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榮已經說不出話。

而觀眾議論熱烈,現場一片亂哄哄。

主要的議論點有三個:

一是,東、西部每個人手上居然能拿出上品道器!!

這太可怕了!

“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礦嗎!?”

“發現礦脈要上報的,嚴查!”

“對啊,不是找到礦,還能是什麼,上品道器,大家族也只能供出一兩件吧?”

“我們家族可就只有一把中品道器,還握在老祖手裡!”

“怪不得那個應歡能贏了皇甫靜靜呢,原來自帶資源啊!”

“啊?誰贏了皇甫靜靜?哪個是應歡啊!?”

“沒上場,在下頭笑得發抖的那個女修。”

這一鬧,讓原本只有小範圍知曉的“打敗皇甫靜靜”事件,成為眾人皆知。

二是,這些法寶太奇葩了,一點都不正經!

“究竟是哪個煉器師能煉製如此……呃,與眾不同的法寶?”

“東、西部修者果然是鄉巴佬,連法寶都這麼土!”

南部的一些修者連連點頭,和北部修者第一次打成了一致:“就是就是,簡直汙人眼球!”

一旁的東、西部觀眾嗤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上品道器,給你,你不要?”

要不要上品道器!?

這不是廢話嗎?

道器可是連天仙都不是人手一把的,就像是聚天閣的閣主,就沒有道器。

歐陽秩午家中,原本只有一柄下品道器。

南部的修者:“那……那還是要的。”

眾人哈哈大笑:“你想要也沒有!”

第三點,就是關於這些東、西部修者的天賦修為!

“但是法寶厲害歸厲害,他們只是渡劫期而已,連空冥期都沒到。”

“據說赫連芙比她哥哥赫連劍修為還高,已經是空冥期後期大圓滿,渡劫期就在眼前。”

司徒家的女修開口道:“可他們都是金品天賦。”

“那豈不是說,赫連芙既是洪荒棋天賦第一人,又是修為第一人?”

“瞎說,上官暝修為咱們還不知道呢,他倆也沒比呢。”

“對啊,上官家比赫連家厲害點,現在人家背靠須彌天仙,執棋術第一!”

“赫連家才是老牌家族……”

說著說著,差點偏題。

司徒家的女修再次開口回到主題,道:“可他們都是金品天賦!”

眾人:“……”我們知道!

你別老提醒我們好不好!

煩死了,不想提這件事,羨慕死人了。

為流雲宗說話的竟然是當時司徒建國身邊的女修。

司徒家庶女,司徒雨!

她沒有回答眾人的疑問,只是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臺上那些東、西部的人。

那人果然不是歐陽霏,竟然是應歡。

當時在拍賣會上時,司徒雨就覺得此女不一般,不是歐陽霏那種長著腦袋就為了顯高的蠢貨。

今日一見,果然,她是那個西部的執棋天才!

聽說她本是閣內不受寵的庶女,還深受情傷,為愛殉情,卻意外幡然醒悟,意外在冥想時得天授,成為西部最厲害的青年執棋者!

更聽說,她以一已之力,改變了整個聚天閣的格局,讓整個聚天閣庶女、庶子免遭排斥,找到屬於自已的仙途!

同為庶女的她,在司徒家被欺凌,意外得知了應歡的傳奇,讓她心嚮往之。

上次遇見,她就覺得對方不一般。

沒想到啊,真的是她!

太令人感動了!

司徒雨繼續說:“聽說他們原本是西部偏遠地區部落的散修,投靠了西部,算是草根逆襲。”

眾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她可是司徒家的人,為什麼會為西部的人說話呢?

可她的話引起了部分人的共鳴。

草根逆襲,多麼勵志,他們這些觀眾大多數都是天賦一般的修者,相較於那些天之驕子,對逆襲之類的事,更加有感觸!

不少人道:“我倒是想讓他們在這次大賽上得到好名次。”

他們把自已的夢想寄託在這些人身上。

這話引起了更多人的附和:“對啊,平日裡都是那些天之驕子大賽,咱們看看也就罷了,和咱們沒啥關係,獎品也不是我們的。”

“若是這次西部真的逆襲,那就好玩了。”

也有人唱反調:“修為天賦好,和執棋術有半靈魄關係?”

“那個應歡看起來只不過平平無奇,太會吹了。”

眾人議論紛紛,卻完全沒人再注意臺上又上去一位展示法寶的人!

是白桑桑的“老熟人”了,司徒建國。

上品道器!

金品天賦!

空冥中期!

然而眾人也只是掃過一眼,而後繼續討論——————看麻了,趕緊結束吧!

司徒建國的光芒被前面幾人掩去就算了,他竟然被東、西部的人掩去全部光芒!

而且那個應歡,竟然就是當初拍賣會上和自已叫價的女修!

此女果真如此陰險。

故意叫高價,坑他靈魄。

他甚至懷疑應歡當時來他們南部,是有陰謀的!

而且,他們為什麼有上品道器!?

司徒建國可是耗費了上次重金拍來的仙品材料,和其他兩位高階煉器師共同煉製,才得到這上品道器!

花了那麼多靈魄,他差點被他爹關小黑屋了。

結果他們像是撿大白菜似的,人手一把,司徒建國差點氣暈過去!

