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老虎”

林秋生閉上了眼睛,細細地感觸著箱子中的那柄劍的波動。

“這個波動的方式,倒像是在召喚什麼?”林秋生這樣想著,剛想要再細細感受一下,那動靜卻一下子就消失了。

進入保加利亞之後,比爾倒是把車速降下來了。

畢竟他的外交豁免權只在土耳其有效,在保加利亞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那就會相當麻煩。

不過後面的距離也不遠了,所以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就順利抵達了保加利亞的哈斯科沃。

哈斯科沃是一座只有八九萬人口的小城,讓在華夏,這種規模的城市只能算是小鎮了。

不過在保加利亞,哈斯科沃卻是哈斯科沃州的首府。

“我在網上查過了,哈斯科沃南邊有一處溫泉,那裡有一個溫泉酒店。

條件不算太好,沒法和伊斯坦布林的比——畢竟這裡不是旅遊城市。

整個保加利亞也只有索菲亞的酒店條件好一些,但是還是不能和伊斯坦布林比的.”

拉爾夫說,“如今也已經有四點多鐘了,我剛剛查過,這一陣子保加利亞這邊也不太平,保加利亞政府已經建議公民在日落後不要隨意出門了。

所以今晚上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上,明天天亮後再去索菲亞,然後乘飛機回美國.”

保加利亞在歷史上也曾是土耳其和東正教天主教激烈交鋒的地方,就連羅馬尼亞的穿刺公,當年也在這裡戰鬥過。

論起吸血鬼,這裡沒有更北邊一點的,擁有穿刺公的羅馬尼亞出名,但是這裡的吸血鬼傳說也非常多,在這裡,本世紀初的時候,甚至發現過大規模的“吸血鬼墓地”。

當然,這裡埋葬的並不真的是吸血鬼,而是說這一片墓地中大部分的屍體都被預先進行了“反吸血鬼處理”。

也就是所有的屍體的腦袋都被砍斷了,而在心臟部位釘入了一根長長的鐵棒。

在保加利亞的一下鄉村,甚至一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都還有在進行葬禮的時候,在死者的心臟部位釘一枚長鐵釘的習俗。

這裡和羅馬尼亞一樣,是吸血鬼的重災區,唯一的區別就是,本土吸血鬼沒有穿刺公這樣出名的人物,以至於沒法像羅馬尼亞那樣發展“吸血鬼旅遊業”。

三個人驅車很快就穿了過小城抵達了城南的溫泉酒店。

這座溫泉酒店規模並不大,只有一個三層的小樓,不過總的來說,環境還算不錯。

除了溫泉,這旁邊還有一座不大的玫瑰園,如今已經是四月底了,馬上就要到玫瑰的旺季了,在玫瑰園中已經有不少的玫瑰正在怒放了。

保加利亞是世界上最大的玫瑰花和玫瑰精油的產地,這裡雖然不是最著名的玫瑰谷,但是也有不少的玫瑰園。

不過等他們進到酒店之後,首先聞到的卻並不是玫瑰花的香氣,而是大蒜的氣味。

整個大堂裡,只要能掛鏡子掛大蒜的地方都掛滿了鏡子和大蒜。

因為根據傳說,大多數的吸血鬼都害怕或者至少是不喜歡鏡子和大蒜。

“還好這裡是保加利亞,要是是在美國,這麼多的大蒜,那可以吸引來一大群的澤西惡魔會餐了.”

一看到這裡的情況,拉爾夫就笑了起來。

“要是是在英國,這麼多的鏡子,弄得不好,把鏡中惡魔給弄出來了,那就麻煩了.”

林秋生也笑了起來。

三個人在服務檯訂好了三個房間。

女前臺把鑰匙給了他們,又告訴他們說:

“我們的房間都是請了神甫來祝福過的,視窗上都懸掛著十字架。

對著窗戶,我們擺著鏡子,掛著大蒜,這也能嚇走吸血鬼。

所以住在這裡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但是日落後,千萬不要隨便出門.”

“本地發生過吸血鬼襲擊嗎?”林秋生問道。

“當然,我們甚至都認識一個吸血鬼.”

那個前臺說。

一聽這話,比爾便來了興趣,他在服務檯邊的高椅子上坐了下來,對前臺說:“甜心,你能給我講講你們認識的那個吸血鬼的事情嗎?”

