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望的嘴皮子原本是很不利索的,現在和白桑桑學得都要出師了。

白桑桑也表示很滿意,流下了欣慰的淚水。

擦掉眼角感動的淚水,白桑桑總算是發言了:“我師兄說得對。”

眾人看向她。

“其實……我呢。”

“就是個天才!”

眾人:……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白桑桑吹了一口浮沫,喝了一口茶,“不管是我在對局中拆解的,還是我之前研究拆解的,都是我拆解的。”

“有問題嗎?”

被帶了兩波節奏的所謂天才們。

還算有點自省能力。

全都清醒過來。

對啊,都是應歡拆解的,兩個月也好,一局的時間也好,都不能改變她確實天賦異稟這個事實。

區別大概只有,

一個是超天賦天才,一個是絕世超天賦天才。

意識到這點,眾人看應歡的表情變了。

不管怎樣,應歡的天賦都不容小覷啊!

在座的都是整個天都天賦上乘者,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嫉妒羨慕恨各佔幾成。

而有幾位開了腔了:“皇甫家的秘技可是連須彌仙人都忌憚的存在,她竟然……”

“是啊,此女天賦有些逆天啊!”

“難道她也能破解須彌天仙麾下的……”

“對啊……!”

被這幾人這樣一說,眾人更是心驚

和白桑桑交好的那群小姐和公子們都覺得自個運氣好,竟然意外就結識了這麼大一個天才。

只是這話一出,那濃霧中有了反應。

傳來了輕柔的女音,冷言道:“誰說我師父忌憚皇甫家的秘技?”

聲音輕柔徐徐不急,但色厲內斂,很顯然修為也很強!

白桑桑精神一振。

霧中果然是須彌仙人的弟子。

有了目標就離打入敵人內部又近了一步。

她繼續道:“呵,我師父只是讚賞這麼一招而已,怎麼就傳成了我師父害怕這一招呢?”

她一說話,眾人皆安靜。

剛剛拍白桑桑馬屁的那人瞬間就改口了:“啊,肯定是我道聽途說,我就說嘛,須彌前輩修為震鑠古今,怎麼可能懼怕皇甫家的秘技呢!”

旁人也都點頭:“你剛剛那話我就覺得有問題。”

“怎麼能瞎說呢。”

這些天賦不是頂尖的青年選手們雖然各有各的傲氣,但他們知道,比賽是屬於這些頂尖高手的。

這個茶會是讓他們結識人脈,以便讓自己的家族與對方家族搭上關係。

而得罪南部的人,是最下下之舉。

應歡天才歸天才,但她沒有身份,沒有家族勢力。

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畢竟巴結一個天才和與一個家族交好,這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想到這裡,這些青年們,紛紛都開始改口。

“對對對,須彌天仙天賦在我天都除了仙王誰能比擬?”

“對啊,破解皇甫靜靜罷了,皇甫白可還在呢,只是剛打敗一個皇甫靜靜,你們就覺得她能上天嗎?還敢質疑須彌仙人?”

“你們這些蠢貨瞎說什麼。”

“南部的道友們,息怒息怒。”

他們拍馬屁的嘴臉實在太醜陋。

那霧氣中的輕柔女聲這才稍微滿意地哼了聲,不再說話。

流雲宗幾人“嘖”了下,顯然是對這樣的場面見多了。

從下界的明月門,到現在的天都。

“好無聊,”秦顏打了個哈欠,喝了口茶。

然後在隊友頻道懶洋洋地說:“早知道把我家光頭帶來,天知道我每天為了去下界和他開心一下,要費多大的勁兒。”

“可惜人太多了,再來人肯定要引起注意,可惜可惜。”

歐陽秩午無語了。

他忽然感覺到厭煩。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曾經的他似乎就身在這群人中,和他們做著一樣的事情。

一時間,歐陽秩午陷入了沉思。

產生了一陣陣的迷茫。

流雲宗的人沒太注意他,不知道這位鐵牛大哥竟然開始了內心的進化了!

若是知道了。

肯定要誇白桑桑已經變成遠古大能觀世音菩薩點化頑童。

竟然能讓歐陽秩午開始反思自己。

而現場旁人繼續誇那須彌天仙。

“須彌天仙比之皇甫家,高上不止一籌,怎可能怕剛入行的小丫頭呢。”

“你們這些人怎麼越誇越離譜。”

天菊天仙眼看現場有些亂,還涉及到須彌天仙,再誇下去有失此茶會的格調,連忙打斷:“肅靜!!”

