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開小灶,那當然是要去試試,三師姐說的那個——————

桃花林!

三師姐說這是一次非常好的體驗。

人生必須體驗一次才完整。

說得神乎其神,天上地下……

不過白桑桑還是心動了。

上次三師姐說在天幻城附近,但白桑桑熟知流雲宗附近的地形,這附近也有一桃花林,數公里鋪滿桃樹,平日裡十分僻靜,鮮少人去……

白桑桑只是這樣想,還沒有付諸行動。

畢竟她向來是敢撩不敢做的性格。

主要是撩這個過程她就挺滿足,過過手癮和眼癮,還有嘴癮。

真要上手,白桑桑第一個慫。

雖然一回生二回熟。

也挺爽。

但事後腰痠背疼腿抽筋,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離得這麼近,姬讓先一步感知到了白桑桑的想法。

看了一眼白桑桑,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卻在下一刻,白桑桑眼前一花,出現在了桃花林。

白桑桑:“……”

說慫就慫。

白桑桑作勢就想跑,卻瞬間被捏住了後頸衣領。

“跑什麼,”姬讓語氣平淡,卻帶著揶揄。

啊啊啊啊,姬讓要變身啦!!

白桑桑覺得姬讓這人是有開關的,平日裡清冷得像是修煉了千年的柳下惠,冷漠又狠辣。

但只要是被她撩一下,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格。

不達目的不罷休,一副要把人玩死的勢頭。

白桑桑忍不住捧住姬讓的俊臉:“師尊,我的師尊呢,把我師尊還給我!”

姬讓愣了瞬,似乎習慣了白桑桑的無厘頭。

“好,給你。”

白桑桑:“……”

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還沒等白桑桑開口呢。

姬讓探身親她。

白桑桑被壓住後腰,力道過大,以至於沒站穩,往後摔去,緊跟著兩人就倒在了桃花瓣堆裡,頭頂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流,白桑桑散開的髮絲被濡溼。

大風忽至,桃花瓣漫天飛舞。

吹得姬讓黑色的長袍也鼓了起來,唇分,白桑桑舔了下齒尖,伸手掐住了他細窄的腰,摸到了一手的肌肉曲線。

這手感,無論什麼時候,都好到不行。

溪水上飄蕩著依稀細碎的花瓣,粉色的桃花停留在姬讓黑袖側,格外好看。

飛舞的桃花迷亂在二人之間。

白桑桑細白的指尖輕輕一勾,姬讓的黑金腰帶就鬆了開來。

黑袍大敞,灌入清風,有桃花味、露水味,還有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不過清風一過,便淡了。

好一副養眼的美景。

白桑桑腦海裡就開始走馬觀花似的回放三師姐又給她借閱的一些小畫本。

想著想著,細膩白皙的掌心就貼了上去,還沒發表什麼高見,額頭就被姬讓貼住了。

啊,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怎麼能突襲呢!不道德!沒素質!

姬讓在她耳邊留了句:“我看得見,聽得見。”

白桑桑傻了。

什麼?

就是是我腦子裡走馬觀花的小畫本也被看到了?

等等!!!

我不是那樣的人!

相信我,我很純潔!

這才多久,她就忘了這一檔子事,太過得意,瞎想什麼呢!

姬讓沉沉地“呵”了聲。

白桑桑瞬間就陷入與對方神魂糾纏的狀態。

嗚嗚嗚。

……

白桑桑懷疑姬讓這人有問題。

不知道魔族裡有沒有分類,比如什麼酒魔,詩魔,大胃魔……色魔!

難道正經人和色魔之間的按鈕就只需要白桑桑摁一下,就能自由切換嗎?

不過白桑桑又覺得這也不錯。

這開關似乎掌握在自己手裡,莫名心裡甜滋滋。

就是關的時候……有點麻煩。

天色漸暗了。

她上次睜開眼的時還是落日餘暉,這次就是漫天星辰。

仰躺著,好不容易休息下,白桑桑夜觀星象,她真想算一卦,算一算姬讓是不是想要把自己走馬觀花想的的那些玩意全都付諸行動。

白桑桑支起軟趴趴的身體,推開姬讓的肩膀。

兩人肩背之間盡是碾碎的桃花的花瓣,還沾了一堆的花汁,亂髮被溪水和汗水濡溼,夾雜著幾片殘碎的花瓣,臉色沱紅,簡直不像話!

桃花的汁水將她細膩的膚肉染紅,粘連在指縫之間。

手心裡也握著一些桃花片,全都被碾碎了。

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姬讓再次俯下身來親她,一直在她的唇邊親啄。

他的神情和動作連貫自然,弄得好像他們一直就如此親密,好像他們已經是什麼親密關係。

等等,這是個陰謀!

白桑桑腦子裡蹦出一個詞來————道侶。

難道真的到了這種時刻嗎?

