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死了。

懷著不甘和怨恨,吊死在了老太太的家門口。

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也閉不上。

就那麼死死的盯著老太太的家門口,彷彿要用眼神去問個清楚,去討個清白。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出門,差點嚇得尿了褲子,定睛一看,這不是昨兒個那倒黴蛋嗎?

怎麼死自個兒家門口了?

晦氣。

她連忙報警,還說呢,這跟我沒關係啊,是他自個兒吊死在我家門口的。

我可不賠錢。

以後我這房子成凶宅了,賣不上價錢,我還沒找他賠錢呢。

你說這老太太,缺不缺德?

老於的親朋好友看不下去了,都去指責那老太太,說你做那缺德事兒,也不怕老於半夜三更來找你?

那老東西眼白皮子一翻,說道:“讓他來找我唄,我還不信他能把我吃咯!?”

嘿!

那模樣兒。

當真是人不要臉,鬼怕三分。

大傢伙張羅著,把老於的屍體抬了回去,正打算火化下葬,也仔細一看。

要遭事兒啊!

為啥?

老於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怎麼也閉不上。

死人睜眼,大凶啊。

這要是直接下葬,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兒來。

有老人就想了個法子,請入殮師過來,想用針線強行縫合老於的眼睛,請他閉眼為安。

可一隻眼睛還沒縫完呢,那針線就‘啪’一聲給崩斷了,老於的眼睛又睜開了。

這還沒算完。

老於那眼珠子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入殮師,可把入殮師嚇得夠嗆,連滾帶爬就跑了。

錢也不要了。

咋辦?

大夥兒犯了難。

燒也不敢燒,埋也不敢埋。

就這麼停著唄。

有老人就說了,讓老於的兒子跪在他的屍體面前,一刻也不能離開。

無論他多怨多恨,總歸不能對自己兒子下手。

就這樣。

老於的屍體一停就是三天,這三天的時間,大傢伙發現老於的眼神越來越兇狠了。

屍體愣是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老於安心,還得讓那一家子人來一趟啊!”

眾人一合計。

走唄。

找那老太太去。

可沒想到啊,那老太太一聽要去老於的靈堂,頓時就跳起來了,怪叫連連。

說什麼不安好心,關我屁事,想都別想,他死他的,又不是我殺的。

什麼亂七八糟詞兒,難聽的話都往外蹦。

恰好。

錢有道昨天有事路過,發現老於家裡怨氣纏繞,這才進去打聽出了什麼事。

走進一看,差點沒給嚇死。

那屍體,已經怨氣深結,黑氣纏繞,再這麼下去怕是暴屍咬人,化為屍鬼。

錢有道也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悲憫老於的遭遇,這才聯絡葉風,尋求幫忙。

“唉!”

錢有道嘆了口氣,說道:“好人沒好命,難當難當啊!”

葉風也沉默了。

歸根究底,老於的死,和那老傢伙脫不開干係,只有了卻了老於的心結。

才能讓他安穩歸去!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老於的家門口。

門口站著一大堆人,見兩人一下車,就圍了過來,“錢道長,您來了?”

“錢道長,您可得幫幫老於啊,他那樣兒怕是不對勁啊!”

“是啊道長,您可得想想法子!”

眾人七嘴八舌,一方面是可憐老於的遭遇,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呀。

你說活著的時候,老於多好一人兒啊。

這死了。

反倒鬧起兇來了。

萬一波及到自己,咋辦?

人各有私,人之常情。

“諸位放心,我請了高人過來,老於的事情一定能解決。”錢有道一指身後。

眾人目光一看。

嘿!

老道身後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長得高瘦白淨,倒是個俊青年。

好些個年輕姑娘眼睛都亮了。

心說這麼好看的男人,除了在電視上,還真沒見過。

同時。

更多人心中是疑惑,這小帥哥能行嗎?

錢有道心知他們的疑惑,朗聲道:“各位街坊放寬心,這位葉先生可比我厲害多了,這事兒他能辦!”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才徹底放心,一口一個葉先生把兩人請進了屋。

大廳到處都是素白,正中間擺著一口半開的棺材,棺材邊跪坐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男童。

機械的往火盆裡扔紙錢,紙錢燃燒,照應在男童的臉上,有些迷茫和苦痛。

四五歲的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還不能理解什麼是‘死’,可也曉得。

以後自己沒爸爸了。

眾人進屋,那孩子也沒有回頭,只顧著眼前的火盆,不讓他熄滅。

他們說了。

這些錢燒給爸爸,爸爸就不會冷了,爸爸以後就有好多好多錢花。

“怨氣不小!”

葉風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內怨氣橫繞,尤其是棺材處,都鬱結成型,烏黑一片。

進了屋,就跟進了凍庫似的。

“先把他帶出去,不要靠近屋子。”葉風指了指老於的兒子。

孩子尚小,一會兒的場面不適合。

等他走後,葉風才走了過去,打眼往棺材裡一瞧,老於的屍體已經開始變青了。

嘴巴微張著,舌頭應該是被入殮師塞回去了,腮幫子鼓鼓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烏青泛黑。

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泛著兇光。

冷不丁看去,就彷彿是在盯著你。

葉風倒也害怕,和他足足對視了十幾秒鐘,這才緩緩說道:“你的怨恨我知道了,你若願意,我替你討回公道!”

“你要做的,就是事了之後好好歸去!”

話到最後,葉風語氣漸冷,“若你成了厲鬼迷失自我,害了無辜之人,我不介意讓你魂飛魄散。”

呼——

葉風話一出口,整個屋子忽的陰風驟起,打著旋兒撞得桌椅板凳‘乒乓’作響。

圍觀眾人臉色煞白,齊刷刷後退一步,不敢靠近。

葉風置身陰風旋渦,目光一移,緊緊盯著老於,一言不發。

他在等。

等老於的答案。

老於心有兇怨,魂魄尚離體,藏於屍身之中。

這幾日怨氣逐加重,已成厲鬼。

他……

聽得見。

足足過了一分鐘,那呼嘯的陰風才緩緩停下,一聲帶著哭腔的不甘嘆息聲。

從棺材裡傳了出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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