本來司徒南覺得司徒建國花了很多錢去買仙品材料,就沒給他預算去買熱身賽的排位,心想,最後一名也不錯,壓軸!

他還僱了幾個南部的仙人。

準備在他出場的時候,說出這上品道器是他自已煉製,來震驚大眾!

當時他想得可美了,自已肯定能一鳴驚人,得到仙王的重視……

結果因為現場太鬧,這話沒一個人聽到!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司徒建國氣急敗壞,坐在上面的司徒南更是著急,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啊!

他因為司徒建國花錢還過於高調,可被老祖大罵一頓——————不過後來因為司徒建國大敗西部修者而聲名大噪,被仙王選上當管理者。

“咳,我兒此次也參與熱身賽,他帶來的上品道器可是他自已……”

他話還沒說完,皇甫家主便打斷:“嗯?你兒子?他不是一點棋都不會下嗎?”

司徒南:“不是,我是要說……”

上官家主:“什麼,司徒兄,你兒子也有執棋天賦?”

司徒南:“沒有……”

赫連家主:“啊?那他還來參加,你不怕他丟臉嗎?”

司徒南:“不是,我是想說……”

藺家家主:“是來湊熱鬧的吧,年輕人都喜歡熱鬧。理解、理解。”

司徒南差點被氣得吐血!

但即使屍體被釘入棺材,他也要腐朽的靈魂喊出:“那上品道器是我兒子煉製的!!”

“哦。”

“那還不錯。”

幾個家主紛紛點頭,然後繼續低頭去看場上情景,不再理會。

其實幾個家主早就知道司徒家要搞這一幕,還知道他買了水軍。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裝什麼聊齋?

而且他們也能猜到,司徒建國不可能一個人煉製出上品道器,絕對有人從旁協助。

雖然這已很難得,但對於走後門進來的司徒家,他們都沒什麼好臉色。

司徒南:“……”

他差點就氣死過去。

都怪這些西部的野丫頭,野小子!!!

他偷瞄了一下仙王,仙王似乎目光停留在場內,司徒南眼前一亮,仙王比這些個庸俗的老頭子更具有發現天才眼光,說不定對自家兒子的煉器天賦十分肯定呢?

這時,就聽到仙王開口。

司徒南激動了!

“這些西部青年來歷是否清楚?”

司徒南:“……”害我白高興一場。

但司徒南聽到仙王的話,又眼前一亮,沒錯,這些野丫頭野小子們,來歷不清不楚的!

他之前聽說祝榮帶著人來天都,只不是歐陽秩午,竟然是好多個。

而且他也聽到風聲,祝榮麾下有一個得了茶會第一的天才,橫空出世!

當時他就覺得古怪,這天才來得古怪。

再一調查,豁,除了原本就在聚天閣的應歡,其他人可都是來歷不明的野小子、野丫頭啊!

再者說那個應歡,出去一趟就帶回來這麼些天才。

也有很大的嫌疑!

和祝榮原本就不對付的司徒南,越想越不對勁。

現在逮到了機會,他立刻附和道:“回仙王,這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上官家主幫白桑桑他們說話:“祝榮報名時,出具了測定結果,他們透過了仙石的檢驗。”

司徒南卻說:“西部的仙石?”

“他們資源短缺,有時還會到北部來借仙石,檢驗的結果有點……”

他這樣一說,其他三人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確實,即使是東部的歐陽家,偶爾都會到我們北部、南部來採購,他們的仙石確實有可能失靈。”

司徒南繼續趁熱打鐵,把自已查到的資料一一說出,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仙王聲音從深處緩緩傳來:“熱身賽後,將這幾人先進行檢驗!”

熱身賽結束。

眾人還在熱議當中,議論的中心點還是西部這群人。

“那個劍修劍意不簡單,我曾在在天仙身上見識過如此可怕的劍意!”

加上戚見封顏值高,已經有不少大家族小姐們芳心暗許。

本來有些小姐還在猶豫,“可惜他是西部修者,這……”

“西部怎麼了,你想想那上官暝,當初也是小地方來的,現在可是天都天賦第一。”

“說得也是。”

陳雲望那叫一個羨慕啊,只恨自已沒有去學劍!

劍修在下界就是修者中戰鬥力第一,沒想到在天界也是如此。

他力大無比,去學劍,現在也說不定是劍修大佬。

陳雲望還在幻想,忽然腳面一痛。

畢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陳雲望:“……”汗流浹背了小老弟!

東、西部無論是選手還是觀眾,全都興高采烈,只覺得長臉了。

只有祝榮臉色忽明忽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就在此時,他忽然身形一凝,司徒南出現在東、西部的席位中。

“司徒南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最看不起我們東部和西部?”

司徒南冷冷一笑:“要不是有任務,你以為老夫願意來你們這兒?”

全都是野蠻人,這地方都臭了!

“哼,”祝榮冷言:“什麼任務。”

司徒南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將你那幾個好徒兒帶到偏殿。”

祝榮皺眉:“什麼意思?”

司徒南嘴角閃過一絲嘲笑:“你這幾個徒弟來歷不明,令人懷疑,恐有紕漏,老夫要帶他們去檢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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