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決心

雖然真君認為林秋生應該去一趟墨西哥,而且他認為去墨西哥的風險沒有那麼大,因為現在的水位還不夠深,遠沒有到正常的古神可以出來的地步。

“就連老道的本體,也只能透過一些近乎舞弊的手段,才能傳出來一點力量,要說力量,道門不算強,要說對力量的使用效率,道門也不算特別強。

但是也不是那些古神能比的。

祂能透出的力量的上限也是有限的。

而且,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這個羽蛇神就更是虛有其表了.”

“即使是虛有其表,畢竟也是古神,也要謹慎應對.”

林秋生這樣想著,便又道:“菲德爾他們宣稱自己感受到了一種奇怪感召,似乎是命運的安排。

但我擔心,他們是不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引導.”

“這也完全有可能.”

真君回答道。

到了晚上,林秋生在夢境小課堂中又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大家的狀況,以確保他們幾個沒有受到催眠術之類的東西的干擾。

“林先生,我們有沒有受到這一類的東西的干擾?”菲德爾問道。

“我不知道,至少我沒有發現有人用催眠之類的手段影響你們。

當然,層次更高的擾動命運的手段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

林秋生回答說,“不過,這種可能性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為什麼?”維克多問道。

“因為如果有人能用這樣的手段,那我們就完全是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的。

既然無法抵抗,那有什麼好擔心的?”林秋生說,“你們有人看過希臘悲劇《俄狄浦斯王》嗎?”

“《俄狄浦斯王》?那是什麼?”格蘭特說。

林秋生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家也都是一臉的茫然。

“一個關於命運的故事.”

林秋生搖搖頭說,“我建議伱們都看看,看了你們就知道,編織命運是多麼可怕的能力,而那些受到命運的控制的人的反抗……呵呵,甚至這反抗都是將他自己推向既定結局的手段。

真要是有這樣的力量入局,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

做什麼都一樣,都一樣……”

結束了小課堂,林秋生對真君道:“真君,剛才您看出什麼沒有?”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給自己的這個分身開的戰鬥許可權是很小的,但是開的偵察技能的許可權卻是很大的。

所以這個分身在這些方面,比起本體,差得也有限了。

也因為這個緣故,在這個時候,林秋生格外的重視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的看法。

“沒有編織命運的力量,現在水還太淺,玩不出這樣的花樣的。

不過用這個來嚇唬他們,倒是不錯。

他們一會兒去把《俄狄浦斯王》找出來看一看,多半要被嚇個半死。

當然,現實就驚悚程度來說,也未必比故事差.”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

“真君您看到什麼了?”林秋生問道。

“一些基於血脈的東西,呵呵,埋得很深,如果祂沒有主動地對這幾個孩子進行干預,那我不留意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

“真君您別當謎語人了,苟三家的我們見一個打一個的.”

林秋生說。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看了林秋生一眼道:“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怎麼辦?好吧,用你說話的方式吧,你玩過《博德之門》嗎?”

“真君,幾十年前的老遊戲,你也玩過?”林秋生說,“嗯,真君,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短時間內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從墨西哥回來。

這個力量總的來說還是有限的,在如今的條件下還不足以動搖他們自身的意志。

但是這樣做是有後患的,他們始終是被鎖定了的,而基於血脈的鎖定,幾乎是無法剝離的。

如果現在跑遠了,也只是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現在跑了,將來他們就幾乎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我們在他們身上的投入就全都虧損掉了.”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

說到這裡,東嶽上卿司命真君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這裡有個陣法,是當年張天師伐山破廟之時,用來阻斷那些神靈和天地靈氣之間的聯絡的。

用來對付那些還不成氣候的小神靈還是夠用的。

只是我這裡只有陣圖,卻沒有合用的陣旗。

陣旗還需要我們自己準備。

這套陣圖,尤其是陣旗可不簡單,想當年,張天師一路伐山破廟,這套陣法就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而且每一次勝利之後,張天師都可以將那些被擊敗的鬼神封印在這些陣旗當中,以供驅使。

張天師在伐山破廟中越戰越強,和這套陣法也頗有關係.”

