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多看看也沒壞處,白桑桑暫時沒有勘破這幻覺,倒是想拿點瓜子出來啃。

就不知道她敬愛的師尊眼前會是怎樣的幻象。

是飛昇失敗,還是自己與他纏綿悱惻。

不過也沒讓白桑桑看太久,下一刻,幻覺被破,眼前閃過一抹烏光,以白桑桑的修為完全無法看清,那道靈氣就已經直直往前飛去。

就這樣逼近著,綠瑤冷笑一聲,撐起靈力罩防禦,靈力罩卻像是紙糊的一般,綠瑤臉色大變,那烏光直接從她的側頸飛過!

她險而又險地躲避,卻依舊留下了一道血痕。

鮮血滴落。

她盤好的長髮頃刻間散開,在風中張牙舞爪,黑絲也被斬落下一大截,哪裡還有半分仙女的模樣。

綠瑤臉色驟然凝固,心臟猛跳,十分後怕。

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險些被斬下了頭顱!!!!

這姬讓,出手就是殺招!

烏光漸漸變為刺目的光芒,讓人無法正視,黑灰色恐怖的能量浪濤捲起千層沙土。

綠瑤不敢再輕視,險而急地拿出了防禦法寶,抵擋在身前!

但那股子可怕的能量,像是驚濤拍岸一般,一重接著一重拍了過來!

吃瓜群眾仰賴這幾位元嬰期的修者,又往後退了兩裡地。

“周圍都如此,中心不知道是怎樣的威能。”

“恐怕金丹期捲入其中,都會頃刻間死亡。”

“這是歸墟期的力量啊。”

綠瑤最終沒有能夠躲開,被姬讓的能量大浪直接掀飛了出去,慘叫一聲落地,口中不斷咳出鮮血,容顏蒼白到了極點。

風沙、靈氣旋渦散去。

眾人發出驚呼聲,以流雲宗眾人為中心,一里以內,四周的山峰全然被剷平,方圓一里之地,一馬平川。

如此威能,所有圍觀者口乾舌燥,又慫慫地往後退了幾步。

白桑桑:打個架挺、挺費山的。

明月子心中駭然!綠瑤竟然敵不過那姬讓,難道他真得是歸墟區巔峰!?

他甚至連身形都沒有挪動一毫!

不過,明月子連忙看了一眼天虛,幸好他們還有天虛仙君!

他思索片刻,忽然冷冷高聲發言,傳音方圓幾里之內:“白桑桑當眾做出殘害道友之事,如此歹毒心性,修真界豈能容得下?”

“流雲宗宗主袒護其弟子,重傷於綠瑤仙女,實乃不把我們修真界放在眼中!!”

“這樣的禍害留在修真界,以後必有禍患!”

眾人:“……”

眾人頭上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啥?啥玩意,

和我們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失了智啊。

流雲宗可沒對我們做什麼啊,你別瞎說。

不少人並不買賬,但也不好說出來,僅有一部分與明月門有利益關係者,站出來,回應明月子的話。

“對!!殘害修真宗門同僚,奪同僚仙骨,流雲宗確實壞事做盡。”

“明月門主說得對,留下必有後患啊!”

“我修真界容不下這等行事狠辣,蛇蠍心腸之人!”

這幾句話簡直讓人無語,槽多無口。

終於有群眾不買賬發聲:“是葉晨曦殘害在先,而且人白桑桑說了,那仙骨和靈根是她的……”

“沒搞清楚之前,就瞎扣大帽子,是不是不妥。”

“對啊,說不定真是她的呢,葉晨曦那麼菜雞。”

“出手也是你們先出手,別人只是還手了而已。”

這種時候看戲的看戲,打架的打架,竟是沒人管管還趴到在地上的葉晨曦。

後腦被劈開,仙骨、靈根後被抽取,葉晨曦難以忍受如此的痛感。

她體內靈氣急速流失著,呼吸被揚起的塵土堵得無法順暢。

葉晨曦努力睜開一條眼縫,遠處眾人的臉面有些模糊,可無不是含著嘲弄。

葉晨曦知道自己的仙骨、靈根都沒有了,都在看她的笑話,這些東西被白桑桑那個賤人搶走了。

白桑桑這個賤人!

葉晨曦拼著最後的力氣爬到白桑桑腳邊,一塌糊塗的臉上全是癲狂。

嘴裡喃喃著:“我的仙骨、我的靈根,還給我!!!”

白桑桑只是低著頭看她:“覺得疼啦?”

“受著吧,當初我也這麼疼。”

葉晨曦神情恍然,露出恐懼的神情,情緒徹底地崩潰了,“你、你真的是……”

一旁本只是打算繼續端著的天虛子此刻終於施施然地出聲,打斷了葉晨曦的話

“綠瑤師妹,且到我身後來,你先療傷。”

綠瑤臉色不愉,但卻也鬆了口氣。

只是心中暗自責怪天虛,站在這邊裝了這麼久,非要等到自己顏面盡失才站出來。

天虛在天界地位平平,自己是天都仙王之女,對方不過是天界出生的普通修者,只因為比她多修幾年,才尊稱他一個師兄

現在下到修真界來,這廝可算是過足了癮。

不過當下還要仰賴與他,綠瑤便露出柔美的神情:“師兄出手,必然能快速有結果。”

聽到這話的葉晨曦眼裡瞬間發出光亮,露出了最後的希望。

她連忙看向天虛,眼淚盈於睫地傳音道:“求仙君幫我拿回仙骨!”

