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準備打電話叫人,劉一鳴攔住了他,“越南幫背後的人還不明瞭,我自已來。”

吳華在港城的江湖上無人不知,讓他出手抓個小角色實在是小題大作,不能每次有事找他撐腰,這樣他會很快會成為針對自已那幫人的眼中刺肉中釘。

一回到家,鄭波已經在花園裡優哉悠哉地泡茶,劉一鳴衝他點了個頭,這才對唐瑞吩咐:“組織人,去九龍碼頭抓人。抓到後送新界警察局,司馬北會在那裡等你們。”

唐瑞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鄭波叫住了他。

“劉一鳴,我去吧,我地頭熟,人手夠,再說我去他們防備心低。”

劉一鳴想了想,鄭波其實就是一個江湖中的略有名氣的小嘍囉,讓他辦無傷大雅,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小心點。”劉一鳴囑咐道。

“行,知道了。”鄭波叼著煙大步走開。

九龍碼頭是興義的地盤,越南幫幾乎沒有在這個區域活動,這也是鄭波沒有找到苟傑和阮健的原因。

鄭波帶著十幾二十個小弟吊兒郎當的走在碼頭上,興義的小四跟他說了,人就在前面這這艘船的船艙內。

他看著密密麻麻的船屋頭皮發麻,兩個人如果要逃,直接跳海就行了。

直接上去抓肯定不行,他一隻腳踩在石墩上,嘬著牙花想辦法。

忽然,他看見小弟張軒,一個帶小姐的雞頭,“軒仔,過來!”

張軒點頭哈腰的跑了過來,“老大,有什麼吩咐?”

“身上帶小卡片沒?”

“嘿嘿,波哥,吃飯的傢伙肯定有嘛,選一個?”張軒掏出卡片遞給鄭波。

鄭波皺著眉看著印著花裡胡哨女郎的卡片,內頁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某國女人,正穿著三點式勾魂攝魄的看著鄭波。

“滾!”鄭波笑罵道,“把卡片給我。”

卡片足有一百多張,鄭波拍了拍手,“兄弟們,今天咱們給張軒拓展拓展業務,去,這邊這麼多寂寞的漁民朋友,給他們推薦推薦。”

“哈哈,好!軒仔,你狗日的走運了。”

下面的人起鬨,引來了漁民們的好奇,紛紛往這邊看來。

苟傑看見一大幫陌生人過來,心中警覺,暗暗握緊了的拳頭,然而,當他見到領頭的鄭波拉開卡片袋,向自已的手下分發招嫖卡片時,一個個流露出的貪婪與輕佻的面孔,讓他釋然。

“阿杰,岸邊在吵什麼?”漁船上的另一人,阮健,不耐地撩起船帆一角,好奇地向外望去。

苟傑輕鬆一笑,回應道:“發小卡片。”

聽見這話,阮健眼中立即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他跳下漁船,三兩步跨過繩索和漁網,準備迎上前去,“好久沒有運動了,阿杰,要不然今晚咱們叫個妞來玩玩?”

苟傑搖頭,皺眉制止道:“老大這兩天可能會安排我們走,別瞎胡鬧。等風聲小了,隨便你怎麼玩兒。”

“哎,沒勁。好吧,你下去吧,我在這裡,待會多要幾張卡片。”

鄭波此時正帶著自已的小弟從船屋一端走到另一端,他們淫笑著,不時發出粗俗的言語,整個碼頭騷氣沖天。

終於,輪到苟傑他們的船了,鄭波面不改色,大步朝阮健走來。

周圍小弟裝作走向另一艘船四下散開,卻又偷偷將苟傑他們的船包圍起來。

“喂!朋友,找個妞?”鄭波遞給苟傑一張卡片。

阮健見狀,喉嚨裡滾出一聲渴望的吞嚥聲,迫不及待地問:“好,多少錢?”

鄭波趁機走近,“軒仔,過來,跟這位朋友好好介紹介紹。”

張軒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老大這番操作,今晚妹子們有的忙了。

阮健和張軒露出狼狽為奸的賤笑,突然,鄭波的表情一變,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利刃,眼神冷冽地盯向船艙。他一揮手,帶領小弟直衝船艙。隨即,阮健慘叫一聲傳出。

苟傑心中一凜,急忙從桌上抄起馬刀,背靠牆壁,緊張地注視著衝進來的敵人。

鄭波偏了偏脖子,冷笑著吐出一口口痰,“放下刀,不然死!”

苟傑面不改色,反問:“你們是誰?”

“廢話真幾吧多,叫你放下刀!”

鄭波怒吼,猛地握緊刀柄,向苟傑劈來。

苟傑顯然久經陣仗,並不驚慌,不閃不避,利用手中刀具的長度,果斷還擊。

鄭波與苟傑的搏鬥轉瞬即至白熱化階段,激烈異常。混亂中夾雜的男性荷爾蒙與海上的鹹溼氣息交織在一起,而那持續不斷的金屬交擊之聲在這紊亂之中顯得尤為刺耳。

兩人一位在無序社會中廝殺已久,一位在港城江湖錘鍊成熟,短時間內難分勝負。但長久受街頭鬥毆磨礪的鄭波微微佔據上風。

苟傑一刀砍中鄭波肩膀,鄭波大吼一聲,左手抓著嵌在肉中的馬刀,右手持刀用盡全力衝著苟傑的手臂一刀斬下,頓時鮮血流淌,苟傑的右手手臂生生被砍斷了一半,剩下一點皮肉連線。

“媽的,趕緊送他去醫院,通知新界警察局。”

鄭波倒不是擔心苟傑死了,主要是擔心人死了給劉一鳴添麻煩。

在昏暗的病房角落,劉一鳴雙手抱臂,眉頭緊蹙。他的視線穿過病房昏暗的燈光,注視著包裹在繃帶中的鄭波,那依然散發著血腥氣的傷處。

“波哥,辛苦了。”他的聲音低啞而帶著滄桑,”我答應了王姨幫你走正路的,沒想到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鄭波卻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別那有的沒的,又沒死。京城爺們的命硬著呢!給哥一支菸。”

劉一鳴從兜裡拿出煙盒,動作輕柔地為鄭波點上,“國內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傷好後回去吧。家裡的產業你隨便你選,貝子府一直空著的,你搬去住。”

眼前的男人露出的咧嘴笑容中,滿是豪氣和調侃,“哈哈,想明白了?如果來港城前你跟我說,我準高興瘋了。”他慢吞吞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淡淡的釋然,“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恨你了嗎?”

劉一鳴微微一愕,“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奮鬥得來的一切有多不容易。”說罷,他抖了抖手上的菸灰,那是一種對曾經貪婪的嘲弄,卻也是成長的標誌,“當時我的財迷心竅,現在我懂了。我不會回去的,港城的機遇很大,我想博一把。”

眼角的笑紋流露出他的決心,”你現在混的好,走的白道。我知道你在港城要找黑道很容易,但是我告訴你,不論他們是什麼地位,都不值得信任!因為在這裡,只有我們才是兄弟,只有我們能背靠背!”

鄭波繼續說道:“我不介意當你的黑手套,我相信你有能力有一天為我漂白。”

這是對未來的承諾,也是現下情義的傳遞。苦難和歲月的洗禮讓人成熟,劉一鳴轉過頭,目光直視著遠方,沉默片刻後,鄭重承諾:“波哥,你選擇的路我尊重。你放心,我會扶你上位。未來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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