一邊說,比爾還一邊摸出了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放在服務檯上推了過去。

那個女前臺很麻利地把五十美元收了起來。

對比爾說:“那個吸血鬼叫博揚,兩年前他因為騎摩托翻了車,摔斷了脊椎骨,高位截癱,甚至連輪椅都沒法用,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一個月前,我們這裡發生了一些吸血鬼襲擊事件。

有吸血鬼襲擊了農民的牲口,甚至侵入醫院尋找血液。

他在侵入醫院血庫的時候,被攝像頭拍攝到了,不過他當時做了偽裝,大家並沒有認出他。

嗯,伱知道他後來是怎麼暴露的嗎?”

“怎麼暴露的?”比爾很配合地問道。

“他是個球迷,最近正好有羅馬和盧多戈雷茨的歐聯杯比賽。

他的一些朋友就來到他的病床邊,和他一起看歐聯杯的比賽。

結果發現他的房間裡面沒有大蒜和鏡子,然後比賽進行到下半場,盧多戈雷茨的球員打進了反超比分的一球。

他一激動,在痛罵盧多戈雷茨的時候,腳也動了起來。

(北方球隊盧多戈雷茨已經霸佔國內聯賽冠軍多年,他們和南邊的一些球隊“有仇”)這個情況被有心人發現了。

結果那個人便將這事情報告給了神甫,神甫便打電話報了警。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大家都不敢去抓他,到了第二天太陽出來之後,神甫和警察才找上門來,但那個時候他可能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所以早就跑了.”

“就是說,他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到?”比爾又問道。

“是的,幾天前還有人說在晚上看到一個人在路燈下面徘徊,看身形有點像他,不過他也沒敢細看。

但是你知道,現在在大半夜裡,那還有人敢隨便出門的?所以大家都相信,他並沒有離開,他還在這附近.”

那個女前臺回答道。

“這真是太可怕了.”

比爾說,“甜心,你講的這個故事嚇壞我了。

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說到這裡,比爾又靠近了一點道:“晚上在我睡不著覺的時候,你能來安慰我一下嗎?”

一邊說,比爾一邊將一隻手貼著服務檯的桌面移了過去,他微微的抬起手,又露出美元的一角。

那個女前臺的手伸過來,用小指頭一勾,便將美元勾了過去。

比爾順勢抓住她的手,摸了一把,那個前臺也不抗拒,只是咯咯地笑了一聲,然後道:“諸位,我帶你們去房間看看吧.”

幾個人便站起身來,準備跟著那個前臺上了樓,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三間房都緊挨著,三個人各自選了一間房,將行李放好了,林秋生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將那把短劍從箱子裡面取了出來,掛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和拉爾夫還有比爾一起下樓去吃晚餐。

那把菸斗斧已經和林秋生有了相對穩定的聯絡,丟在房間裡面倒是不必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但是這把劍,不帶在身邊,說不定就會弄出什麼亂子來。

從樓上下來,比爾便向前臺問起餐廳的位置,順便和她調調情什麼的。

前臺女也笑眯眯地把他們帶到了餐廳,不過林秋生注意到,那個前臺時不時地會用眼睛瞟一眼自己掛在腰間的短劍。

而當他將目光轉向她的時候,她卻會立刻把目光移開。

“這個女人不尋常.”

林秋生想,“她是發現了這柄劍的異常了?”

他便又細細地看了看那個女人,但是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那個女人呼吸的聲音,心臟跳動的聲音都正常——她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人類女性。

在餐桌前坐好後,那個女前臺便離開了。

林秋生便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三枚銅錢,迅速地做了一個占卜,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拉爾夫發現了林秋生的動作,趕緊問道。

“沒什麼,只是習慣。

如今到了什麼新地方,我總是要做一下占卜,以減少危險.”

“那這裡有危險嗎?”拉爾夫又問道。

“沒有。

不過我們無論幹什麼,還是要儘可能的小心謹慎.”

林秋生說。

剛剛林秋生占卜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天澤履。

這一卦的卦辭是:“履虎尾,不咥人,亨.”

意思是踩過老虎的尾巴,老虎卻並不咬人,吉利。

單純從字面上來看,這是說沒有什麼大風險的。

但是踩上了老虎尾巴,雖然老虎沒有咬人,但力量強大,足以吃人的老虎卻還是存在的。

而且六三也說:“六三眇能視,跛能履。

履虎尾,咥人兇,武人為於大君.”

所以最終能不能吉,還是要看自己的操作的。

在這裡存在著能威脅到我們,在力量上比我更強的“老虎”?林秋生忍不住也有點擔心了。

對上比自己力量更強大的“老虎”的事情,林秋生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

但是這類情況,一般都是“老虎”在明處,林秋生在暗處,而且還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向這樣突然遭遇“老虎”的事情,倒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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