一聽到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的話,林秋生便兩眼亮閃閃地問道:“那陣旗該如何準備?”

“陣旗本身在材質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東西,我們道門的寶物其實大多在材質上都只是尋常。

比如說張天師的陽平治都功印,也就是用凡俗的材料雕刻而成。

甚至於,因為材料不耐久,出現了損壞,而重新打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關鍵的不是這東西是用銅還是用銀還是用金或者玉,而是凝聚在這東西上面的力量。

就好像我那把菸斗斧,要論材質,呵呵,19世紀的時候的鋼材,論質量,連唐山的地條鋼都不如。

你知道,我到heb省來,那裡的鋼廠好棒好棒的……”

林秋生滿臉黑線地道:“真君,您需要電一下了.”

“呵呵,那對老道來說,就是充電而已.”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不以為意地笑道,“好了,老道不歪樓了,剛才老道講到哪裡了?”

“您剛才講到鋼材了.”

林秋生說。

“嗯,這個陣旗本身呢,在材質上要求並不高,當然如果可能,用耐用一點,不容易毀壞一點的材質會更好一些,但在功用上並不會有太多的差別。

關鍵是如何將那些魔神封印其中。

這次冒出來的這位,位格極高,偏偏又自作聰明,倒行逆施,只要我們抓住了這次機會,你一下子就可以有一個很高的起點了,甚至於,等那些歐洲古神能夠把手伸到這邊來的時候,靠著這東西,你至少可以不虛他們了.”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道。

“那這個利益就真的很大了.”

林秋生說,“那這個東西,你要分潤多少?”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卻搖了搖頭道:“這事情你要搞成了,老道我一點都不要,你明白嗎?”

林秋生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真君……您……您的意思……你是說……這個陣法是……”

“馬蹄菜!”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罵道,“這個陣圖,是張天師那會兒才有的,怎麼可能是先天的?而且我不是告訴過你,道門手裡就沒有任何先天法寶嗎?你在想啥呢?”

“啊.”

林秋生長出了一口氣,“真君,我是想多了,但是您能不能別當謎語人了,有啥直接說行不行?”

“不行,夫子說,不憤不啟,不悱不發.”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你不自己認真想,還要怪老道我,真是沒道理.”

“我已經很憤了好不好.”

林秋生說。

“那好,那我告訴你,這次如果一切如願,你能在這陣旗中封印一位古神。

陣法和陣旗當然不是先天法寶,但是封印其中的古神卻是先天的!羽蛇神是什麼來歷?祂甚至是這一片土地的原始文明的創造神!是神王!這位古神自己玩出了花,給了我們機會,但是這裡面的因果,老道是不敢輕易接的。

至於說報酬。

老道旁觀你這次搞的事情,就是報酬.”

“哦.”

林秋生說,“道長,要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怕了。

我這水平,放在過去,勉強也就能算是到了鬼仙的境界,陰神已成,陽神還差得遠。

就我這水平,去打一位神王的主意,我是不是太飄了?”

“這位神王是曾經的而已,而且已經被伐山破廟過兩次了,雖然這也是他迫於無奈,死裡求生的算盤,但是力量的損失卻是來不了假的。

其實神王本身因果太重,容易罪業纏身,本來就非常危險,尤其是第一代神王,很少有能有個好結果的。

他這種運氣不好,先天不足的更是如此。

現在就是他這一套花樣中最關鍵,也最危險的一段。

這就像正常情況下,一隻耗子,遇到一條黑曼巴,那絕對是死定了是不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的。

但要是那條黑曼巴正在冬眠……”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

“真君,黑曼巴是生活在熱帶的非洲的,他們那兒沒有冬季,黑曼巴是不冬眠的.”

林秋生插嘴說。

“哦,知道那個意思就行了。

別亂挑刺.”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這事情呢,的確是很危險,但是如今的局面,你也是很清楚的。

幹了這一票,好處你也是知道的,就說敢不敢幹吧?”

林秋生躊躇了一下,然後狠狠地將桌子一拍道:“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誰怕誰?不就是個美洲牛鬼蛇神嗎?伐他的山,破他的廟。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幹了!真君,趕緊把那套陣法和陣旗的製作方法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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