“題外話就不繼續說了。”

“繼續比賽。”

眾人嘀嘀咕咕的聲音才小了。

白桑桑坐著繼續等下一個挑戰者,她希望霧氣中的人能夠出來一位和她一戰。

很可惜的是,那輕柔女聲出聲的時機不對,還沒把他們激出來,便被她化解了。

白桑桑想了一想,眼珠轉了一圈,又想到了其他的辦法。

等著半天還沒人站出來。

她便說:“須彌天仙名聲在外,妹妹斗膽想與須彌天仙手下各位師兄師妹過兩招。”

“不知是否有這個機會。”

她聲音懇切,看起來不像挑釁,像是真的要請教。

霧氣那邊還沒說話。

就有人道:“你什麼身份,想和南部選手打比賽!?”

“對啊,大賽裡也要打到前幾名才有這個資格。”

“你說想比就比?”

白桑桑心裡翻了個白眼,傻叉。

不過這傻叉算是給她疊了個甲,把她身份壓低,這讓她更好地可以誘敵深入。

她聽罷嘆了口氣:“妹妹也知妹妹身份低微,有如此臆想確實是逾越了。”

“罷遼罷遼。”

說著還裝了個可憐,抹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擱這裡演瓊瑤劇呢?

眾人:“……”

流雲宗:“……”雖然是基操,但是看著還是無語。

天菊天仙:“……”

天菊天仙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應歡了。

究竟是怎樣的人?

還是這都是她的面孔?

他心中竟然滋生了幾許欣賞之心,如此智商高又有天賦的弟子上哪裡找去。

怪不得祝榮那小子拉下臉東西部合璧也要收著小妮子為徒。

這樣的苗子,稍加培養以後必然是一代天驕!

那人見白桑桑這樣可愛的小女修竟然被自己說得落淚了,一時間愣在原地,訥訥道:“我、我就隨口說說,你別哭啊。”

白桑桑立刻看向他,“既然如此,不如哥哥上來陪我打一局?”

男修:“……”

他嘴角抽搐,他可連皇甫靜靜都打不過,怎麼和她打!?

可形勢逼人,白桑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眾人也都看著他。

他大手一揮裝了個逼,就這樣走上了臺,“好好好,我來!”

然後————

光速悲慘地下了臺。

他下了之後,又有幾個人不信邪,都成為白桑桑石榴裙下之臣。

可惜的是,最後也被逼得那南部人出手。

其他南部的人也都不屑與西部的人交手。

北部就連皇甫白都沒下場。

白桑桑覺得遺憾,但也沒辦法。

都是縮頭烏龜。

最後,白桑桑打了個幾個小嘍囉就拿到了茶會的彩頭,無字天書。

離開前和之前交好的天才們交換了一波傳訊靈珠,白桑桑領著眾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陳雲望“嘖”了聲,“沒意思,妹子你把那皇甫靜靜打敗了就沒人願意和你打了。”

“多少有點無聊,”畢虛也補充。

歐陽秩午卻道:“皇甫靜靜是皇甫家比較厲害的人了,師妹你打敗了她,當然就沒幾個人願意出來。”

其實白桑桑放話想和南部打的時候,歐陽秩午嚇出一身冷汗。

那可是南部須彌仙人的弟子啊!

皇甫家在他們跟前屁話都不敢放的。

其他南部也整體都比皇甫靜靜強,只有皇甫白能有一戰之力。

應歡是絕對打不過的!

只有路謨冷冷道:“有沒有可能,我是說,他們不出來打有沒有可能是獎品太次。”

眾人一陣沉默。

“確實,”白桑桑嘴角抽搐。

這玩意都已經經過天仙之手,都沒看出其玄妙之處。

估計只是銀樣鑞槍頭。

陳雲望拿到跟前仔細端詳,最後什麼都沒看出來,給出個沒用的結論:“會不會只是用道品紙做的小冊子,其實確實什麼都沒有……”

白桑桑其實早就用神識掃了一圈,奇怪的是,確實沒發現什麼。

“不會真的是個垃圾吧。”

秦顏安慰道:“別灰心,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眾人看向她,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玄妙!

秦顏慢條斯理道:“實在不濟呢,還能拿回去當廁紙用。”

眾人:“……”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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