對於葉晨曦的求助,天虛虛虛點了個頭,緩緩說:“你已是我天都之人,我必會護你。”

修仙者,斷情斷義。

天都在乎的是禮義廉恥,道德準則,顏面。

對於天虛來說,葉晨曦的仙骨當眾搶走,綠瑤被重創,面子問題大與一切。

其他他不管,天都的顏面必須保住。

他冷冷地看向姬讓,:“傷明月門之人,奪他人之物,傷我師妹,你難逃一死。”

姬讓終於抬了眼,黑袍無風鼓動,眼神冷漠,深邃黝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

忽然,他緩緩抬起胳膊伸出了手指,天虛眯眼警惕。

只見姬讓他修長骨感的指骨緩緩在空中劃拉。

卻什麼都沒發生,眾人屏息著,甚至不敢呼吸,幾息之後卻什麼都沒發生。

當眾人以為他就只畫了個寂寞,什麼都沒發生時,卻忽然有人大喊:“那、那是什麼!?天哪!”

悄無聲息,卻聲勢浩大!

姬讓了了幾個指骨揮舞的動作,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劈開了空間縫隙!!無盡璀璨的光幕溢散,幾息之後,在他的身側,出現了幾道宇宙的星河。

無數星星在其中旋轉!

散發著河蘊含著無數的大道,以及讓人窒息的遠古威壓。

那是’宙‘的力量!

姬讓穩穩地站著,神情忽然變了,露出沒有達眼底的笑容,冷冷地笑著,眾人感覺到了蝕骨的寒冷,耳邊充斥著姬讓低沉的冷笑聲。

倏地他眉峰輕挑,指尖驟然一頓,遙遙一指!

那絢爛星芒如星墜大地,無盡的威能爆發出刺目的神光,此刻分外地可怖!彷彿要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烏色的光芒將天空撕開了一個裂口,隔著數里,直直劈向天虛的頸項!!

天虛子臉色驟然大變,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感,他急急拿出道器阻擋。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擋下姬讓的這一指!

只有天界才能擁有的道器竟然在這一指下生生地多了個大窟窿!!

高手過招就在瞬息之間,眾人幾個呼吸下,就見分曉。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或許,大概,似乎,好像,剛剛天虛處在下風?

被姬讓一指給破了道器?

天虛不是空冥期?

天上的仙君啊!

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們就聽到天虛子失聲尖叫:“你、你也是空冥期!”

眾人震驚:“什麼?”

“流雲宗宗主,空冥期……?”

只有空冥期才有勾連宇宙的力量能力!

但也並非所有空冥期都可以企及“宙”的道。

這是這天道的一種,這是無盡威能、可怕天賦的象徵,即使在天界,這樣可怕的天賦修者也足以立足!

天虛的脊背溼了,冷汗直冒,修真界怎會有如此角色!?

這不可能!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年頭,與綠瑤忽然對視了一眼。

難道會是……那個妖魔?

兩人面色十分萎靡,若真得是他,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真的是空冥期嗎?”眾人炸開鍋。

“天虛都說了,還能有假。”

“我的親爹耶,現在進流雲宗還來得及嗎?”

葉晨曦面如死灰,不、這不可能!

眾人再看向姬讓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強大、俊美、神秘莫測。

這樣一個年輕的修者,竟然是空冥期,再次重新整理了眾人的認知!

別說眾人了,就是流雲宗幾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姬讓的真實水平。

各個都張著嘴,陳雲望感慨道:“怪不得小師妹進步如此急速,師尊,下次也到我房裡來吧!”

核心其他三人:“……”師弟,這話可說不得啊!

畢虛站在陳雲望身邊也呆若木雞:“我加入你們流雲宗行不,要的不多,當你最可愛的小師弟。”

陳雲望:“是最愛哭的小師弟。”

畢虛想了想,艱難抉擇,最後咬了咬牙:“也……可以!”

眾人:“……”

白桑桑看著周身這絢爛的星河,目光在挺拔的身影上收不回來。

帥炸了。

酷斃了!!

白桑桑吧唧了下嘴,從姬讓身側悄悄地探了個身,附耳在姬讓耳後,眾人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剛剛還冷漠陰冷的姬讓,忽然勾起了一絲嘴角。

白桑桑軟嫩的嗓音在姬讓耳廓劃過,喉頭不著痕跡地滑動了下。

他緩緩說了聲:“好。”

誰都不知道白桑桑說了什麼,只有某魂聽得一清二楚,未央仙人老臉一黃:“你、你這丫頭,竟然……”

白桑桑嘿嘿一笑,食色性也,更何況他倆本來就是無限接近於道侶的關係。

不過對於老頭來說,可能確實有點太過於有衝擊力。

她剛剛說了句比較流氓的話。

約等於————師傅你好帥,弟子心癢難耐,晚上修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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