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天閣的改革在幾天內就著手了,閣主聘請了多位仙植師,來給旁系弟子講課。

那些即將被趕出去的,或者已經被打發出去的弟子又重新被召回。

願意回來的,都可以學習仙植種植技能。

然後在閣裡免費租借田地耕田,耕出來的東西與閣內五五分。

而每個庭院裡的田,弟子可以自行耕種,種不了的可以租出來給旁系弟子使用。

幾天下來,閣裡的田地就租出去七七八八。

剩下的也都租給了其他散修,倒是給閣裡創造了不少收益。

管賬的便是之前對畢虛與陳雲望關係感到好奇的那位師姐。

聚天閣常年赤字的賬本最近大有反轉的趨勢,租田算是一部分,還有就是各個閣送來的禮品,加上最近許多弟子開始種田,相信不到半年,他們聚天閣就會富起來了。

聚天閣閣主聽完她的話,滿意地點點頭。

自從應歡帶回來這些天才之後,他們聚天閣就轉運了,各方面蒸蒸日上,地位大大提升。

昨日西部例行早會上,他的座位都往前調了好幾個排。

原先身邊都坐著那幾個看不順眼的落魄閣主、家主的。

現在換成了富裕閣的閣主和家主。

南宮家原本位置就不靠後,現在更是往前,臉上喜氣洋洋的。

“你們聚天閣那幾位天才的對局蜃影我們都看了,很不錯呀,有這幾位天才,你們聚天閣前程無憂啊。”

原本青年修者的實力還不足以抬高一個閣乃至一個家族的身價。

但因為應歡太逆天,加上另有五位。

若是好好培養下來,那這以後必成天仙,一下子能多六位天仙,那聚天閣的地位肯定要更上一層樓,直接衝擊現在西部第一位的天星閣。

天星閣也很著急啊。

但他們也沒辦法,能咋辦呢,不過他們也不著急,那幾位成長到天仙,不知道還要幾百幾千年,到時候什麼變數都有。

半路夭折的天才可不計其數。

……

白桑桑是不知道外面的紛紛擾擾,一心只想種田。

陳雲望搓了兩天兩夜的肥料,差點醃入味了,才把幾十袋的肥料給搓好,白桑桑已經把土壤的溼度鬆軟程度給耕好。

選了個良辰吉時,桃核全被種下。

道品的種在一片精種,天天都要檢查有沒有蟲害,土壤有沒有汙染。

六品的就集中糙養便可,幾天看一次就行了。

在種植這門學問裡,病蟲害可是個大敵人。

畢虛道:“我打聽了,仙植師雖然危險性不高,但也經常死人,大多數是除蟲時,因為修為不夠被高階級的害蟲給鑽破紫府,然後仙氣逆流而死。”

雖然很誇張,但是不在少數。

所以後來仙植師都會學點攻擊性的神識法訣,就為了對付害蟲。

白桑桑直呼:“我的媽耶,種田還是高危職業?”

雖然白桑桑神識強悍,但畢竟那是在下界,現在她借用的是別人得軀體,神識也是仙遊而來。

有可能威力會大打折扣。

仙蟲不可小覷,看起來她也要注意點

白桑桑伸了個懶腰,“終於播撒下去了,我準備回修煉室閉關,去下界找師尊玩了。”

已經足足有七日,白桑桑神識沒有迴歸了。

陳雲望:“不愧是師尊,可真大度。”

“我一天沒看到畢仔可都不行。”

白桑桑有點子心虛,心說這次回去要好好討好下姬讓,上次他就有意見了。

“我先走了。”

白桑桑回到修煉室,直接拉了個閉關的字樣,神識回到了下界……

回到本體,睜開眼,白桑桑立刻嘚啵嘚啵地往姬讓的寢室跑,但跑過去卻傻眼了。

姬讓不在!

上哪裡去了?

尋仇去了?

不對啊。

白桑桑在床邊繞了一圈,她那麼大一個八塊腹肌的果男去哪裡了!!

她有點慌了。

完了完了,是不是忽略姬讓太久了,她那師尊生氣了,離家出走了?

不太可能吧,姬讓那種性格的人……

等了幾個時辰,問了一圈人。

誰也不知道神出鬼沒的宗主哪裡去了,問鶴退,鶴退搖頭,渡成風在一旁笑:“你也知道,這事兒還得問你,我們還不如你清楚。”

“若是宗主閉關,我等更是無法得知了。”

白桑桑被人戲謔打趣了下,略尷尬。

“難道在修煉室?”

這是最沒可能的地方,因為姬讓不太喜歡閉關,他大多時間不是泡澡就是喝茶,要不然就是一個人在山頂看風景。

再不濟就是睡覺?

魔族的體質讓他躺著也能修煉,他們在睡夢中冥想,修煉神識,軀體會自動汲取天地之精華。

白桑桑慢慢踱步到了修煉室,修煉室竟然有結界,難道真的在這裡?

不會吧?

別人打不開姬讓的結界,白桑桑一碰便開,直接走了進去。

修真界也只有白桑桑能打得開了。

推開門,白桑桑居然真的看見姬讓了!

他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嗯?

為什麼睡覺還要來修煉室呢?

白桑桑靠近,覺得不對勁,姬讓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咋了,坐化了?

呸呸呸,不可能。

白桑桑探了探,鼻息依在,但沒有反應了。

等等,這個模樣似曾相似啊——————神識出竅!

難道……白桑桑靈光一閃,姬讓來找自己了?

不會吧不會吧?