白桑桑一想到道侶的條條框框就有些蛋疼。

太多束縛,太多規矩,一點都不自由自在。

總之現在肯定不行。

幸好姬讓沒有提出來。

想到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白桑桑的錯覺,姬讓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過緊跟著就是無窮無盡的雙修。

喂,大哥。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嗑了什麼奇怪的藥。

為什麼突然發狠?

不是都快結束了嗎?

嗚嗚嗚。

算了,癱著吧!

癱成一隻鹹魚,白桑桑就不信姬讓還有興趣。

“魚肉是本尊少數喜歡的肉類,”姬讓忽然說。

白桑桑:“……”

不要直接和她的內心對話好嗎!

算了,破罐子破摔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然後就……可能是百年不遇的大暴雨。

白桑桑猝。

……

回流雲宗之後的這段日子,大概是這段時間最輕鬆自在的一段時間了。

那桃花林那次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只要白桑桑睡著了,像是一團糯米餈癱在床上,旁邊就會多出個姬讓。

誰不喜歡抱著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呢?

正派口中的大魔頭也不例外。

一頭就扎入白桑桑的軟被之間,佔她一半的床,還在她睡覺時,時不時悄咪咪地進入她的紫府。

哦不,光明正大地進去!

白桑桑意見頗大,但每次都是在睡夢中,防不勝防!

這就變成了,開始是香甜的美夢,吃香的喝辣的,走上人生巔峰,緊跟著忽地畫風一變,從吃貨版變成了限制級版本。

糾纏、廝磨。

一覺醒來,比之前還累。

不如做個拯救修真界,大戰天都得夢來得輕鬆自在。

白桑桑甚至懷疑自己會死在夢裡。

這叫什麼?

桃花樹下死,做女鬼也風流?

瑪德。

這日下午,白桑桑又在困累中醒來,癱在自己從殿內搬出來,為了看風景而設的軟塌,姬讓已經佔去了一半,在軟塌上支起胳膊看她。

白桑桑收攏了下自己的小睡袍。

看什麼看,還沒看夠嗎?

她已經放棄午睡了,不如醒著眯一覺,要不然睡著了又容易著某個人的道。

⋯⋯

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陳雲望突破金丹在即,有一些修煉上的困惑,鶴退無法給與解答,他只好來找姬讓。

可他來得不是很是時候……

正好看見白桑桑縮在姬讓的懷裡打瞌睡,姬讓給白桑桑蓋上薄薄的毯子,然後箍在臂膀之間。

陳雲望當即就定在原地,被嚇了一跳。

擦了擦眼睛,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

難道明月門綠瑤攻打進來了?

不可能啊,她肯定當場會被自家師尊拍死。

那這……

陳雲望站在原地憋了半晌,才從喉嚨裡不確定地喊了句:“……師、師尊?”

姬讓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又看了一眼白桑桑,然後直接俯下啄了啄白桑桑粉粉的的耳朵:“醒一下。”

白桑桑哼哼唧唧不肯配合。

“累。”

姬讓嘴角勾了下了,但也沒有再叫白桑桑,只是將她抱得更穩,給陳雲望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

陳雲望像是幽靈、像是做夢一般,坐在一盤的小馬紮上面無表情的等待著。

不敢亂瞟一眼。

怕當場被姬讓削腦袋。

他是心眼大,不是蠢。

再不知道發生了點什麼,那就是大煞筆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

那小灶……天哪!

陳雲望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簡直想現在就找個地洞鑽進去!

嗨,地鼠,你好,我們是朋友。

陳雲望等了半小時才等到白桑桑自然醒來。

白桑桑先是哼哼唧唧,有點起床氣,還不願意立刻醒,陳雲望如坐針氈。

白桑桑睜開眼後看到了陳雲望。

兩人大眼瞪小眼。

誰都沒先說話。

白桑桑反應過來,掙扎著想要從姬讓臂膀之間起身,卻被他摁住肩膀:“把衣服穿好。”

陳雲望向戳瞎自己的雙眼,順帶把自己腦子裡之前進的水晃出來。

啊啊啊啊,蠢貨如他!

白桑桑‘哦’了聲,在姬讓的懷裡將衣服整理好。

都弄好了,白桑桑才懶洋洋坐起身來。

陳雲望表情僵硬,最後結結巴巴道:“師尊,我是來討教……”

白桑桑踢了踢陳雲望的膝蓋:“嘻嘻,是不是要叫師孃。”

陳雲望張嘴張了半天,愣是沒叫出來。

最後臉色通紅,才憋出“師孃”二字。

白桑桑心裡笑瘋了,她向來臉皮子厚,故意滿臉慈愛,“乖,師孃給你做好吃的。”

陳雲望嘴角抽搐了下:“那、那就不必了!!”

這是會死人的,不能妥協。

白桑桑直接笑翻了過去,姬讓眼疾手快,將她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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