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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總是莫名頭痛…手麻…手抖…原來是軀體化……
是沒想著走出來……
情緒一直反反覆覆……他想留在過去……而不是現在……
趁著清醒，顧時餘在想：要不要給他的淋漓寫封告別信？…是不是不太好？…可是……不寫的話…萬一自已走不過去……他…要怎麼辦…？
寫了他也還是會難過…
他拿起手機給金絲崽發訊息：淋漓 我給你——找個靠山吧…
[不要！]
顧拾止冷著臉回…視線盯著那個省略號…他爸爸很少用標點符號……基本不用…
顧時餘放下手機……心裡悶……頭也痛……短暫的歇了會，他起身把亂七八糟的書收進櫃子，開始慢悠悠的整理從前的鬼畫符…
“有些病…心理醫生是治不好的……”
顧拾止耳邊想起他貴氣保鏢師父說的話…
他爸爸想離家出走…不回來那種…
老公又不是衣服，怎麼能隨便換呢？他蹙眉……
但暫時也想不出有用的辦法…於是拿起手機打電話煩司機哥…電話接通……又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
“幹嘛？”程森問。
“我爸爸要離家出走……”他說。
程森凝了凝眉，起身，忽然想起當初在須彌國度那一幕…“你留不住的…”
“那我不留看著他去死麼？”顧拾止冷下態度皺眉。
程森一時無言…
“把我留下算什麼？”顧拾止來氣，
“淋漓，你應該清楚，顧時餘是什麼德行…”程森直言，“不是你想留就能留得住的…”
“那我不留看著他去死麼？！”顧拾止又氣又憋屈…！
程森無言……
“你倒是說啊……？”顧拾止先前彰顯落落大方的所有隱忍…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心理防線傾塌那刻……“情緒”和心裡“難受”……只不過是兩個詞不達意的形容詞…僅能表現出來七分…
悲傷可以嚎啕大哭……它也可以不動聲色……萬念俱灰……
顧拾止扶了扶額…掛掉電話。
……
歐文的提議是：放boss出去走走……
放是可以放，但他們boss的情況……不適合。至少不能單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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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拾止步調從容走進書房，在離書桌五步之餘停下，神色平靜看了眼癱在座椅垂眸玩筆的爸爸…隨即錯開目光……因為多看一眼都是不捨……“顧齊元……離婚吧……我還你自由……”
程森扶了把額，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時候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麼？！
“你想清楚了？”顧時餘抬眼，語調平淡，“離婚我可能會再娶…”
顧拾止哼笑了一聲，轉回身子……“你會再娶？你顧時餘要是會再娶！我——”他點了點心口，“顧拾止的腦袋！給你當球踢…”
程森……扶額原地冷靜——
顧時餘放下手中玩著的紅色圓珠筆……雙手搭上椅把手，懶洋洋靠在椅背，“那好，你想什麼時候離？”
“你…”顧拾止……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離了我可以上崗麼？”鹿聞登場就問。
顧時餘沉默預設，
顧拾止蹙眉……走到門口時轉身，看了眼氣人爸爸和黑月光！“休想！！”
久沒被老婆崽吼的顧時餘淡笑了下，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詭計多端的攻，成功當著眾人的面用伎倆唬住了想離家出走的老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畢竟人不能閒著…既然是病人，那就得合格一點，偶爾發發病——
顧拾止頂著…說不上來什麼氣…因為他不是生氣…回房睡覺！
“你沒看出來他頭痛麼？還跟他吵…”程森在床邊坐下…
“我怎麼知道他頭痛…”顧拾止回頭看了眼司機哥，挪動身子靠在床頭。
“他不僅頭痛，他還會手麻……”程森說，“偶爾還會手抖…”
“併發症？”顧拾止平靜問。
“軀體化……”程森低沉說…“所以他的情緒老是反反覆覆……可能他原先自已都沒發覺……是今天才發覺的…”
今天……“他還有別的渠道？”顧拾止問。
“手機。”程森說。
“頭痛怎麼治？”顧拾止坐起。
程森搖頭……“你給他按按…”
顧拾止掀被子下地……腦海無意重合當初在岙司泰勒那幕……
『不若柳絮因風起……』裝幀失效應該是褪色的粉…和金色的玫瑰——這才符合顧時餘的設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