很快,通訊靈珠驗證了這個想法。

陳雲望緊急下界,給白桑桑傳遞訊息,“妹子,不好啦,你快回來去看看吧。”

“發生了一件你肯定想不到的事情!”

白桑桑:“哦,是不是師尊從阿鼻井裡出來了?”

陳雲望:“……”和你們玄靈根說句話真不好玩!

“是的。”

白桑桑吞下幾顆補識丹,再次往天界去。

小心臟怦怦跳,姬讓真的來找她啦?

果然,在阿鼻井外,白桑桑找到了姬讓那強大的神識,他的神識比白桑桑的神識還要強大上數倍。

魔族從小就開始淬鍊神識,姬讓又是渡劫期,即使白桑桑神識強大。

也完全不及他。

“師尊?”

那神識很高冷地“嗯”了聲。

“不對啊,你是怎麼上來的?沒有被天道察覺直接劈死嗎?”

姬讓回答:“你遮過運。”

白桑桑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那豈不是能夠瞞天過海很多事。

她立刻張羅聯絡上了北絕天,拜託他再找一具男性身體。

北絕天:“咋回事,你還有師兄師弟呢?”

“一定要男的?”

白桑桑點頭,鄭重道:“一定要男的。”

性別不一樣,怎麼談戀愛?

“還一定要俊美,”最好有八塊腹肌,這話白桑桑沒說出來,但北絕天竟然意會到了。

北絕天嫌棄道:“能有就不錯了,要什麼飛行法寶?”

“等等,新來的是誰?”白桑桑拜託得這麼正式,要求還那麼多,北絕天隱隱有了點猜測:“總不能……是我那魔族絕世天才?”

“您猜對了,不愧是您,”白桑桑順勢拍了拍馬屁。

北絕天幾乎要跳起來,嚯,那個高冷的天才?

幾次溝通下來,北絕天覺得這天才高冷無比,甚至比他這個天仙更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所以他才會偏向和白桑桑溝通。

不過想想,若是他百年前就能飛昇,現在說不定早就位列天仙,與自己同位了。

不高冷才不正常。

“行,我費點心思找找,”他也想快點見見這個天才,“必然找一具完美的軀體。”

不多時,北絕天就通知他們,找到了,他把軀體放在天都西部邊緣的一個山洞,直接去就行。

白桑桑他們幾人就佯裝去集市,然後喬裝打扮出了城。

找到了放著的那副軀體。

北絕天說,這是他在剛打完的一個小型部落衝突中找百人裡,找到最英俊的了。

果然,白桑桑看了一眼便覺得不錯。

是個驍勇善戰硬朗的戰神型別,和姬讓原本不是一種型別,但也足夠俊美。

姬讓稍微檢視了下軀體的完整性,便點點頭,鑽入了這副軀體中。

不一會,他便睜開了眼。

照例為這副軀體改了運,姬讓緩緩站起,動了動四肢和脖子,然後低頭覆眼看了一眼白桑桑。

明明不是一種型別的外貌,卻一瞬間讓白桑桑後頸像是被人捏了起來。

彷彿做的壞事都被發現了。

她也沒做什麼壞事……等等!

自己現在對外身份還是南宮越的舔狗!

啊這,啊這。

她像是搖尾巴的小貓咪,討好地上去挽住姬讓的胳膊,蹭了蹭:“師尊,弟子可想你了。”

姬讓又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其他幾人望天、低頭。

姬讓冷笑:“為師還以為,桑桑樂不思蜀,完全忘了為師了。”

白桑桑連連搖頭:“桑桑茶不思,飯不想,只想快點做完事。”

“好早日下界。”

姬讓慢條斯理地問:“是嗎?”

白桑桑連連點頭:“是的呢。”

姬讓雙手變得有些粗糙,磨礪在白桑桑的後頸,那觸感從脊背驟然散開,傳遍全身。

掌心壓了壓,“哦,證明一下。”

姬讓吻了上來,白桑桑張開唇縫,承接了下來。

眾人趕緊往外走。

嘖。

……

歐陽霏回到歐陽家,大鬧了一通,心疼得歐陽家主訓斥了一通歐陽哥哥幾人。

“是誰啊,讓我們霏霏如此生氣!?”

“是西部的人!”

歐陽家主挑了下眉:“西部!?”

“怎麼可能,他們那窮鄉僻壤,能有什麼人能讓咱們歐陽家受氣!?”

歐陽秩午將事情說了一遍,歐陽家主冷笑:“不知道哪裡來的窮家族,竟然朝我歐陽家叫板?”

歐陽秩午這個小心眼的,居然還偷偷錄下蜃影,準備尋仇。

就在這個時候,歐陽家的管家站了出來,眯了眯眼,看著蜃影裡的那陸謨的身影:“這人很眼熟。”

忽然,他想起來了。

“是西部這幾日如日中天的天才!”

歐陽家主眯眼:“詳細說說。”

管家便把之前看到的白桑桑他們的蜃影拿了出來。

“前幾日,西部有青年破了殘局一,蜃影傳遍了整個西部,我便尋了來看。”

歐陽秩午一看,便立刻咬牙道:“是,是他們!”

“雖然沒看到那應歡,但是其中四人我見到了。”

“果然。”

歐陽霏搖著歐陽家主的胳膊:“爹爹,你可要替我出頭,給我出氣。”

“好好好,”歐陽家主面對自己的小女兒立刻換上溫和的表情:“是你大哥得錯,你大哥是二級執棋者,他惹你不開心的,便讓他給你賠罪。”

歐陽秩午立刻說:“七日後,便有執棋切磋會,是執棋者大賽的熱身賽,他們到時必定要參加,便讓他們領教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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