要親自出面做這種事情。
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借助白家這把鋒利無比的刀,將所有問題都解決掉。
而此時此刻,在飛機的駕駛艙裡,機長那沉穩而又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
“尊敬的乘客們,大家好。我們的飛機即將降落在目的地,請您繫好安全帶,調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
聽到機長的提示後,容白榆優雅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並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著。
當飛機平穩地降落在跑道上時,容白榆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走出機艙。
一出機場大門,他便看到顧言早已等候在一旁。
沒有過多言語交流,容白榆徑直走上前去,拉開車門鑽進車內。
“容總,需要休息一下嗎?這樣連軸轉您會吃不消!”
“直接回公司。”
容白榆靠在後座,閉著眼睛說道。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抵達了容氏集團的大廈樓下。
容白榆下車後,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的辦公室。
他剛一進門隨意解下自已的西裝外套,丟在旁邊的商務款式的沙發上。
隨即又解開一顆襯衫已領的扣子,和左右手腕上的袖釦,將袖口挽了上去,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
“顧言,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左右搖擺的人不能在我手下做事!你識人不清居然安排一個這樣的人在我身邊!”
容白榆拉出椅子坐下,眼神冰冷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顧言。
顧言起初有些懵懂,後來突然想到容白榆說的是誰,眼睛閃了閃!
“容總,對不起,是我的失誤。”
顧言規矩的低下頭說道。
容白榆沉默片刻。
顧言是容白榆從他家暴酗酒的父親手裡救下來的,他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他對他自然是有些信任的。
“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再跟在我身邊了!”
“是,容總。”
顧言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
“出去吧。”
容白榆擺了擺手,顧言如蒙大赦般退出了房間。
這時容白榆兜裡的陳舊的按鍵手機振動了起來。
“老闆,資料到手了!”
“將資料儲存好,開庭的時候帶去!”
容白榆嘴角微微上揚,挑起一邊的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嘲諷。
“白老頭,我原本以為你還有些能耐,但現在看來,倒是我高估你了……”
他輕聲呢喃著,彷彿是在對自已說,又像是在對白老頭髮出一種無形的挑釁。
隨著這句話出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彷彿能感受到容白榆心中那份不滿與失望正逐漸蔓延開來......
“咚的”一聲,沂南被捆綁住手扔在地上。
“這小子吃了豹子膽耍到我頭上了,把他給我解解決掉!”
白先生對著他身旁身高體壯,扎著短粗馬尾的歐洲人道。
沂南抬起頭,看到著白先生和他旁邊的人,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白先生,白先生,求您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做呀!求您了白先生!”
沂南驚恐萬分、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著,聲音帶著恐懼和絕望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怎麼敢耍您呢!”
他的眼神充滿了哀求與淚水,雙手緊緊被綁在身後,不停地向對方磕頭。
每一個磕首都顯得那麼無力,但又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
沂南的身體已經癱軟在地,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他仍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繼續求饒,希望能夠得到寬恕或者憐憫。
白先生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眼神陰鷙地看著他
“你以為求饒就能了事嗎?這次的事情你必須付出代價!”
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在沂南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沂南痛苦地尖叫著
“白先生,求求你,別殺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白先生笑了笑
“如果你能把容白榆的所有秘密都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沂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說,我都說!”
沂南在一番猶豫下,決定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白先生。
然而,就在沂南以為自已能夠逃過一劫時,白先生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也就這些用處了!”
白先生冷酷地說著,把匕首遞給身旁的歐洲人。
沂南瞪大了眼睛,絕望地喊道
“不,白先生,你答應過我的……”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匕首無情地刺進了沂南的胸膛,他的生命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
歐洲人拔出匕首,在沂南的衣服上擦拭乾淨血跡。
“屍體處理乾淨,別留下痕跡!”
白先生一臉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轉身離開。
白先生離開後,歐洲人打電話叫人來清理現場。
不久,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出現,迅速地將沂南的屍體抬走,並清理了地上的血跡。
整個過程井然有序,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與此同時,容白榆坐在辦公室裡,處理這些天堆在桌面的檔案。
一直到最後一份檔案看完,簽好字之後他才重重放下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